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唐:抗旨就能變強 >第520章 這是想幹啥?
    然而在南方那邊錦繡山河之間,縱然漢人的王朝亦是興衰更迭。

    但是漢人依舊堅守在那裏,一個又一個的王朝衰落。

    然後一個又一個的王朝興起,始終保持着對草原民族的壓制。

    那些驚才絕豔的蓋世名將,更是一輩又一輩的永不斷絕。

    李牧、蒙恬、李廣、衛青、霍去病、趙充國、班超。

    甘英、竇憲、曹彰、冉閔、祖逖、桓溫、、謝玄、劉裕、檀道濟、李靖、李績……

    這些功勳赫赫,被漢家百姓世代稱頌的蓋代名將,踩着草原胡人的屍骸,成就千秋美名,彪炳漢家青史!

    這就是漢人的可怖之處。

    胡人就算再是強大,也只能佔據一時之優勢。

    每當漢人生死存亡之際,總會有人站出來力挽狂瀾。

    這樣的民族,如何能夠征服?

    所以薛延陀對於大唐一貫採取緩和的策略,從來不曾有野心飲馬黃河、鞭指長江。

    只要能夠時不時的劫掠一番佔盡便宜,僅此而已……

    轟鳴的馬蹄聲擊碎了契可勒的思緒。

    他回過神,看着唐軍已然衝鋒到距離城牆一箭地之外,齊齊勒住戰馬,止住衝鋒的腳步。

    契可勒不解。

    他雖是胡人,但漢人的兵書也看過不少。

    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攻城之時最講究氣勢。

    這般臨陣勒馬,除了將己方經由衝鋒所蓄積的氣勢泄掉之外,又能有什麼戰術?

    他不信唐軍統帥會這般愚蠢,所以他一邊派遣斥候即刻返回鬱督軍山牙帳稟明此間情況。

    一邊緊張的等着看唐軍尚有何攻城之策略。

    果不其然,只見唐軍在城下休整了大約有一個時辰之後,大約有一半的騎兵盡皆下馬,緩緩結成陣勢、

    在後軍有三輛奇怪的戰車被推了出來,幾個兵卒鑽進厚厚的木頭蓋子下面,慢慢的向着城牆推來。

    契可勒估算了一下雙方距離,確保唐軍的冷箭無法射傷自己。

    這才伸長脖子,趴在箭垛上向城下觀望。

    那戰車奇形怪狀,想一個碩大的烏龜,上頭覆蓋着厚厚的木板。

    不懼城頭上的滾石檑木,金汁亦無法傷到蓋子下面的唐軍,防衛甚是嚴密。

    可就算防衛再是天衣無縫,你總得冒出頭來攻城吧?

    難不成還能將這個王八蓋子直接推到城頭上來?.七

    不僅契可勒一頭霧水,城上的薛延陀守軍也茫然不解……

    契可勒心頭隱隱覺得不妥,怎能讓唐軍這般輕易的便突入到城下?

    總得有點態度,讓唐軍知道武川鎮固若金湯,不可強攻纔行。

    當即便揮了揮手。

    城上的守兵便將滾木擂石一股腦的推下去。

    又將沸騰的金汁朝着“王八蓋子”傾倒下去,甚至還射了幾箭,鬧騰得挺歡實。

    然而“王八蓋子”皮糙肉厚,捱了一輪打擊,居然毫髮無損……

    契可勒心裏長了草一般慌張失措,越是弄不明白唐軍的意圖,就越是心裏沒底。

    大軍兵臨城下,不就應該一個強攻一個固守,打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纔行麼?

    你特麼弄兩個“王八蓋子”想幹啥?

    就在他心裏慌張失措,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甚的時候,陡然見到那幾個“王八蓋子”緩緩後撤。

    契可勒揉了揉眼睛,確認了一下。

    沒錯,的確是後撤。

    見鬼了!

    這唐軍不僅不進攻,還撤退了……

    這什麼情況?

    “渠帥,不對勁啊……”身邊一個親信嘀咕。

    契可勒怒道:“放屁!老子當然知道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不是……”那親信嚇了一跳,忙道:“小的是說那冒煙兒的東西不對勁……”

    “冒什麼煙兒……嗯?”

    契可勒這纔看到果然如親信所說,就在剛剛“王八蓋子”蹲着的城牆那一塊

    有淡淡的輕煙冒出來,城下背風,所以看得還算清楚。

    這什麼玩意兒?

    ……

    城下。

    唐軍已然下馬列陣,右屯衛僅有的一千陌刀手分成五隊。

    每隊兩百人,盡皆身覆重甲,手提陌刀,每一隊身後跟着五百槍兵。

    既能護衛陌刀手的後陣,亦能對遠處的敵人展開遠程打擊。

    這四千人,便是攻城的主力。

    城上的契可勒做好準備等着唐軍攻城,但城下的唐軍卻一絲一毫強攻的意思都沒有。

    就只是整齊的列陣。

    “轟!轟!轟!”

    就在城下唐軍的等待中,城上薛延陀的迷惘中。

    用精鋼鑽頭鑽碎城磚之後埋在牆體之內的火藥轟然炸響。

    隨着幾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高大堅固被薛延陀人視爲堅若磐石一般的武川鎮城牆。

    從炸點開始猶如吹爆的氣球一般轟然崩塌。

    磚石碎塊被火藥炸得飛上天,堅固的牆體瞬間出現幾處巨大的坍塌。

    城上來不及躲避的薛延陀兵卒隨着崩塌的轉世跌落下來,掉進塌方處。

    又被不斷坍塌的磚石死死的壓住。

    李愔端坐馬上,揮了揮手。

    號角聲穿空裂雲,旌旗招展。

    五個早已拍好陣列的突擊部隊緩緩向着城牆坍塌的缺口逼迫上去。

    李愔目光幽幽,穿透風雪落在武川鎮城牆的殘垣斷壁上。

    尚有火藥爆炸之後的黑煙盤旋升起,混入漫天大雪之中。

    強攻?

    不存在的。

    當火藥的配方越來越精進,威力越來越大。

    這等磚石建造的城牆在火藥足以開山裂石的唯利面前,簡直就好像豆腐渣一樣。

    戰爭的方式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每一次變革,總有人要去爲其付出代價。

    成爲被歷史的滾滾洪流所淹沒的犧牲者,去見證變革的發生。

    而在茫然無措之中首次迎接到這種戰爭方式變化的薛延陀人,已經註定了悲劇的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