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虎豹騎,豐州城將士這樣精銳的士兵,那更是得一天喫三頓,而且頓頓得喫好的。
要知道,大唐一般的人家,一天才喫兩頓,貧困一點的,一天才喫一頓。
但軍人不一樣,打仗可是體力活,一不小心就是要掉腦袋的,所以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這麼一捋下來,李愔也就能明白曹純的想法。
至於爲什麼不說。
想必是報喜不報憂吧。
他也就沒有多計較,轉頭看向衆人說道:“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讓大家加快速度,我們去前方突厥各部,看看有沒有糧食。”
說好聽點是去看看,說難聽點,就是去搶點糧食。
不過,他剛剛收姐妹花。
這樣明目張膽的直接說,總感覺有點不太好,有點不尊重兩女,他雖然有點大男子主義,兩女既然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是大唐人,自然和突厥沒有關係。
但現在還是在突厥境內,爲了避免姐妹花有思鄉之情,還是委婉一點的好。
好的一點是,這兩個丫頭都在馬車之中,並不能聽見對話。
李愔現在只想誇一句自己真是神機妙算,提前讓姐妹花坐上馬車,要不然等一下看見突厥血腥的一幕,又要鬧了。
正想着呢,後方傳來一陣叫聲。
“殿下……”
李愔下意識轉頭。
見馬車中探出一個人頭,正是剛纔照顧姐妹花的女子。
“怎麼了?”李愔問道。
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殿下,兩位姑娘說有事找您。”
馬車上的兩位姑娘,可不就是姐妹花嘛。
李愔暗道一聲不好,該不會是剛纔的話讓她們聽見了嗎?
要真是這樣,這下去有點不好交代啊。
但總不能逃避啊。
想了想,他還是一勒繮繩,翻身下馬,將赤兔交給曹純。
看到這一幕,羅櫻有些不滿了。
她本來就懷疑馬車中是姐妹花。
如今看見李愔去馬車中,心中更是確定了。
那一定是那對突厥姐妹花。
而李愔現在進去,一定沒啥好事。
她轉頭看向程處默,打了個眼色。
這次程處默倒是很快會意了,結合李愔和羅櫻的表現,就算是傻子,也懂得什麼意思啊。
他也翻身下馬,把繮繩交給一名豐州城將士,隨後慢慢摸到馬車旁邊。
剛剛接近馬車,卻被一聲大喝攔住。
“來者止步。”
程處默擡頭一看,原來是一名虎豹騎將士正盯着自己。
這要是以前,以他那火爆的脾氣,還有人敢對自己大呼小叫,早就上去一頓暴揍了,還讓這傢伙有機會說話?
但對方可是虎豹騎啊。
在戰場上,他可是無數次見識過這些魔鬼的威風,那叫一個恐怖,以一敵十,一點都不過分。
而且還只聽曹純和李愔兩個人的話。
除了這個人,誰說話都不好使。
他很懷疑,自己要是大聲說話,會不會被撕?
不管他怎麼笑,但那位虎豹騎就像鐵人一樣,臉色深沉無比,最後他直接從牙縫吐出一個字:“滾……”
“好嘞……”程處默嘿嘿一笑,一揮手,也不敢反駁,轉身向羅櫻走去,嘴裏還不停唸叨着:“有什麼了不起?等勞資回京城,天天把你們按在地上摩擦,對,就把你們按在地上摩擦。”
話音剛落,他已經走到羅櫻面前,下意識擡頭,只見羅櫻沉着臉,說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程處默墨跡了半晌,忽然靈光一閃,說道:“姐啊,我是被那虎豹騎給逼回來的,這不能怪我。”
“廢物。”羅櫻罵了一句,轉頭掃向馬車,冷哼一聲,也沒有說話,一夾馬腹,向前方緩緩奔去。
就連程處默這傢伙被趕回來了,想必派其他人去也沒有用,只能這樣了。
而馬車中,李愔剛剛上來,便被姐妹花相擁,坐在最裏面。
“主人,你怎麼都不來看看我們姐妹?”姐姐結衣一臉委屈。
這妮子什麼時候學會媚娘那一招了?
李愔不由的暗歎一聲,這模樣,簡直就和媚娘那天晚上被收的樣子一模一樣啊。
難道說,女人天上就會這一招?
也沒有多想,他撫了撫姐姐結衣的頭,安撫道:“外面不是有事嗎?我在處理事情,這不就來看你們了嗎?”
“主人,聽說馬上沒有糧食了?”另一側的妹妹悠亞說道。
還是問到這個話題了。
李愔有些無奈。
他本來不想讓這姐妹花知道這個話題的。
現在好了,還是被聽見了。
既然都已經聽見了,他也無話可說,只能點頭道:“不錯,是快沒有糧食了。”
妹妹悠亞臉色難看下來,緩緩道:“主人,聽說你們要去突厥各部找糧食。”
說找的時候,她還看了李愔一眼,因爲她知道,這個不是單純的找,可能還要搶,兩國交戰,從來都是血流成河,那有人肯心甘情願獻上糧食。
更何況,現在突厥還面對着白毛風,正是缺糧食的時候。
李愔自然也知道這一點,當時在外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去搶了,只不過這兩個丫頭是突厥人,當着面有些不好說,他只好道:“等一下到突厥之後在看吧。”
妹妹悠亞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姐姐結衣。
“主人,能不能答應我們姐妹一個小要求?”姐姐結衣一臉哀求的說道。
經過那一晚之後,李愔已然將這兩個丫頭看做自己的女人,自然點頭道:“你們說,只要我能辦到的,都會答應你們。”
姐姐結衣心中一喜,與妹妹悠亞對視一眼,說道:“主人,等一下你能不能不要殺我們姐妹的族人?”
“你們的族人?”李愔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爲這兩個丫頭的族人都已經死了,現在看來不然,便說道:“你們的族人在哪裏?這麼大的白毛風應該都搬走了吧?”
妹妹悠亞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初頡利強搶我們姐妹後,意欲加罪於我們的族人,後來白毛風來襲,他們才躲過一難,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願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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