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峯點了點頭。
寧陽則一臉輕鬆,這種級別的擂臺賽,他還不放在眼中。
大概過了幾分鐘,江南省省北以及晉南省省東各州市大佬終於進場。
而人羣也終於騷動起來。
大家都站起來,爭相往入口處看去。
“來啦,來啦,那是我們晉南省省東清河市大豪殷天虎虎爺!”
“那是我們省北杭城洪熙洪四爺!”
“呵!晉南省省東東江市大豪周豪也來了!”
“省北祁州……”
衆人依次看去,只見這進場的每位大佬,身邊都跟着數十位穿着統一黑色西裝的保鏢。
然後在這些保鏢的簇擁下,諸大佬排衆而入,登上擂臺正前方搭建起的那座高臺上面。
按照各自所在的方陣、位置一一坐下。
登臺的這幾位,無論哪一個,跺一跺腳都是半州震動的人物。
其中有些大佬和富豪,在長江金三角區域,都是叱吒風雲的存在。
最後進場的,則是江南省省北第一大豪趙世豪,和晉南省省東大豪楚天河。
兩人氣勢都極大,鷹顧狼視,身後跟着或穿道袍,或穿勁服的武道高手乃至術法大師。
“是趙世豪趙三爺!”
“還有楚天河楚二爺!”
“今天的擂臺賽有意思了。”
“是啊,這兩位可都是咱們長江金三角區域,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人羣開始騷動,臺下諸多從天南地北而來的大老闆富豪,紛紛起身。
遙望此時已經登上高臺的趙世豪和楚天河二位大佬。
趙世豪和楚天河的到來。
徹底將今天的擂臺賽推向巔峯!
連寧陽的注意力,都放在臺上那些大佬身上。
看着他們在上面談笑風生,拆斥方遒,不由心生感嘆。
這些大佬豪商,上一世,曾在他眼裏,高高在上,是他上半生,窮盡一生,努力一輩子,都未必能趕超的人物。
曾做夢都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如他們這般,執一州牛耳,一言決人生死。
而現在,他雖然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但卻更勝他們一籌。
“這世間一切都是腐朽的,唯有力量永恆。到時,任你富可敵國,權傾天下,我有一劍,當斬世間一切不平!”
寧陽深吸一口氣,再看臺上楚天河,趙世豪等大佬時,整個人變的平靜起來。
‘咦,這個寧陽怎麼給我的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雲靈兒微微側目,覺得寧陽似乎變了。
和剛纔的他,有着天翻地覆的區別。
正想着,整個會場突然一靜,沒有任何聲音。
只見所有大老闆,大佬都用凝重的目光看向最後進入會場,一位身着紅色唐裝,手拄着一根龍頭柺杖,在一衆黑衣保鏢和一位中年男子簇擁下,走向高臺的老者。
“上一任長江金三角區域的第一大梟徐天盛,徐三爺!”
徐三爺是長江金三角區域地下世界的老江湖了。
在新龍夏國成立前,就已經是這一區域赫赫有名的大梟,江湖地位極高。
但哪怕趙世豪和楚天河這種後起之秀,也要給這位老江湖三分薄面。
他們兩人打擂,每年也是由徐天盛徐三爺親自主持。
徐三爺雖然近百歲高冷了,但氣勢極大。
尤其身體還十分硬朗,不輸趙家趙老爺子。
他登臺後,趙世豪,楚天河,關東海等長江金三角區域的諸多大佬富豪,盡皆起身相迎。
徐天盛點了點頭,慢慢坐到了主位上,
在他身後,有一位中年男子,眼睛半眯半睜,流露着精光。
楚天河,趙世豪等一衆大佬,看到這名中年男子,目光都帶着一絲絲敬畏。
“內勁巔峯大高手?”
寧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沒想到長江金三角區域,還有這種修爲的武道高手。
難怪趙世豪,楚天河,以及關東海這等大佬富豪,對這名中年男子無比忌憚。
“大家安靜。”
就在這時,徐天盛開口了、
他的聲音,蒼勁有力,中氣十足,竟然傳遍全場。
臺下圍觀的數萬遊客,大老闆,無一人敢開口說話。
這就是徐天盛的權威,一位執掌長江金三角區域半個世紀的大豪的權威。
哪怕他早已金盆洗手。
“諸位今天來,無非是爲了一件事,爭奪長江金三角區域的龍頭之位。”
徐天盛環視全場,然後目光掃向趙世豪與楚天河:
“但這塊區域的龍頭只有一個,而今時代發展也和過去大不相同。”
“所以,我們便以打拳,分勝負。”
“五局三勝,輸的一方,將從此退出長江金三角區域這個大舞臺,或是臣服贏的一方,這是規矩,不可破。”
“但我徐某人先把醜話說在前頭,打擂的最終目地是爲了和氣解決糾紛,爭奪這一區域的龍頭之位!”
“哪一方若是不服,輸後再起糾紛,到時可別怪我徐某人翻臉了!”
徐天盛穩坐太師椅,溫和道出。
臺下一片寂靜,沒人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趙世豪和楚天河,一左一右坐在徐天盛周圍。
在他們兩邊,分別坐着江南省省北與晉南省省東各州市大佬和富豪。
徐三爺說完,以趙世豪和楚天河爲首的兩方大佬以及富豪,全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表示聽從。
“趙老三,既然是五局三勝,我們還等什麼?”楚天河入座後,朝身後一揮手。
“韜贊大師,這場有勞你了!”
他話一出,就見一位穿着泰式佛袍的中年男子走出。
他藉着助跑,猛地一躍,就橫越數米高空,從高臺跳到擂臺中央。
然後向楚天河這方行了一個佛禮。
觀衆席上,無數遊客和大老闆們,看到這一幕,本來對今天的擂臺賽打鬥不屑一顧,現在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了。
“陳大師,這場有勞你了!”
趙世豪朝洪熙身後的陳道凌陳大師看了一眼,這個韜讚的實力,應該是楚天河一方,最墊底的存在。
以趙世豪目前的實力,打敗他卻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