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看着就像紈絝子弟的人在那吹牛打屁。
黃雅菲等人一下車,那些紈絝子弟就迎了上來。
寧陽坐在車內,微微皺眉道:“這次到蛇龍潭,還帶着他們?”
“寧大師,他們可能是來攀附黃雅菲的。”蔣天養回答道:
“那羣公子哥,都是祁州州府那些大員的子女,我還看到祁州州長家的公子了。”
寧陽心中有些驚,連州長家子女,都需要攀附黃雅菲?
但轉念一想,黃埔黃家,傳承大半個世紀。
黃雅菲太爺爺,又是民國時期的紅人,華國第一幫主,黃巾榮,黃天爺,也就釋然了。
名門望族,家世顯赫,莫要說一州州長之子,只怕省府大員家的公子,都未必能配得上黃雅菲。
果然,那些倌二代們見到黃雅菲後,就像粉絲見到偶像一般,瞬間圍了上來,拼命展示自己。
黃雅菲抱着手,高傲的像個女王一般,偶爾回那些倌二代們一句,他們就如打了激素一般,絲毫不覺得黃雅菲做作,認爲理當如此。
也不怪黃雅菲如此高傲,她是黃巾榮的曾孫女,是黃家掌上明珠,追她的人,不計其數。
不是富甲一方的大豪,就是頂尖權貴公子,或是國外皇室王子。
祁州這些倌二代們在她眼裏和鄉里土鱉其實沒什麼兩樣,需要時招來,不需要時一腳踹開。
“現在出祁州了,你該告訴我,蛇龍潭怎麼走了吧?”
黃雅菲走到寧陽乘坐的路虎攬勝車旁,冷着臉問道。
“祁州市,玄龍鎮。”
寧陽按下車窗,隨口說道,然後不給黃雅菲說話的機會,就又把車窗按了上來。
見寧陽一副大爺摸樣,黃雅菲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哼,就讓你在得意一會,等會到了蛇龍潭,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
黃雅菲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那羣倌二代們得知黃雅菲要到玄龍鎮,爭相叫道:“玄龍鎮啊,我們熟,我馬上給那裏的鎮長打電話……”
隨後這羣倌二代們,迅速行動起來,在前面帶路,黃雅菲等人緊隨其後,更爲誇張的是,最後他們愣是叫來幾輛警車在前面開道。
路上的車,哪裏遇到這種陣仗,哪怕是開着百萬豪車的大老闆們,都迅速讓開一條道來,其它普通車主,就更不敢擋路了。
原本四五個小時的路,最後硬是被這羣倌二代們,以兩個小時的行程,給開到了。
到玄龍鎮時,已經臨近中午,這裏的鎮長也早早在路口等候,一見人都到齊了,馬上迎了上去。
“劉少、羅少您們來了,走走走,喫飯的地方,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大家呢。”
一個禿頂中年男子笑臉迎了上來。
他口中的劉少正是之前,蔣天養說的那位祁州州長家的公子,也是這羣倌二代的頭頭。
這也沒辦法,這個時代,就流行這種打扮風格,偏港風,偏古惑風。
“黃小姐我們走。”
劉少在前面引路,顯得很輕車路數。
喫飯的地方,安排在玄龍鎮一家最好的飯店裏,伙食什麼的,都是就地取材的野味。
黃雅菲坐在上首,旁邊是劉少,另一邊是玄龍鎮鎮長。
而寧陽三人則坐在邊角處,自飲自酌。
倒是蔣天養,看着被衆星捧月的黃雅菲,酸酸道:“如果不是仗着家世,這黃雅菲不過就是一個漂亮點的花瓶罷了。”
“好了,趕緊喫飯,下午就進山了。”寧陽掃了黃雅菲一眼,微微搖頭。
自從他成爲練氣者,財富權勢之類,看的比以前淡了許多。
像前世老師葉蒼山那般,俯瞰這個地球,不知多少大宗師,大真人,都願拜他爲師。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坐鎮一省,數省的能人,背後家族大教勢力龐大到足以碾死普通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億萬富豪?
黃雅菲這種凡塵女子,在他們面前,只怕連做丫鬟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黃雅菲突然端着酒杯,朝寧陽走了過來,清冷的面容,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俏生生道:
“我這次尋找建廠寶地,多虧了這位寧先生引導,到時候山藥工廠建起來,寧先生是第一功臣,我先敬寧先生一杯。”
說完,就把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衆人看着寧陽的目光頓時不同了。
黃雅菲從來了之後,無論誰和她搭話,都是一副冷淡模樣,酒杯更是不曾動過一下。
現在爲了寧陽,不但笑臉相迎,更主動敬酒,對他親睞有加,讓這羣倌二代們,心中突然不平起來。
寧陽眉頭微皺,黃雅菲把他當槍使?
果然,那羣倌二代們,見黃雅菲端起酒杯,爲了迎合黃雅菲,都端着酒杯,朝寧陽圍了過來。
想把寧陽灌醉。
但寧陽是何等人物,練氣之人,千杯不醉,絕對不是一句吹噓的話。
“我不喝酒。”
寧陽掃了黃雅菲一眼,微微搖頭。
雖然他能喝,但並不喜歡,以這種方式,和這羣倌二代們喝酒。
他話一出,衆人都愣住了。
什麼意思啊?
我們大家都把酒端過來了,你不喝,看不起我們是吧?
劉少也微微皺眉,隨後笑着把酒端過來道:“寧先生,我敬你一杯,對了,我叫劉晨,父親是祁州州長。”
他說這話時,臉上帶着一絲傲慢。
在他看來,自己堂堂州長家的公子,敬你一個普通人一杯酒,已經算給你天大的面子了,你還敢不喝?
沒想到,寧陽穩坐不動,連眼皮都未擡:“我說了,不喝!”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