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下去問吧?
那多沒面子。
再說,讓大家看見,那兩女以後還怎麼見人?
想了想,他說道:“派一支先遣隊在前方打探一下,看看前面的情況如何?我們也加速前進。”
“是,主公。”曹純應了一句,對身邊的虎豹騎將士囑咐了兩句。
那兩個虎豹騎一夾馬腹,像瘋了似的,也不顧臉上的狂風,向前方奔去。
“全軍加速。”曹純大喝一聲。
隨後轉頭看向李愔:“主公,都安排好了。”
李愔微微點頭,也沒有回話,夾動馬腹向前緩緩行走。
倒是羅櫻發現了異常,之前她就知道這個馬車,一路上這個馬車還跟着,剛纔她又看見李愔看了一眼那個馬車。
心中大概猜到了什麼。
這馬車裏面一定是昨天晚上那兩個女人?
但那兩個女人是誰?
爲什麼夫君下決定的時候要看一眼呢?
想着,她轉頭掃了一眼。
忽然,她發現了什麼。
那兩個突厥女子不見了。
就是那對姐妹花。
難道說昨天晚上就是那對姐妹花。
一定是,沒有人比突厥女子叫的那麼……
在加上今天又沒有看見那對姐妹花,夫君下決定又看馬車。
這百分之百是那對姐妹花啊。
羅櫻確定了心中想法。
但此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給程處默打了個眼色,讓其多注意一點。
可惜程處默是個憨貨,只懂的怎麼殺人,哪懂女孩的心思,將羅櫻一個勁的眨眼睛,還以爲有什麼大病呢,連忙道:“姐姐,你是不是眼睛進沙子了?”
打了這麼長時間的眼色,程處默這憨貨居然說眼睛進沙子了?
羅櫻一下就被氣的不輕,狠狠剜了一眼程處默,罵道:“滾一邊去。”
好好說話卻被罵了一頓,程處默心裏是委屈極了,但他也沒有地方訴說,只好把苦水望肚子裏面咽。
可這聲音驚動了李愔,他轉頭看向程處默,又看了一眼羅櫻,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只好看向前方,繼續騎馬。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天空越來越灰暗,百里之外基本無法視物,天空中飄着枯草和牛糞,有些眯眼。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傳來。
爲了以防完全,曹純當即大喝:“全軍戒備。”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臉色一凝,手中長槍高舉,仔細的盯着前方。
由於半空飄着枯草,大家都有些難受,用右手掩蓋住口鼻,但一身氣勢還像當初一樣逼人。
馬蹄聲越來越近,直到兩個人影浮現,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兩個小子。”曹純笑罵了一聲,來人正是他之前派出的先遣隊。
那兩人一勒戰馬,翻身半跪在地上,說道:“啓稟主帥,前方白毛風和這裏差不多,不影響行軍,另外,還有一些散亂的突厥部落。”
相信主公也不會反對。
左側的虎豹騎將士轉頭看向曹純,說道:“騎兵副帥,前方的突厥部落大部分沒有人,還有小部分有人。”
曹純鬆了一口氣,只要有人就行。
只要有人,那就說明一定有糧食,只要過去,就不用擔心了。
看曹純這個樣子,李愔有些疑惑,問道:“曹純,這是怎麼了?”
曹純嘆了一口氣,揮手讓閒雜人等退下,這才說道:“主公,你不知道,我軍的糧食不多了,最多還能支持兩天。”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李愔臉色大變,糧食可是部隊生存的希望,一旦斷糧,那什麼的部隊都支持不下去。
不過一想馬上就能回到豐州城,他又釋然了:“兩天應該足夠我們回到豐州城了。”
“兩天是足夠回到豐州城。”羅櫻接過話頭,瞄了一眼半空說道:“可這是在突厥邊界上,還有這麼厲害的白毛風,萬一有什麼意外,糧食根本不夠。”
這倒是實話,在出城的時候,全軍就帶了二十幾天的糧食,在突厥和薛延陀就消耗了半個月之久。
可想而知,這糧食損耗有多厲害。
在者說了,當初在出城的時候,只有豐州城士兵帶着糧食,虎豹騎隊員就沒有帶糧食。
因爲虎豹騎是部隊的先鋒,是主力,在加上人少,李愔就沒有安排讓其運送糧食,所以這次押送糧食的重任就全部落在豐州城將士身上。
這次出來的豐州城將士也不多,一共五萬,除去虎豹騎的五千,也就剩下四萬五,這一點點人,能押送多少糧食?
所以也就造成糧食不夠的現象。
“前方就是突厥,去了哪裏應該就有糧食吧?”李愔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這場白毛風太厲害,他其實也不敢確定突厥還有多少糧食,當初從突厥路過的時候,就沒有看見多少糧食。
不過那次糧食還算充足,所以根本沒有人在意。
這次可就不一樣了,不及時補充糧食,大家都有危險,畢竟白毛風不是鬧着玩的。
曹純掌管這糧食,他知道事情的輕重,說道:“主公,雖說我們距離豐州城不遠,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有這白毛風,這次路過突厥,還是得多弄點糧食,一來好安撫將士,二來也好補充一下。”
這個道理李愔自然是懂得,他也是這個想法。
不過他有一點不解:“既然沒有糧食了,你爲什麼不早點說?還沒有離開薛延陀的時候,我可以去找夷男要一點啊。”
經過上次打交道,他還算比較瞭解這傢伙,典型的欺軟怕硬,要點糧食應該不難。
“主公,不是屬下不說。”曹純面露難色,看了一眼羅櫻和程處默後,他這才說說道:“當初在薛延陀各部的時候,糧食還算充足,只是最近兩天經過有白毛風地段,就有些喫緊了,想必是白毛風消耗了大家的體力。”
這話還挺有道理,李愔也明白部隊消耗糧食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