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道人是什麼人?
那可是整個省北,乃至江南省,甚至長江三角區域,都赫赫有名的術法大師。
其實力,甚至比他身邊內勁大成的宋老,還強三分!
結果,這樣一位術法高人,居然敗在一位二十四五歲的小年輕手中。
這簡直不可思議,讓人匪夷所思。
“楚爺,此事應該不假。”
“若這位寧大師沒有那個本事,趙世豪也不可能唯他侍從,俯首帖耳!”宋老說道。
楚天河臉色更難看了,望着風浪越來越大的臨江,眼中閃過一絲歷芒:“宋老,那寧大師固然有敗陰山道人和薛蓮信的本事,但和董虎虎爺比,想來應該差了不止一籌!”
宋老點了點頭,笑着道:“楚爺,那位虎爺的武功,放眼整個東南亞,乃至國內沿海諸省,都是屈指可數的大高手,邁入內勁巔峯,要對付那位傳言的寧大師,自然不在話下!”
楚天河沒在說話,只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次他與趙世豪爭奪長江金三角區域的龍頭老大之位。
輸者要麼臣服於對方,要麼永遠退出長江金三角這個大舞臺。
所以,數天後的打擂,楚天河無比重視,不敢疏忽大意。
宋老自然知道楚天河的想法,揹着手,也不說話,陪他等待起來。
而此時,距離臨州碼頭,五六裏之外的臨江中,有一艘快艇正駛向臨州市。
“虎爺,晚上江浪太大了,要不我們靠岸乘車走?”
快艇上,身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看着站在船頭的董虎,滿臉擔憂道:“在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翻船的!”
中年男子正是楚天河派去迎接董虎的敖聖儒敖三爺。
自打敖聖儒叛變趙世豪之後,就投到了楚天河這一邊。
亦是如今楚天河身邊除宋老之外,身邊實力最強大的一位得力住手!
董虎揹着手,俯瞰着掀起重重濤浪的臨江。
任憑浪花和寒風吹來,身形也紋絲不動。
他聞言,眼中竟然爆射出一縷精芒,狂笑道:“區區濤浪而已,豈能奈何的了我?”
話音一落,身上氣勢暴漲,鋪天蓋地般涌了出去,甚至把迎面吹來的江風,都給抵擋到一旁。
船頭掀起的一兩米高的浪頭,也被這股氣勢壓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敖聖儒才感覺到,眼前這位泰國龍堂掌舵人董虎的恐怖。
“那寧大師欺我龍堂無人,廢我師弟薛蓮信,此仇不報,讓天下人如何看我龍堂?”
“看我師楊千絕?”董虎目光有些瘋狂:“這一次回大陸,我定讓那寧陽給我師弟薛蓮信一個交代。”
“以他人頭,揚我龍堂百年之威望!”
董虎立在船頭,滔天殺意涌出。
讓開快艇的船老大,和敖聖儒如墜冰窖。
“我師自從十年前,敗給那位姓段的大宗師,這麼多年,一直想回大陸來。”
“這次,就由我打開江南省這個局面,以那個什麼寧大師的頭顱,斬出我龍堂在內陸的赫赫威名。”
董虎轉身,看着他面前的敖聖儒,一字一句道。
敖聖儒目光閃躲,知道董虎復仇心切。
一個多月前,當薛蓮信被廢的消息傳到龍堂後,頓時在東南亞武道圈引發了轟動。
要知道,薛蓮信可不是東南亞龍堂的阿貓阿狗。
他可是那位大宗師楊千絕所有弟子中。
除了大弟子韓君堂,二弟子楊天行外,天賦數一數二關門弟子之一。
而薛蓮信沒被寧陽廢掉前,一直坐鎮菲律賓國龍堂,在圈子內聲名極爲響亮。
他的死,就如同發生了十二級大地震。
龍堂上上下下,乃至東南亞武道圈無人不感到震撼。
董虎和薛蓮信是師兄弟,而且傳聞,兩人私下關係,又極好。
自己師弟被人廢掉,做成了人彘,他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敖三爺,你們太慢了,我先走一步!”
董虎目光彷彿能穿透江面升騰起的水霧,落在數裏之外的臨州江口碼頭,淡淡道。
“什麼?”
還未等敖聖儒開口,船老大和他的副手不由一愣。
這裏距離臨州江口碼頭還有大約五六裏的江程,一個人怎麼能過去?
難道這位董會長,要親自駕駛快艇?
可董會長已經數十年沒有回內陸了,對臨江流域根本不熟悉,
深夜又風大浪大,況且江面還起了霧,能見度不足十米,駕駛快艇很危險的。
若是翻船了,在這種開闊,又水流喘急的江面,水性再好的人,也得被淹死。
船老大正準備勸阻時,只見立在船頭的董虎,猛的一跺腳,身體竟然憑空懸起,只是一瞬間,竟然從船頭跳到了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