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生眉頭微皺,怎麼大家都一副看到鬼的模樣?
他正打算開口,突然一股莫名的寒氣,從後背襲來,比極地吹來億萬年不散的寒風,還要讓人寒冷十倍。
就彷彿一頭栽到了九幽黃泉,進入冥河一般。
“這是……”
呂先生頓時感覺到一絲不妙,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緩緩轉身,頓時就見到一副永生難忘的景象。
只見數十丈方圓的潭面上,立着一座形如小山的巨大怪物。
怪物頂着龜殼一樣的身軀,但與龜不同的是,那宛如小山包一般的黑色龜殼下面,是一個形如蛇的怪物。他方頂有角,似蛇非蛇般的頭顱,勃頸從龜殼裏鑽出,能拉伸出接近十米長的高度,上面佈滿巴掌大小的鱗片。
光蛇頭,足有一輛皮卡車大小,張開嘴,只怕史前暴龍,都能一口咬死。
“這,這是玄武啊!”
呂先生驚在當場。
此時這頭形似神話傳說的北方神獸玄武,一雙黃金色倒角瞳孔,正死死盯着他。
但呂先生畢竟是入道巔峯大師,傳承正統,而且又活了大半輩子,城府極深。
哪怕在這種情況下,也迅速反應過來,猛的就地一滾,揚手打出一道火系法術凝聚的長槍,投射出去。
也就在呂先生一滾的瞬間,那頭蛇龍就如同拉滿月的長弓,巨大的頭顱高高揚起,大嘴張開,以閃電般的速度,咬合在呂先生原先站立的位置。
“嘭!”
一口咬下,呂大師身旁那塊半人高的巨石,頓時就被咬的粉碎。
而這時,呂先生以法術凝聚的長槍,打在蛇龜的腦袋上,只撞出零星火花,就消散了。
“吼!”
原本就咬空的蛇龜,又因爲吃了呂先生一擊,憤怒的咆哮一聲,一甩頭,將一個立在潭邊的保鏢,一頭給撞飛出去。
“轟隆!”
這一撞,宛如共工一頭撞倒不周山。
那保鏢只是凡人之軀,哪能經得住,蛇龜充滿憤怒一撞。
整個身軀,當場,被撞的粉碎,化作一灘爛泥。
“啊!!!!”
看到這一幕,黃雅菲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那羣倌二代們,更是跑的比兔子還快,恨不能再多長一條腿。
只有劉少還勉強留在蛇龍潭附近,朝着潭邊的黃雅菲大喊道:“黃小姐,快跑,快跑啊。”
倒不是劉少不怕死,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有多遠跑多遠。
但若是,能在危機之中,把黃雅菲也帶離危險境地,萬一這位黃家大小姐,感動了,從此對他傾心了……
這種冒險倒是值得嘗試一次。
但也僅是這一次,如果事不可爲,劉少只能獨自逃跑。
比起女人,他的命更重要。
但就在劉少大喊的瞬間,那頭蛇龜,目光卻對準了黃雅菲。
巨大的蛇頭,再次一揚,衝黃雅菲咬了過去。
“大小姐,你快跑,這裏我們替你擋着。”保鏢頭目王龍,猛的一拉黃雅菲,將她甩到一旁,同時對散在周圍的保鏢大叫道:
“大家拿出武器,別慌,隨我來。”
說完,王龍一個懶驢打滾,躲到一旁的巨石後面,把槍拔出,一邊對準蛇龜開槍,一邊指揮道:“二組,去右翼,三組,到左翼,一組到我身後尋找掩護所,對這頭怪物開槍!”
這羣保鏢,終究是受過訓練的退伍特種兵出身,在慌亂片刻後,迅速行動起來,左右包抄,正面進攻,三面開火,到一時壓制住這頭蛇龜了。
把它打的,龜縮到自己的巨大龜殼中。
“沒有用的。”
聞大師臉色慘白,吶吶道。
師弟曹老更是連連搖頭。
在場衆人之中,只有他們知道這蛇龜,不,蛇龍的恐怖,尋常槍支根本打不死它,子彈打在它身上,也只是給它撓癢癢。
除非是武裝直升機下面的機炮,或是穿甲彈之類的重型武器。
否則,想要擊傷這頭蛇龜,根本不可能。
而且黃家這羣保鏢的開火,只會更加惹惱這頭蛇龍。
“聞大師,這,這頭蛇龍,不是已經沉睡十年了麼?這次時間還沒到,它…它怎麼又出現了?”
“還,還有,它怎麼生出龜甲了,上一次見它,也沒見它有這王八殼子啊。”
蔣天養顯然知道這裏面的祕密,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