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四點頭：“是的。”
她的心跳得很快：“如果我娘在，不會讓這個李小牛穿着髒衣服，還幾天不洗臉。”
如月嘆口氣，一個帶着女兒改嫁的女兒不在夫家，難道是再嫁的男人死了，她再次改嫁了？
恐怕，林四四最擔心的是，她自己出事了？
她拍拍四四的手臂：“彆着急，你留在馬車上別下來，我先替你問問看。”
林四四去搖頭：“一起吧。”
兩人跳下了馬車，如月還拿出一隻袋子，走向那幫孩子：“喂，小孩子們，我這裏有事想要問問，你們誰能回答我，我就給誰糖喫。”
衆孩子見兩個漂亮的姐姐從馬車上跳下來問他們話，回答了還有糖喫，頓時都擠了上來：
“問我問我。我都可以告訴你們。”一個十來歲的男孩馬上擠到前面。
“問我問我，我懂的多。”另一個男孩擠了過來。
“問我問我，我什麼都知道。”
如月拿出一顆糖：“好，你們誰告訴我，李小牛家怎麼走？”
衆孩子都都看向李小牛，但第一個擠過來的圓臉男孩卻不看李小牛，而是馬上回答：“一直往裏走，走過前面這一排房子的街頭右拐進入第二排房子，再左拐第二家就是。”
如月把手中的那塊糖給了那男孩子。
李小牛見問的是他家，卻被別人得了糖去，心中非常不滿意：“你可以問我，我就是李小牛。”
如月馬上看向了李小牛，說：“好，那我就問你，你後孃全氏在家嗎？”
如月和林四四心中都是格登一下，不是後孃？難道，全氏（娘）果真離開了李家？
如月又拿出一塊糖：“可我聽說，你爹娶了她呀，她怎麼就不是你的後孃呢？”
李小牛惡狠狠地說：“那是以前，現在我親孃回來了，她就不是我的後孃了。”說着便去拿如月手中的糖。
如月和林四四都吃了一驚：這三兄弟的娘回來了？難道當初不是那女人死了，男人才再娶的？
如月和四四對視了一眼。
如月見四四也很懵的樣子，顯然，她也不知道這個情況。
如月又拿出一顆糖問：“你娘以前去哪啦？”
李小牛不想回答。
如月拿出一把糖：“誰來回答我這件事，這一把糖都是他的。”
旁邊一個男孩馬上回答了：“我知道，我說，小牛的親孃以前嫌棄小牛爹窮，跟一個貨郎跑了，現在那男人不要她了，她又回來了。”
如月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原來如此！
如月接着問：“小牛娘都跟人跑了，如今別人不要她了纔回來，那小牛爹還要她嗎？”
那男孩先是搖頭，接着又點頭：“原本是不要的，後來小牛娘就拿了很多好東西出來給小牛奶奶，小牛奶奶就讓小牛爹把小牛娘給留下來了。然後，小牛爹就去了鎮上。
他們家這幾天都在鬧呢，小牛娘和他的後孃在爭大小，都想當大，不做小。他後孃聽說都氣病了，這幾天都病得起不來牀呢，聽說，她快要被氣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