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和偏執反派世子撒狗糧 >第38章 試探
    也是存了一絲希望他才一直暗中尋找穆神醫,不然今後的日子他也只是硬生生扛過去罷了!

    這叫他怎麼能不懷疑容佩儀的出現是不是陷阱?

    雖然到目前爲止容佩儀沒有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可他並未完全放鬆警惕。

    穆神醫知道他們此行是專程尋自己的,也做好了推脫不掉的準備。

    唉~

    在瞭解了這兩個人的情況之後他就不爭氣的心軟了。

    看到年輕後生飽受折磨他如何能無動於衷?

    就當是機緣吧!

    “你既能千里迢迢尋到我也算是你我之間的緣分,我遇上了也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具體情況我不敢保證,且容我試一試吧!”

    崔勳斷沒有拒絕的道理“有勞您了!”

    在容佩儀喝藥睡着的時候崔勳隨穆神醫去了另一處地方治療。

    藥浴鍼灸推拿全在他身上試了一遍,後來還給了他一瓶特製的藥丸。

    崔勳也沒指望一蹴而就,所以症狀明顯緩解的時候他已經很滿意了。

    容佩儀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昏昏沉沉的,嘴裏也是一陣苦味兒,看到崔勳守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頓時清醒了大半。

    “你醒了!”崔勳聽見動靜也跟着醒了。

    容佩儀眼神複雜的看着他,然後點點頭,“找到穆神醫了是嗎?”

    崔勳知道她爲何會這樣問,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然後彼此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崔勳不可能對着剛醒過來的她說什麼短命的事情。

    這件事他也不打算告訴她!

    事情並不是不可控,只要她日後諸事順遂,那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好歹相識一場,他還是希望她順遂無憂的。

    而容佩儀則是覺得自己帶着他找到穆神醫相當於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

    崔勳和穆神醫之間談了些什麼容佩儀是不知道的。

    因爲容佩儀身體乏力,再加上崔勳還要鍼灸幾次,他們就在這裏多待了一天。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們就準備回去了,他們這樣的身份在這裏多待一天外面就越麻煩。

    容佩儀原以爲他們回去肯定是原路返回。

    光想想那來時的山路就覺得眼前一黑,不過她也做好了準備,回去說什麼都不能再麻煩崔勳揹她了,這樣真的太不像話了。

    結果他們走的時候穆神醫揹着手出現了,喂好了他養的雞鴨之類的就對着他們指了指下面的那片湖泊。

    “你們就沿着這條路一直往下走,穿過那片樹林就到湖邊了,那裏有一艘木船,你們坐船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去了。”

    崔勳沒質疑穆神醫說的話,對着穆神醫道了謝便帶着容佩儀往下面走。

    還是容佩儀忍不住唸叨了幾句:

    “不是吧,從這裏坐船就能出去了?”

    主要是她想到來時翻越的那幾座山就覺得心思複雜,早知道坐船就能進出她何至於遭這個罪?

    哎,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虧她還是掌握了先機的人,怎麼就沒再多留個心眼兒?

    哪怕出發的時候研究一下地圖也不至於這樣!

    崔勳將她的懊惱看在眼裏,不禁抿嘴笑了笑,她想的什麼他大概能猜到一些,也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翻山越嶺的經歷她大概就經歷了一次,就這一次就將她折磨的苦不堪言。

    想想也知道她心裏不可能舒坦。

    “嗯,穆神醫既然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他在這裏生活那麼長時間比我們更熟悉地形。”

    “也是,他若是想害我們便沒必要費那個心思救治咱們了。”

    這樣一想容佩儀只能感慨這都是命啊!

    順着穆神醫指的路還真的在岸邊看到了一艘木船,崔勳率先走上去試了試船的穩定性,然後朝着容佩儀伸出手。

    “把手給我!”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容佩儀也習慣了崔勳的行事風格,對他也多了一些信任。

    這下更是直接將手搭在他的掌心藉着他的力踏上了小船。

    也不是說矯情不矯情的問題,人家在表示好意,她實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和他說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事情。

    崔勳划着槳讓木船緩緩的往前方行駛,誰也不知道前方是什麼場景。

    但是穆神醫既然指了那麼一條路,想必他們還是能夠走出去的。

    容佩儀也不好一直盯着崔勳的動作看,就時不時的看向周圍的山以及船兩邊的水,偶爾還能在水裏看見暢遊的魚兒。

    不一會兒帶着湖水氣味的微風撲面而來,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像被洗禮了一般。

    這種新奇的體驗當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在她的心中甚至希望這條水路能夠長一點纔好。

    可她不會當着崔勳的面將這種想法說出來。

    畢竟人家還在費力的划着槳帶她出這片水域,要知道她心裏想着這條路長一點纔好,他估計會氣的將手裏的槳給扔了。

    遇上脾氣差的估計還指着她的鼻子罵:

    “這麼喜歡這地方你就留在這裏好了,何必費那個心思帶你出去?耍人玩兒呢這是!”

    雖然她不知道崔勳會不會對她破口大罵,但她也不會自己去作死。

    就在她感覺頭有些眩暈的時候崔勳倒是開口說話了,主要是崔勳也沒想到這一路她居然一句話都不說,這態度弄得崔勳有些莫名。

    他以爲容佩儀還在爲昨天的事情感到不自在,亦或是穆神醫已經找到了她便想着就此和他劃清界限。

    總之這種疏離的態度就好像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交集了一般。

    此刻他就感覺自己就純粹是個船伕,不值得她給眼神的那種。

    這種心情的影響下他還能繼續保持沉默就真的是把自己當成船伕了。

    所以他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當然他也不會說把人逼的太緊,說話的語氣還是注意着的。

    “出去了之後你還打算繼續待在寧安寺嗎?”

    “嗯?爲什麼這樣問?”容佩儀好奇他怎麼關心這個問題了。

    崔勳乾咳幾聲掩飾不自在,眼睛看着前方,小心試探道:

    “就是隨口問問,怎麼說你也是永安候府的人,總不能一輩子待在寧安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