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趕上下班高峯期，加上買菜的老頭老太太。
公交車一停，門一開。
所有人一窩蜂的往公交車裏衝。
陳卓見狀，不明所以，但腦子一根筋，別人衝，他也得衝啊，他卓真神何時比別人慢過？
“呀呀呀呀，都給卓真神讓開。”
陳卓像個牛犢似的，見縫插針，擠開旁人，衝上公交車。
擠上車，看到旁人都在刷卡。
陳卓瞧見，自己的卡在小屋的衣櫃裏放着，沒有卡怎麼辦？
“快點啊，這麼多人等着呢。”
身後的人催促。
可陳卓沒有卡啊。
陳卓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司機也忍不住催促。
“小夥子愣啥呢？”
陳卓焦急時，伸出大手，扣在刷卡機上。
“叮，真神卡。”陳卓語音伴音，走向公交車後方。
【神特麼真神卡。】
司機：“……”
臉都綠了。
你擱這糊弄三歲小孩子呢。
“唉，小夥子……”
司機剛要趕陳卓下車。
刷卡機設備遲鈍的機械音響起。
‘叮，真神卡。’
司機張着嘴，生生嚥下到嘴邊的話。
啥玩意真神卡啊。
不記得公交公司出了什麼真神卡啊。
陳卓往車後走。
咋就幾個坐啊。
夠誰坐的。
後方，還有個空位置，只是那個空位置上被一個老太太放着菜品。
坐是給人坐的，又不是給東西坐的。
卓真神是個講理兒的人兒。
只見他走上前。
“這是誰的菜？”
旁邊的老太太斜了一眼陳卓。
“我的，怎麼着，我身子不好，抱不動。”
“那你不會放地下？”
老太太一聽，還急了：“這些都是入口的東西，放地下還怎麼喫。”
陳卓大手伸過去：“那卓真神幫你拿着。”
老太太一把摁住自己的菜：“不是，你誰啊，我菜放哪管你什麼事，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站一會兒怎麼了。”
身後，澹臺明月等人，擠上公交車，聽到陳卓在與人爭吵。
“怎麼回事啊？”澹臺明月問。
除樓靈外，黃鼠狼與馮寶見到座上的菜，也明白了個大概，無非就是陳卓想坐在這，老太太不讓陳卓坐在這。
關鍵是明知道是老太太不講究，但沒法說，人家歲數大了，倚老賣老。
看老太太的囂張樣子，一定是經常這麼幹。
澹臺明月一個女鬼王，歲數都可以當這老太太的祖宗了，她可不慣着。
彎腰拎起椅子上的菜，往上提。
老太太咬着假牙，用力往下摁。
一個普通老太太怎麼可能是澹臺明月的對手。
輕輕鬆鬆將菜提起來，往老太太身上一丟。
陳卓順勢坐了下去。
那老太太平日裏，囂張慣了，哪裏受得了這種氣。
“你們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欺負我一個老太婆，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你們好不好意思啊，瞅瞅你們，穿的還人模狗樣兒的，這麼有本事，開小四輪啊，跑來擠什麼公交車，還欺負我一個老太婆，有沒有天理呦。”
澹臺明月微微擡手，手心隱隱散發出鬼氣。
車內所有人的目光看過來。
不怪他們沒認出來，他們對陳卓的認知，還停留在昨日之前，滿頭肆意增長的雜毛，各種顏色，各種卡通的睡衣，眼透漏着青山精神病院獨有的智慧眼神。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痞帥小夥兒能是陳卓啊。
關鍵是吧。
他們這幾個人的穿着，確實不太像坐公交的。
陳卓與樓靈，倆人一瞧就是親兄弟，那女的，大高個，氣質出衆，這仨鐵定是哪個公司的模特。
馮寶，瞧他這架勢，肯定是保鏢啊。
保鏢肩頭那個，裹得跟糉子似的，應該是什麼很貴很貴的貓吧。
這誰能往陳卓身上想？
黃鼠狼那一嗓門。
讓車內的人掏出手機，搜索陳卓的照片做對比。
鼻子很像。
眼睛很像。
眉毛很像。
嘴巴很像。
湊在一起。
像還是不像？
公交車司機也好奇的瞅瞅監控陳卓的畫面。
邋遢大王變精神小夥兒了。
在青山精神病院站上的車，有百分之十的機率是陳卓本人。
“還真是卓真神，那個蹲在肩膀上的，是黃小貓兒吧。”
“我瞅着不太像啊，卓真神的髮型哪裏是這樣的。”
“那他還不能理髮了，我瞅着他比照片上的好看。”
“不是吧，沒有特殊情況，卓真神能出門嗎？”
……
車內的人疑惑。
坐在陳卓旁邊的老太太，抱着自己的菜，眼神不自覺的往陳卓臉上瞟一眼，再瞟一眼。
心底裏打鼓。
陳卓在金海市已經是大名人，很多人雖然沒見過本人，但陳卓的事蹟誰人不知。
陳卓雖然很有本事，但他是個精神病患者啊。
精神病患者打死人，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老太太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掃過與陳卓一起的三個人。
這女的，看着挺聰明的，可剛纔辦的事，不像正常人。
這個跟陳卓長的差不多的人，看他左歪右歪的樣兒，更不像正常人。
這個黑色風衣的大漢，看着倒是挺像正常人。
一個正常人，帶着仨不正常的，本身就不正常。
老太太心裏打鼓。
她心裏頭害怕。
站起身，收起方纔的傲慢，放低聲音，柔和的說道。
“小夥子，我這腿啊，坐着難受，我站一會兒。”
老太太想要逃。
陳卓懵逼，剛纔還要佔兩個坐呢，現在一個坐都不坐了？
側過身，讓老太太離開。
老太太與澹臺明月擦身：“姑娘，你坐你坐。”
老太太快步走到車頭前，扶穩，離得遠遠的。
車內的人，有膽子的大些的小迷妹，上前與陳卓打招呼。
“卓真神，我能跟你拍張照片嗎？”
陳卓一聽拍照。
“可以呀。”
直到露出陳卓標誌性的大白牙。
徹徹底底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慮。
這就是陳卓本卓無疑了。
車內陳卓被簇擁着，享受着被人崇拜的感覺。
公交車司機心暗道：既然是陳卓，那真神卡就說的通了。
車子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