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密愛追兇之男神住隔壁 >058 圖案來源,恩怨糾葛
    季茜心慌意亂地出了門,心裏只有一個聲音:她要立即找到宋臻。

    腦袋如一鍋粥似的,還是糊了的粥,米粥和糊糊攪和在一起,混沌得讓她無法思考。

    她幾乎是從走廊上跌撞着跑過去的。

    摁了電梯,不想竟然有人與她一同乘坐。

    望着光可鑑人的電梯內壁上映着的臉和身形,她這迷糊的腦子才稍微反應過來,語氣有些不善,“你跟着我幹什麼?”

    “職責。”

    來人正是丁競彪,他言簡意賅,季茜卻聽明白了,敢情這位貼身保鏢已經上崗了。

    不過丁競彪杵在她旁邊,除了剛纔那倆字的發聲外,從頭到尾就像個隱形人,也不好奇季茜去哪裏。

    電梯門打開,季茜腳步急促地跑了出去,也管不得身後跟着的這人。

    只是望着酒店氣派空曠的大廳,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理智好歹回籠了。

    酒店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這個點根本打不到車的,而她不能暴露身份,自然不可能開着保姆車出去,如果約車的話,更不安全。

    茫然地朝大廳掃了一圈,她不禁挫敗,第一次討厭起自己藝人的身份來。

    “租車。”身後,男人的聲音傳來。

    季茜有些訝異,隨後反應過來。

    最近兩年挺流行“共享”的,共享經濟席捲而來,除了時下最火的共享單車、共享充電寶、共享雨傘之外,還有共享汽車。

    這家酒店就包含了共享汽車服務。

    她隨後轉身,急匆匆地下了停車場,果然在入口處一片單獨的區域看到了時下環保輕便的電動汽車。

    共享汽車的使用和共享單車差不多,登陸官方APP,支付押金,交易成功後電子解鎖就能上車。

    季茜正準備下載APP,誰料一旁的丁競彪顯然是個生活能手,手機一掃,片刻搞定,然後自覺地坐上了駕駛座。

    “丁大哥,你……”季茜原本不想丁競彪跟着自己的,但一見着架勢,就知道這位沉默寡言的保鏢大哥並不好打發。

    即便他已經退役,但軍人的氣質是刻在骨髓裏的,季茜知道,恐怕這位丁大哥只會聽從她老媽的吩咐。

    正當她拉開門準備坐進來時,傳來了冷冷的一聲“後座”。

    季茜的動作隨即頓在原地,只好老實地關了副駕的門,重新上了後座。

    不得不說,這位保鏢很盡職,考慮事情也很成熟。

    她選擇坐副駕是出於禮節,而這位丁大哥,卻是在爲她的安全和“隱蔽”考慮。

    車子很快駛出了停車場,空調開始給力,冷風幽幽的,有冷意爬上皮膚。

    季茜混沌的大腦被涼風一吹,頓時有了幾分清明。

    “去哪?”駕駛座傳來問話,依舊是兩個字。

    一盞盞發着黃色燈光的路燈依次退後,在車玻璃上一閃而過,無數光點連成一條虛幻的線。

    去哪兒?

    去找宋臻。

    可是,找到了說什麼呢?

    從她媽媽的言語中,她聽出了一種不祥的意味,就好像宋臻聽到季三哥的名號後那令人壓抑心驚的沉默一般。

    黃色燈光後,是一望無垠的黑暗。

    將天光吞沒的黑暗裏,隱藏了怎樣的真相?

    她突然畏懼了,爲什麼她媽媽最後會撂下那樣一句話,甚至放任自己來找宋臻?

    從小到大,關於她的事情她媽都會牢牢掌控,眼下這般放任她,反而像是故意讓她撞南牆然後死心一般。

    不!

    搖了搖頭,將腦海裏紛雜錯亂的思緒全部甩開。

    “影視城派出所!”她說道。

    不撞南牆不回頭,這是她的性格,就算真有什麼,她也必須親自問清楚。

    何況,一切都只是猜測,不是嗎?

    酒店到派出所是一條雙向六車道的筆直大道,最高限速八十,丁競彪將車開得四平八穩,季茜不過胡思亂想了一陣,就到了派出所。

    車子在派出所斜對面的街口停住,正好可以望見派出所大門。

    或許是近鄉情怯,季茜反而不敢下車了。

    “有人。”丁競彪說道,季茜這才發現,在他們車的旁邊,停着一輛城市越野車。

    車窗開着,裏面黑黢黢的,卻有猩紅的光點閃現。

    季茜皺眉,這陣仗像極了無聊的記者抽菸蹲點,不過警方即便出警,要帶的也是政府新聞與傳媒中心的官方記者,也就是正規軍,哪裏會讓這些野路子摻和?

    估計是哪家報社實在找不到新聞了,這不,逼上梁山,冒着最後新聞可能壓根播不出來的風險也要守着這樁連環案。

    季茜坐在車裏,一瞬間反而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不用下車。

    窗外影影幢幢,隱於這狹小空間的黑暗裏,季茜似乎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拍打着惶然不安的節奏。

    車熄了火,車窗搖了下來。

    天氣很悶,並沒有因爲入夜而涼爽一星半點兒。

    丁競彪望着黑沉沉的天,說道:“有雨。”

    他一開口似乎就只會說兩個字,季茜被這天氣悶得不行,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與此同時,宋臻也並不比她輕鬆。

    還沒有從季茜帶來的訊息裏緩過神來,他就被牛全剛傳回來的信息給抓住了全部心神。

    果真叫他們猜測對了,廣電在大約十多年前,還真禁過一部劇。

    劇名叫《血咒》,一聽就是恐怖類題材。

    國內在恐怖片上一向審覈很嚴,這部影片披着鬼神之說的皮,實際上卻是部懸疑片,總之劇情最後沒有什麼鬼,不過是人心作祟罷了。

    這也是國產恐怖片一貫的套路。

    按說這樣一部劇抓住了核心,應該挺好審的,但偏偏那段時間華夏和鄰國關係緊張,鄰國某些政策觸及華夏利益,爲了有力還擊,華夏出臺了一系列禁令。

    這部劇男主演恰好是鄰國國籍的演員,所以胎死腹中,無緣播出。

    劇情的設定爲改革初期,新思潮涌入,國門大開,百廢俱興。

    富甲一方的商賈沈家家主下海撈金,回航途中不幸身亡,留下各懷鬼胎的子女三人並兄弟一個。

    在沈老爺葬禮期間,詭異之事不斷,其中一個情節就是,當家主母從樓上摔下來腦漿迸裂,當場死亡。

    死亡不恐怖,恐怖的是死狀。

    這女人不偏不倚,正巧摔在一個以血畫就的圓框內。

    而且她摔的姿勢也很奇特,整個人像個攤開的大字,渾身赤裸,雙目眥裂,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慄。

    “神罰?”宋臻沉吟。

    “什麼意思?”邱森湊過頭來,不解其意。

    正巧李湛走了過來,“盧曉助理的電話打通了。”

    宋臻讓李湛先說,李湛也不是磨嘰的那種人,三言兩語就講清楚了。

    “盧曉助理說在盧曉身亡前兩天,有一場宮廷禁衛軍的戲份,禁衛軍的頭目算是比較有戲份的龍套,本來是個不太知名的普通演員扮演的,但他一直掌握不到精髓,導演霍元氣急之下指了個老資歷的羣演,沒想到誤打誤撞撿了塊寶,竟然十分合適。後來那羣演在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了盧曉一下,摔壞了盧曉新買的包,盧曉是個心胸狹窄的,就給記恨上了。”

    “記恨?恐怕沒這麼簡單吧?”宋臻反問。

    “那助理吞吞吐吐,不肯明說,我套了他的話,原來這盧曉和導演有一腿,盧曉讓導演剝奪了這羣演禁衛軍頭目的角色,然後給了他一太監當。”

    “太監?”邱森不禁出聲,“這盧曉也夠損的,不過這件事爲什麼其他人不知道?”

    “霍元本來氣性就大,再說拍戲更換角色常有的事,加上撞人事件發生的時候就盧曉、她助理和這羣演三人在場,所以別人並不知道其中環節。”

    “盧曉、霍元?太監?”宋臻喃喃念道,隨後一擡眼,眸光如電,“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