龔嬤嬤點了點頭,被燒燬半邊臉的臉上,帶了一份愧疚,道:“是的王妃……老奴在這裏伺候了半輩子,都是一些不受寵的貴人,王妃還懷着身孕,不能受驚嚇,老奴就先退下了,有什麼事情王妃再吩咐就行了……”

    溫如歌聽罷,心裏有點不舒服,她方纔醒過來的時候,那樣尖叫,時不時傷到這個龔嬤嬤了?

    她嘆了一口氣,看到龔嬤嬤走了出去,溫如歌也就沒有再說話了。

    不知道皇上把她關在這裏做什麼。

    一旦被強硬帶進了宮裏,她再想出去可就不容易了……

    而且讓她沒想到的,竟然是南漸篁把她親手送給皇上的。

    如今這樣,她就算是下落不明瞭,即便段景他們武功再高強,怕是也找不到這裏來。

    想到這裏,溫如歌深呼了一口氣,她蹙着纖細的眉頭,走下牀準備往外走。

    沒想到,還沒等到她開門,突然就聽到外面雜亂的腳步聲。

    溫如歌驀然止步,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小腹,等着外面的人進來。

    她倒要看看,來的人是誰……

    “參見慧妃娘娘……”外面響起了行禮的聲音,溫如歌微眯月眸,慧妃娘娘?溫月惠?來的人竟然是溫月惠……

    緊接着,還沒等溫如歌多想,門直接就被推開了。

    “砰!”的一聲,木門被推的搖搖欲墜,撞在後面的牆上,激起了無數的塵土。

    一個衣着華麗,看上去驕奢湄麗的女人走了進來,眉骨高高的揚了起來,整個人從骨子裏透着不可一世。

    溫如歌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靜默的盯着走進來的溫月惠。

    說起來,她也好久沒有跟溫月惠正面交鋒過了。

    “呦,這是誰啊?竟然這麼落魄的在這個冷宮裏?哈哈哈,瞧瞧,多寒酸啊,就一個牀,一個桌子,還有這麼多蜘蛛網,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瘋子住的地方呢?”

    溫月惠一走進來,就頗爲嫌棄的用金絲帕子擋住了口鼻,不耐煩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眼睛卻用餘光看着溫如歌。

    溫如歌穿的還是之前降紫色的衣裙,如今懷了身孕,看上去更加的面色如玉,明豔動人了。

    “參見慧妃娘娘,只是不知道慧妃娘娘過來,所謂何事?”溫如歌微微行禮,禮數上沒有任何錯處可挑剔。

    旁邊的丫鬟正是芬蘭,她看向溫月惠,開口道:“娘娘,咱們還是趕緊走吧,皇上吩咐了,不讓任何人過來,而且消息也是不能泄露出去的……咱們這樣暗中打探了消息了過來,萬一驚動皇上,可就不好了……”

    “閉嘴!”溫月惠冷冷的看了眼芬蘭,隨後朝着溫如歌走了過去。

    溫如歌月眸冷靜,直視溫月惠。

    “溫如歌啊溫如歌,你還真是不怕死,竟然能夠幫着戰王殿下從牢獄裏出來?呵呵,還真是豁的出去……都讓本宮對你刮目相看了呢。”

    溫月惠居高臨下的盯着溫如歌,奈何,她的身子不如溫如歌纖細高挑,倒是多了一絲窘迫。

    溫如歌漠然的掀開眸子,開口,道:“這有何怕死的?清者自清,爲何要接受別人的污衊?慧妃娘娘說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