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一百八十九章無妄之災無妄人(五)
    田廣軒帶着太守府的幾個家僕向着杏林館走去。

    杏林館,宋耀庭的醫館,不像是尋常的地方,杏林館雖然在平安郡落戶不久,也就幾年的光景,但是耐不住宋耀庭這個大夫的厲害。

    輕車熟路的帶着幾個下人來到了杏林館前邊,然後在看着這個有些殘破的門,說道:“來人啊!”

    後邊的家僕向前邁一步,看着杏林館還是有些擔憂,“田管事,我們這是要?”

    “當然是進去抓人。”

    “可是這裏是杏林館啊,這是太守大人說過,我們不能招惹的地方。”

    “太守大人雖然說過我們不能招惹但是現在情況緊急,裏邊可是有我們太守府抓的人,我想宋醫生肯定會諒解我們。”

    這些個下人顯然不敢直接闖進去,畢竟這個宋大夫的脾氣有些古怪,若是真的惹惱了他,田廣軒當然是會找他們過來頂包。

    於是有個下人對着田廣軒說道:“田執事,我們先去通報一聲怎麼樣,反正只是個書生而已。”

    “你真是聒噪,好吧,趕緊的去通知一下宋大夫。”

    田廣軒說話的時候,還看向了跟着後邊的馬車,爲了以防萬一,田廣軒走到了馬車的前邊,對着馬恭敬的說道:“兩個客卿大人,爲了防止那小子夥同他的同黨跑掉,不知您二位中誰去後邊的後門守一下?”

    其中傳出一個沉穩的男聲,說道:“我去吧,就讓樞允兄在前邊,我去後邊看看。”

    話音落下,從馬車中走下一個中年的男子,中年人腳步穩健,雖然看着像是一個尋常人,但是在練家子的眼中一就能看出,這個人是一個精通外家拳法的大師。

    田廣軒對着僕人說道:“還不快帶着熊大師到後門!”

    被這位熊大師稱做樞允兄的人也撩起了馬車的車簾,對着那位要走的熊大師說道:“既然熊兄要將到手的好處讓於在下,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樞允兄,這可不是我要將這功勞讓與你啊,只是聽說那個劫走書生打的人是一個輕功極爲厲害的人物,宋大夫後門那裏的地方狹窄,適合我這一身拳法搏殺。”

    “而這前邊地方空曠,若是這人真的如情報所言,還是樞允兄你來守着前門爲好。”

    “熊兄客氣了,就是一個書生而已,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你我二人可是即將成爲踏足武道境的宗師,區區這種事情,熊兄就不要多想了。”

    “你我兄弟二人剛來這太守府,手裏沒有點兒功勞,肯定會讓其他人不滿,雖然這件事是小,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啊。”

    “熊兄就莫要多言了,這份在太守大人面前露臉的功勞,小弟我銘記在心,以後定然會報答熊兄。”

    熊大師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着樞允兄沒有半點想要認真樣子,終究還是沒有多勸說,只是說了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被叫做樞允的年輕人擺了擺手,說道:“難不成裏邊的人還能是即將破境的宗師?或者是破境的大高手?我可不相信在這種地方會遇到一個武道破境的大高手。”

    一旁的田廣軒看着喋喋不休的兩個人,心中雖然有不滿,嫌棄着這兩個人的囉嗦,但是臉上也不好表達什麼,畢竟這兩個人可是太守大人剛剛請到太守府的高手,是兩位快要窺探武道的高手。

    太守府的客卿人數衆多,其中文有賽千機,武有破蒼穹,這些人都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

    當然,真正的那些突破武道的人也不屑於和這些人爲伍,但是田廣軒也是聽自家的老爺說過,太守府的一百多位客卿中,武道最爲厲害的卻不是那個破蒼穹。

    雖然破蒼穹是一個已經到了窺探武道的地步,但是始終進不了武道境。

    至於那個人是誰,候廬山沒有說過,只是從隻言片語中,猜到了那個人是跟着侯大人從京城來的人物。

    平時這些步入武道境界的大高手們都是隱世不出,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能聽到這些人的傳言倒是很少。

    也許就是當了那個境界之後不屑於和普通人動手,或者是因爲其他的事情,反正田廣軒聽說過的人,也是隻有那麼幾個而已。

    現在民間流傳,其中最爲厲害的人就是越國的那個皇帝,說是已經是武道五境的人,但是事實是什麼樣子的,田廣軒也不知道。

    聽說那個越國的那個老頭現在已經有一百多歲的高齡。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對着兩位大師說道:“樞允大師,熊大師,你們看,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動身了?”

    熊大師說道:“好,前邊帶路!”

    高手就要有高手的樣子,雖然熊大師知道這杏林館的後門在那裏,但是爲了維持一種高人的風範,還是要人帶路纔好。

    像他們這種武人,天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會受傷,所以太守府中的這些個客卿們,雖然不會刻意來和這些個出名的大夫交好,但是對於這些醫館大夫還是有些瞭解的。

    樞允是一個看着白淨的年輕男子,頭戴蓮花紫金冠,腰間懸着一枚玉佩,白色的衣衫上有着用金色絲線勾勒的未知名圖案,手中提着一柄寶劍,風度翩翩。

    對着田廣軒說道:“田管事,你就讓人去問問吧。”

    這個樞允想來都是這麼一副臭脾氣,向來都是認爲自己是那個破蒼穹之外的天下第二人。

    知道的東西還沒有他田廣軒知道的多,簡直不知道是從什麼犄角旮旯裏蹦出來的,目中無人,在王府中對着那些同是即將要窺探到武道的宗師們吆五喝六。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是唯獨有一點,那就是這個人愛聽阿諛奉承的話語,只要聽到這些話,就連個東南西北都會找不到。

    於是田廣軒說道:“樞允大師,等下就等着您一擊得手了,雖然憑藉着您的身份,不屑於與那種廢物動手,但是,現在也是爲太守大人分憂,小的就只能靠着樞允大師您了。”

    “好說,區區幾個小賊而已,田管事不必這麼多心,看我等下手到擒來。”

    兩個人正在說着話,忽然“哐當”一聲,只見到有一個人“轟”的一下從醫館中飛了出來,直接摔倒了地上不省人事。

    又有熱鬧看!這是路人的第一感覺,剛纔不少的路人看到了他們,直接就是認出這是太守府的人,但是都沒有敢出去打擾。

    現在聽着聲音,趕緊的遠遠觀望,離得遠了,等下太守府的人追究下來,他們也好跑。

    對於平安郡城的人來說都稱讚着太守大人候廬山的好,但是對於太守府的人卻是厭惡之極,畢竟太守府中有不少的人是仗勢欺人。

    但是平安郡城的人只是說着太守大人太忙沒有時間去管這些手下的人,一說這些,平安郡城中的人都是感念着候廬山的好。

    看着直接飛出來的太守府的僕人,田廣軒直接露出不悅的神色。

    現在的那個門直接變成了兩半,這下子可真是隻有換新了。

    田廣軒走到了醫館中,先是看到了宋耀庭,宋耀庭驚愕的擡着手不知道在做什麼。然後又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一個女子,女子帶着緯帽,一身的衣着倒是很是樸素,一看就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田廣軒對着宋耀庭說道:“宋大夫,你爲何毆打我們太守府的人?”

    畢竟現在場中只有宋耀庭擡着手,那個帶着緯帽的女子肯定是被嚇傻了,纔會在那裏待着不動,田廣軒是這樣想的。

    只是爲什麼和傳言中的有些不一樣,爲什麼這宋大夫會武功,這樣想來,又看到宋耀庭的臉上有些不悅,田廣軒立刻改口道:“宋大夫,不知道我家的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怎麼惹您了,以至於您發怎麼大的火?”

    宋耀庭冷冷的說道:“我不管,這個你要另出錢!”

    “啊?”

    正在田廣軒疑惑的時候,那個女子清冷的說道:“那把玉佩還我!”

    “不行,玉佩的錢是藥錢,但是這個必須要另算!”

    田廣軒還以爲=宋耀庭剛纔是和自己說話,搞了半天是和那個女子說話,但是現在爲什麼這個宋大夫感覺像個潑皮無賴。

    “宋大夫...”

    還沒有等田廣軒說完,宋耀庭直接沒有好氣的說道:“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有錢就送,不要磨磨唧唧。”

    今天這個老頭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怎麼三句話都沒有離開錢。

    “我們太守府的下人來您這裏來查我們太守府的犯人,不知道方纔他是怎麼熱鬧您老人家了,讓您大發雷霆?”

    “什麼!你竟然冤枉我動手打人?不行,我要去找你們太守大人理論一下,我宋某人什麼時候打你們太守府的人了。”

    “這....哪跟哪啊”田廣軒一臉的無奈,“宋大夫您就不要開玩笑了,除了您老可以將一個大漢直接打飛出房間,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好呀,你們太守府是喫定了老夫今天打人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