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帶着甲方系統去逃荒 >第二百零一章 圓夢計劃
    這幾天,周滿也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就想把這話說給周歡聽呢。

    每天在耳邊背誦的永遠只有一句話:勝非其難也,持之者其難也。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想做一件事做成功不難,難的是你要一直堅持的做一件事。

    好比工匠吧,你想當個木匠,你就不能三天兩頭的去打鐵,你想當個鐵匠呢,你就不能隔三差五去釣魚。

    你覺得你自己幹啥都挺厲害的是嗎,其實不然,你只會是熊瞎子批苞米,批一個扔一個。

    而周歡就是這種人。

    這話都不用小滿說,她對自己的認識很是清楚。

    小時候她算過命,大師說了她的命格屬土,而且還是路旁土。

    路旁土是啥樣啊?風一吹就散了,風往哪吹它就往哪飄,很是沒有定力的一種人。

    學學畫畫參加個比賽拿個差不多的獎項就拍拍屁股走了,沒興趣爭第一去。

    學個架子鼓剛明白一兩種節奏的打法又走了,因爲胳膊太累。

    說起這些事兒那還有很多,舞蹈,硬筆書法,烘焙,攝影,只要是好玩的她都涉獵過,可都沒堅持住。

    最終,這些知識也就是取悅取悅自己了,想用來當專業的,那還遠遠不夠。

    就連周歡的老師都說了,這孩子挺聰明的,就是沒定力,幹啥都是一腔熱血用光了就沒了,而且還跟什麼人學什麼樣。

    一定要讓家長給她看好了,別讓她跟壞孩子接觸。

    你看看,這些事兒周歡都記着呢,她很是明白自己。

    所以,小滿,別和姐姐打馬虎眼,姐姐就算是聽懂了也會懂裝不懂滴。你看,你說你的,我玩我的,我一點都不搭理你,你自己說說就累了。

    ……

    同樣的話落到了朱五六耳朵裏,那就不是滋味了,因爲他本身就是個糾結的人。

    幹啥不幹啥的都不是以自己本心爲準,很是在乎別人的眼光。

    比如此刻,全家都在黑漆麻烏的十字路口燒紙,對着遠方的親人說着這段時間的經歷和遭遇,而他的心,已經飄走很遠了。

    等收回來的時候,他看見他的佩芳還在抹淚,心裏知道這是想念她爹孃了。

    年年到這時候都要哭一回,每回都得是朱五六講點別的事兒給她打岔打過去。

    但今年,他不想。

    主要是被人煽風點火了,不想把這事過去。

    “芳兒啊,你說我老丈人那時候咋那麼厲害,一個人說開鏢局就開了,他咋膽子那麼老大。”

    孫佩芳也沒想到朱五六會主動提起來以前的事兒,抹淚道:“那家裏沒錢唄,家裏有錢的誰會平白無故去幹那麼危險的活呀。”

    是啊,足夠危險。

    道兒上都是山賊和馬匪,可他老丈人卻能帶着大傢伙翻山越嶺,一路高歌護鏢。

    這期間,也有到過許多劫鏢人的時候,要是到了有人劫鏢的地步,要麼出錢要麼拼命,其實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而他們,有沒有錢都選擇拼命。

    因着他老丈人說了,出來幹這個就是爲了賺錢的,拿錢去供着山賊那純是有病。

    所以那些年,老丈人身上有不少的傷,且都在前胸。反過來看他們這羣小的,幾乎被保護的很好,連四哥那個不是玩意的都被老丈人護着,更不用說他了。

    按老丈人的話說,他是孫佩芳的男人,是他閨女以後的依靠,寧可自己多挨幾刀都不能讓女婿出事兒。

    那時候朱五六還年輕,挨不了疼,他心裏也很好奇,怎麼的老丈人受傷了還能笑出來,他難道不知道疼嗎?

    隨着年歲增長,他經歷的也多了,忽然明白了,他老丈人肯定疼啊,但爲了孩子,爲了媳婦,爲了鏢局的心不散落,他必須強顏歡笑挺下去。

    朱五路嘆口氣,這些事兒他也是有了孩子才明白的。

    “那我老丈人也厲害,噯?你記不記着咱爹以前咋管你的?”

    孫佩芳還是被逗笑了,她是親閨女,那能忘了嗎。

    她爹別看後面接的單子越來越大,生意也做的越來越好,可她爹是個極其注重治家的人。

    永遠把子女放在第一位,讓她念書學藝,讓她和朱五六把日子過好,然後,剩下的精力纔是用來打理生意的。

    這一點,也是很多商號願意和她爹長期合作的關係,那些老闆很是肯定她爹的人品和能力。

    朱五六一拍大腿,“是啊,當時那些商號老闆還叫咱爹‘大善人’呢!咱爹對內那叫一個勤儉克謹,嚴肅家風。

    對外以品經商,最注重的就是誠信,見到窮人可憐人了回回都不忘記伸把手。

    對我們姐弟倆當年也是,我們姐弟倆當時進你們村的第一口飯我記着那就是老丈人給我的。”

    “什麼你老丈人,分明是我端過去的。”

    朱五六嘿嘿笑,是,是你端過來的,所以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嘛。

    可老丈人的恩情不能忘,沒有老丈人,就沒有他,沒有他姐姐,沒有周歡和周滿。

    周歡扭頭,“舅你喊我了嗎?”

    朱五六站起身拉起了周歡和周滿,對着北面按着兩個孩子頭,重重的叩了三下。

    給周歡都磕疼了。

    這是幹啥呢,剛纔不是都給她爹孃磕頭了嗎,這怎麼還跟拜堂似的,又磕了好幾下?

    擡起頭愣了十幾秒,朱五六起身揚言,“我決定了,我要重振老丈人雄偉,重組鏢行!”

    像是爲了證明自己多麼嚴肅似的,朱五六舉起了祭祀用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碗,仰頭喝了個精光。

    孩子們都已看傻眼。

    周滿閉眼搖頭,家裏一個沒長性就算了,兩個也是如此,無奈、無奈。

    周歡最是糊塗,怎麼就要開鏢行?大半夜的可別嚇唬人啊,不能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吧。

    喜寶悄悄說道:“鏢行,就是我姥爺以前做的買賣,後來我姥爺年紀大了,就把鏢行散夥了,錢都給我爹用來當路費考學了,嗯……大致就是這樣。”

    周歡明白了,這是朱五六想自己老丈人了。

    可開鏢行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

    你看看,給她舅母都嚇傻了,是被她和小滿扶回去的。

    孫佩芳往炕上一坐,心情比剛纔還複雜了。

    朱五六瞧着不像是說說而已,回家了眼神和表情也很是嚴肅,看樣子是真要這麼幹。

    這一晚上她算是不用睡了,她會惦記這事一宿。

    另一邊,不能睡的還有周歡。

    朱五六給人喊出來單獨說話,今年格外的熱,不過是四月份,都有蚊子了,周歡一面打蚊子一面清醒了過來。

    “啥?你要管我借錢?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