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和敖聖儒等人連忙趴在船頭向江面看去。
只見董虎踏江,似如履平地般,踩着江浪,在江面奔跑,背後拉出一道長長的白痕。
直衝向五六裏外的臨州江口碼頭急馳而去。
啪嗒一聲!
船老大癱坐在地,滿臉驚駭,哆嗦道:
“踏,踏浪而行,這是神仙手段啊!”
……
另一邊。
“這董虎還來不來啊?”
楚天河開始抱怨了。
沒辦法,此時剛進入五月,天氣並不算熱。
尤其在江邊,再加今晚又下着雨,就算他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也被凍的直打哆嗦。
旁邊有手下開始抱怨道:“沒錯,這位泰國龍堂大佬也太不靠譜了,都等了這麼久,也不見影子!”
“就是啊,大半夜,江口天寒地凍的,讓我們等了這麼久,楚爺,要不我們先到車裏暖和一會?”
一位保鏢建議道。
都眼巴巴看着縮成一團的楚天河。
“楚爺,虎爺那邊有敖三爺在,我們先到車裏等一會,若是虎爺快到了,敖三爺應該會給我們發消息的。”
宋老突然開口。
旁邊幾個保鏢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楚天河猶豫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這麼傻等着,都快把人凍成冰棍了。
他正準備離開,旁邊負責聯繫敖三爺的一個小弟盯着手機,突然叫道:“楚爺,宋大師,來消息了!”
“是薛會長他們到了嗎?”
楚爺猛的一個激靈,轉身問道。
那小弟趕緊翻開手機,回道:“楚爺,那邊說,快艇已經到了江口碼頭五六裏裏之外。”
“但那位虎爺,已經一個人先趕了過來!”
“等等,董虎怎麼能一個人趕過來?”
“難道是他自己開的快艇?”宋老察覺到一絲不對,皺眉道。
像這種天氣,哪怕董虎也是一位快艇老手。
可在人生地不熟的臨州臨江,一不小心就會翻船。
可若不是他自己開的快艇,他又是怎麼一個人能先趕過來呢?
宋老正疑惑時,旁邊聯繫敖聖儒的那位小弟,突然失聲叫道:“楚爺,宋大師,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煙波浩渺的江面上,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岸邊疾馳而來。
把江面拉出一道長長的白痕。
就彷彿被一刀劈開的瀑布,水浪向兩邊分開。
“這是什麼?”
楚天河心中剛浮起疑惑,頓時就被眼前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隨着那道白痕越來越近,衆人已經隱約看到,那是一個人在水面上奔馳。
“怎麼可能?”
“人怎麼可能在江中奔跑?”
“這,難道是我眼花了?”
所有人都被嚇住了,愣愣的望着江中那道白痕越來越近,一直延伸到岸邊。
只見那人猛的在靠近碼頭的水面上一蹬腳,激起一道碩大的浪花。
他腳踏浪潮,一躍到了臨江碼頭。
全場死寂,除了碼頭上呼嘯的狂風外,再無一絲聲音。
“董會長?”
楚天河呆了呆,終於開口。
燈光之下,顯露出一個身影,他全身被江水打溼,但身體卻如標槍般挺直。
就彷彿寒冷的江水,還有寒風,絲毫不能影響他分毫。
他鼻孔噴出的兩道氣體,如劍氣一般,激射出去,打在地上,射出食指般長短的幽深小洞。
“不錯,正是本會長!”
董虎目光如刀,朝楚天河看了過去。
楚天河雖然縱橫晉南省省東,爲一方大豪,手上人命無數,身價數億。
但在董虎的目光下,頓時只覺肝膽俱裂,兩股顫顫,微微低下了頭。
“楚爺,讓你等了本會長几天,幸苦了。”
董虎揹着手,環視一圈,對於楚天河帶來的幾個手下,不屑一顧,淡淡道。
楚天河心中一驚,知道董虎回國那天對他不去機場迎接,很是不滿,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他突然有些後悔接待董虎回國了。
這樣的董虎,根本不在他的掌控範圍內。
可惜,他早已加入龍堂。
是龍堂在晉南省扶持的狗。
雖然這些年,他一直在盡力擺脫東南亞龍堂對他的控制。
但仍舊小看了龍堂的手段。
一個董虎。
勝過他十個楚天河!
董虎心中冷笑,緊接着目光落在宋老身上,驚疑道:
“咦?竟然有內勁大成修爲?不錯,算是一方高手了!”
“董會長武道通神,有踏水而行之能,老朽這區區修爲,不值一提。”宋老謙虛道。
剛剛見了董虎踏水而行數裏這一手,他就知道就算十個自己,也非這位泰國龍堂大佬之敵。
董虎武道已至後天巔峯。
就差一步,邁入‘先天’化境,這等實力,足以傲視整個江南省,乃至晉南省武道界。
董虎笑而不語,但眉宇間卻充滿倨傲。
他雖年近五旬,但內勁早已修煉到巔峯。
華國武道境界分外勁,內勁,內勁又被成爲後天。
其上則是先天,也被稱作化境,最後便是傳聞中虛無縹緲的神境!
外勁就是一般的練武之人,拳腳功夫,靠的是肉身力量。
而內勁,則是更進一步,能夠打出第二層勁力。
就比如平常所說的‘隔山打牛’,具有一定的穿透力,這就是內勁。
化境,則是把內勁的運用,發揮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想打哪裏打哪裏,控制自如。
一般到達化境,就可以稱得上是‘武道宗師’了,開宗立派,廣收門徒。
而這種大宗師,即便是國家,都想要拉攏。
許以高倌俸祿,各種特權,身份地位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