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粉絲們依依不捨的道別聲下了車。
澹臺明月按照手機上的定位,來到那家串串香店門前。
此刻,陳卓的蹤跡已經在網上暴露,附近的市民們紛紛在金海廣場圍觀陳卓。
“卓真神我愛你!”
“陳卓陳卓,快看我!”
“卓真神你是最棒的,支持你呦!”
“陳卓你的髮型太帥了,我明天也去整一個!”
陳卓呲着一臉的大牙,時不時朝圍觀的人揮手。
開心得飛起。
澹臺明月煩得要死,她的身份本身就不適合在人界拋頭露面,怎麼一個陳大卓,能引來這麼多人。
就她那時候的青樓頭牌,都沒這樣的牌面。
眼看着過來圍觀陳卓的人越來越多。
澹臺明月皺眉道:“黃小貓兒,把這些人隔離開兩米以外,我的鬼術不宜在人界太招搖。”
黃鼠狼後爪盤腿坐在馮寶肩膀上,前爪在胸前比劃。
在周圍形成了一個直徑四五米的屏障。
在粉絲的簇擁,陳卓等人走進串串香店。
串串香店內的服務員,還從沒有與名人打過交道,心還有些緊張。
“歡……歡迎光臨,請問是四位貴客嗎?”
站在肩膀上的黃鼠狼開口:“五位,我要一個兒童座椅。”
服務員怎能不知道黃鼠狼呢,這些人除了陳卓以外,最招搖的就是它了。
它還開過直播呢,但不知道爲什麼,開着開着就不播了,過很長一段時間,又開始播了。
“好的,幾位這邊請。”
服務員將幾人帶到五人桌,分別給五人每人一份菜單。
“幾位可以選一下鍋底。”
陳卓翻開菜單,第一頁就是鍋底介紹。
辣鍋?
圖片上,麻辣鍋底瞟了一層辣椒與麻椒,似乎那紅彤彤的湯底冒着滾燙的泡泡,散發出牛油的氣息,飛撲向陳卓的鼻息。
涮上一片毛肚。
哦吼吼。
心癢癢,流口水了,流口水了。
“卓真神要喫辣鍋。”
馮寶不想喫,但不敢吭聲。
黃鼠狼站在兒童椅上,不自覺的扭動屁股:“卓真神,你看這個菌湯鍋也很好喫,你喫過辣鍋了,嚐嚐新口味,下次再喫辣鍋咋樣?”
陳卓撇撇嘴,瞅瞅菌湯鍋圖片。
“卓真神要喫辣鍋。”
喫火鍋串串香,豈能喫菌湯鍋,要辣鍋纔夠勁兒。
樓靈歡喜:“喫辣鍋喫辣鍋。”
黃鼠狼與馮寶無奈的垮下肩。
澹臺明月菜單一放:“喫鴛鴦鍋吧,一半辣一半菌湯,兩種味道都嚐嚐。”
黃鼠狼趕忙附和:“這個行,這個行。”
澹臺明月看向陳卓。
兩種味道都能喫到,陳卓當然沒問題:“可以。”
澹臺明月道:“去選串吧。”
樓靈坐在一旁,很沒有存在感:“你們爲啥不問問我?”
然而,沒有人在乎樓靈說了什麼,都跑去選串去了。“
樓靈崛起嘴,不開心了三秒,起身加入選串隊伍。
之後的畫風。
一張五人桌子上,放了十大盤的串,另外一張食材桌,也放滿了串。
串串下鍋。
鴛鴦鍋裏,密密麻麻的插着串串,跟個刺蝟似的。
“熟了吧。”陳卓問。
“哪有那麼快,再等會兒。”澹臺明月道。
幾秒後。
“熟了吧。”陳卓問。
“熟了我會告訴你。”澹臺明月回答。
“哦。”
幾秒後。
“熟了吧。”
澹臺明月被問煩了,看向陳卓。
陳卓道:“不是我問的。”
澹臺明月看向樓靈。
樓靈縮着脖子,閉上着嘴。
漫長的等待。
“熟了。”澹臺明月一句話好似聖旨。
總共就五個人,四人齊齊伸出手爪。
往上一提就是一把。
陳卓捏着串串,喫的鼻涕往下淌,大嘴一刻不閒着。
擼完一串又一串,一口兩三串。
“哎呦,燙燙燙,好喫,牛肉串,再來一盤。”
黃鼠狼兩隻爪子捏着一根串:“還有羊肉,再來兩盤。”
樓靈嘴裏喫着東西:“我想喫毛肚,我去拿。”
樓靈馮寶來來回回往返菜品區。
周圍的食客,都驚呆了。
這真是來乾飯的。
服務員加湯又加料,來來回回跑了都不知道多少趟,就這五個人喫的,都快趕上一晚上的營業額了。
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
天色也黑透了。
膽小的顧客已經回家了。
除澹臺明月外,三人仰在椅子上連連打飽嗝,尤其是那隻黃皮子,喫到最後,不得不拉開小羽絨服。
不知情的,還以爲來了幾隻豬。
幾人喫飽喝足,一算賬,花了兩千多塊。
澹臺明月付了錢,幾人離開串串香店。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但還不適合鬼物現世。
黃鼠狼對着跟隨而來的粉絲們,大聲勸解道:“天黑了,快回家吧,晚上還不太安全,散了吧,都別跟着了,卓真神也要回家了。”
天色黑了,澹臺明月利用鬼氣將黃鼠狼的屏障擴大。
幾人越走越遠,使得好奇的粉絲們無法上前跟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幾人在街頭消失。
澹臺明月帶着幾人拐進一處巷子。
“大卓,該幹正事了。”
陳卓打個飽嗝,眯縫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是該去賺錢了。”
黃鼠狼道:“現在沒車,大貓兒出不來,我們咋去?”
“我是擺設嗎?”澹臺明月冷聲道。
黃鼠狼悻悻閉嘴。
澹臺明月攤開雙手,釋放體內的鬼氣,將自己‘人’包裹住。
幾‘人’只感覺眼前一黑,腳下不穩,身子也不聽使喚的東倒西歪。
忽的。
陳卓感覺身子失重,向下墜落。
迎接而來的是摔痛的屁股。
“哎呀呀,疼死卓真神了。”
陳卓大叫着,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
他摔在了馬路邊。
“卓真神救我。”
路邊樹上,掉下來一坨東西,陳卓反應迅速,往旁邊一滾。
那坨東西實實的落在陳卓身側。
陳卓定睛看去,那正是黃鼠狼。
地面上,還有二卓和馮寶兒。
“蛋二弟呢,蛋二弟上哪去了?”
陳卓顧不上摔疼的屁股,坐在馬路上大叫着尋找。
“別嚎了,一個個的喫這麼多,給老孃增添負擔。”
澹臺明月的聲音在樹後響起。
“蛋二弟,你在樹後幹啥呢?”
澹臺明月躲在樹後,一手扶着樹幹,手背顯現黑色血管紋路,胸口微微起伏,看得出的喫力。
體內蚩魍石剛剛孵化到階,所吸納的鬼氣也成倍數的增多,她已經明顯感覺到體內的鬼氣不足。
若是等到蚩魍石孵化到七階,以她七階的實力不足以滋養兩枚七階精靈蛋。
到那時,如果不回到鬼界,她恐怕要被這枚蚩魍石吸光鬼氣,魂飛魄散。
澹臺明月穩住蚩魍石吸納鬼氣的幅度,鬼氣散佈全身,恢復鬼王光彩照人的模樣。
淡定走出樹後。
“這裏距離金海園林墓地不足千米,多走兩步路,看你們一個個喫的,肚子都快比人大了。”
澹臺明月雙手插兜,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黃鼠狼坐在馬路上,好心提醒:“蛋二哥,你走反了。”
澹臺明月傲嬌的一百十度旋轉,朝着正確方向瀟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