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櫻雖然還生着悶氣,但見兩女都沒有繼續說了,她一代將門之女,總不好繼續挑刺吧。
於是,大帳很快便恢復寧靜。
沒有吵鬧,李愔很是舒服,躺在地上就睡着了,老實說,這段時間,他才草原上太累了,基本上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有了時間,還不得好好休息一下。
衆女見他睡着了,也識趣的沒有吵鬧,只是那對姐妹花一直在看着帳外,好像在觀察着什麼。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聲音將李愔吵醒。
“主人,時間差不多了。”
李愔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那對姐妹花,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淡淡一笑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姐姐玥嫚笑了笑,說道:“主人,現在已經黃昏了,您看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草原上天黑都比較快,李愔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便擡頭向帳外看了一眼,果然,天隱隱有些暗了,便轉頭掃了一眼衆人:“既然如此,那邊出發吧。”
說完,他緩緩起身。.七
姐妹花見狀,便上前要去扶。
此時,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不滿的嬌喝。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
說話的正是羅櫻,她也剛剛起來,卻看見那姐妹花在扶自家夫君,這怎麼能讓她不氣?便大喝想要制止。
姐妹花轉頭看了一眼,見是羅櫻,便沒有好氣:“我們只是扶一些主人,你有什麼意見?”
有什麼意見?
羅櫻鼻子差點沒氣歪。
這兩個傢伙難道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夫君嗎?
還做這麼親密的舉動?
她越想越氣,直接大步上前,呵斥道:“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竟然扶我的夫君?”
姐妹花雖說之前在突厥人那裏受盡虐待,但也是要尊嚴的,被這麼一呵斥,臉上頓時就不好看了,就準備反駁。
李愔一看場面要壞,連忙拉住,站在三女中間,說道:“你們不要胡鬧了,成什麼樣子?”
“我什麼時候胡鬧了?”羅櫻有些氣不過,她一直認爲將李愔看做夫君,絕對不容許其他女人接近,也認爲自己做的沒有錯。
姐妹花看見主人似乎有些生氣了,便不再多說,一臉乖巧的站在一邊。
李愔轉頭看向羅櫻,他知道這妮子對自己的心意,但現在不是陣風喫醋的時候,便安慰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她們也是好心嘛。”
“可是……”羅櫻還想再說點什麼,但見夫君似乎臉色有些不好看,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一場陣風喫醋下來,李愔的心情可算是被毀了,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男人身邊要是有一個女人,那可能是性福,要是兩個,會有點難受,要是三個,或以上,可就別活了啊。
但現在,他可不是三個女人。
羅櫻,在加上這對姐妹花,還有個媚娘,再加上那剛救的中原女子,可就是五個了啊。
話音落下,帳簾掩了掩,好一會兒,曹純才走進來。
他掃了一眼帳內,尷尬一笑,來到李愔身前:“主公。您找我?”
看這老小子不懷好意的笑容,李愔敢保證,這小子一定聽見剛纔大帳裏的事情了,就是不願意進來。
現在要是誰說古人笨,勞資親手宰了他。
就連曹純這麼忠誠的傢伙都不願意參與衆女糾紛之中,可想而知,剛纔的李愔是多麼痛苦。
不過好在,姐妹花還算是是懂事,沒有糾纏。
收回思緒,李愔看向曹純,一臉認真的問道:“剛纔讓你查看還有多少兵馬,現在怎麼樣了?”
見主公提及正事,曹純也一改剛纔尷尬的笑容,嚴肅道:“回主公,我們在來草原的時候,原本帶有五萬人馬,剛纔在草原上留下了五千左右,現在還有四萬五千人左右,其中有四千是虎豹騎,剩下的都是豐州城士兵。”
其實這樣的數字,和李愔心中預料差不多,畢竟當初是他留下大部分人馬了,便沒有很驚訝,淡淡道:“那現在物資還能支撐多久?”
軍人在外面,物資纔是最重要的,不管在什麼地方,要是沒有物資,那都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大概還能支撐半個月,由於這次出來的時間太緊,所以並沒有帶太多的物資。”說這番話的時候,曹純緊緊低着頭,略顯愧疚。
他身爲副帥,本來物資這種東西,都是他在掌管,現在還剩下半個月的,心中自然是有些愧疚。
不過李愔並沒有追究,只是淡淡的說道:“沒關係,半個月,估計我們從薛延陀各部也就出來了。”
說完,他大手一揮,直接道:“現在出發,直接奔向薛延陀各部。”
曹純等人應了一聲,便緊緊跟在李愔身後。
出了大帳後,李愔向四周掃了一眼,見天似乎快黑了,便有些着急囑咐了一聲衆人。
很快,衆人登上戰馬,向薛延陀各部奔去。
路上,姐姐玥嫚看向李愔,一臉鄭重道:“主人,草原上晚上的氣溫要比白天低很多,我們得加快速度,不然今天晚上,我們就沒有地方休息了。”
這一點,李愔其實也知道,草原不僅天黑的非常快,一到晚上,氣溫驟降,和白天簡直不是一個地方,不僅如此,還有大量的野狼,黃鼠出沒。
本來這些東西並不是很可怕,草原上的原住民就可以解決,可現在頡利帶着大量人馬去薛延陀各部,那些野狼勢必會成爲威脅。
要是他們晚上不能從薛延陀各部回來的話,那就沒有地方休息了,很有可能會受到那些野狼的攻擊。
瞭解了這一點,李愔便吩咐衆人加快速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行人來到一片寬闊的草原,這裏不像突厥那邊,白毛風漫天,這裏一點風沙都看不見,而是青草芳芳,四處都是一片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