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瓜兒說道:“當然是活下來了,我師父是什麼人,這天下第二的大夫。”
只是小瓜兒還沒有開始大笑,後腦瓜子就被人派了一下,宋耀庭說道:“什麼天下第二,老夫不是那種沽名釣譽之人。”
“可是師父你以前給我講故事的時候還經常炫耀自己是這個天下醫術最強的幾人之一。”
宋耀庭被小瓜兒說的吹鬍子瞪眼,彷彿是揭了他的傷疤,“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不想好了,啊!”
“師父,我只是在述說真相啊!”
“你還要亂說?看爲師不打斷你的腿!”
想來這師徒兩人平時也算是如此的...活潑?
莫成弘連忙說道:“不知道大夫這看病的錢...”
宋耀庭一副高人的神色說道;“我們行醫爲的就是治病救人,這種要錢的事情,我們是做不出來的。”
柳雲華拆臺說道:“哦?那你把錢還給我?”
宋耀庭閉上了想要說一番大話嘴,指了指柳雲華,“這位姑娘剛纔已經給過藥錢了。”
莫成弘看了看柳雲華,滿眼的不可思議,這個傢伙竟然還會給錢。
“只不過這個孩子還要在藥館裏邊在觀察幾天,這期間的花銷,你們看看...”
“這是應該的,不知道大夫我們應該付多少?”
“不多,不多,你們家屬呢,肯定要在一旁陪着,所以這小姑娘的花銷,你們兩個人喫喝拉撒睡的開銷,我呢,好人做到低,收你們紋銀五十兩!不過分吧!”
“五十兩?”莫成弘一臉的驚訝,“敢問,我們要在這裏呆多久啊?”
宋耀庭白了一眼莫成弘說道:“多久,我這裏可是醫館,又不是客棧,當然是能多快就多快。”
莫成弘又問道:“那是多塊。”
宋耀庭伸出三個手指,沒有說話,莫成弘說道:“三個月?三個月折算下來倒是可以,只是我要進京趕考,這世間怕是來不及啊,不知道宋大夫可否想想辦法。”
宋耀庭搖了搖頭,重新比劃着一個三,“三十天?三十天的話,五十兩倒算是可以接受,畢竟秀秀受了這麼重的傷。”
宋耀庭輕聲說道:“三天!”
“什麼!”
“三天?”莫成弘驚訝的下巴都感覺掉了下來,“不是吧,宋醫生,我們三個人在這裏呆三天,你要和我們收五十兩!”
“你難不成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醫治的病就是窮病啊,看你這麼窮,當然要收錢收的多一些。”
莫成弘看了看這個老頭子,又看了看柳雲華,“姑娘,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在這裏白喫白住。”
宋耀庭說道:“我這裏可是不養閒人!”
柳雲華說道:“哦?既然不養閒人,那麼把那塊玉佩還給我,我去當了再來付你的藥錢!”
宋耀庭趕忙的說道:“不行,那塊玉佩既然給了我,那就是我的東西,你休想將那塊兒玉佩從我的手中搶走!”
莫成弘大驚說道;“姑娘,難不成你把那塊兒玉佩送給了宋大夫。”
“不然呢,你知道這個缺德的老頭,和我要多少錢嗎。足足的一千兩。”
宋耀庭嘟囔着說道;“救人一命,區區一千兩,我還覺得便宜了呢。你也不想想我在這個孩子身上花了多少的天材地寶!”
柳雲華看都沒有看他依舊是剛纔的那句話“那麼把那塊玉佩還給我,我去當了再來付你的藥錢!”
宋耀庭說道;“好吧,好吧,你們就在這裏白喫白住三天。”
“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待到我什麼時候想走再走!”
“行!”說話的是小瓜兒,聽到柳雲華要呆在這裏,他可是開心還來不及,畢竟是神仙姐姐,小瓜兒可喜歡了。
宋耀庭又是想要朝着小瓜兒的後腦勺打去,小瓜兒一躲,對着宋耀庭說道;“老頭子,我告訴你,你要是在打我的腦袋,我就和你斷絕師徒關係。”
“你個瓜娃子,翻天了你!”
宋耀庭倒是沒有在用手去抽小瓜兒,而是抄起了掛在柱子上的雞毛撣子。
倒是經過這個之後,倒是沒有再談他們幾個要呆在這裏多久的事情。
秀秀的身體,經過這個藥浴的浸泡,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可能一下子變好,但是好歹是不流血了。
宋耀庭從藥櫃中取出一個瓶子丟到了柳雲華的手中,說道:“這個藥可是我師兄做的東西,可是治療外傷的聖藥,你給小姑娘的身上塗抹上,然後附上細布,讓小瓜兒帶着你們到後邊的房間休息。”
從地上站起身來,一點兒沒有了剛纔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樣子,“仙子姐姐,你等下弄好了,就叫我!”
莫成弘看了一眼柳雲華,又看了一眼小瓜兒,有些莫名其妙。小瓜兒則是厭惡的看了一眼莫成弘,說道;“至於你的話...我就勉爲其難的讓你和我誰在一間屋子,當然你要誰在地上!”
莫成弘被氣笑了,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無奈的搖着頭。
這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倒是沒有到柳雲華那裏幫忙,雖然對方是一個七八歲的女童,但是現在有一個柳雲華女子已經夠了,他們再去,就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於是兩個人還有宋耀庭都只是在醫館的一旁等候着,也沒有過去打擾。
過了不多時,柳雲華說了一句好了,小瓜兒開心的說道:“仙女姐姐請跟我來。”
小瓜兒帶着兩個人走到了後院,後院有六間房,倒是顯得很是寬敞,六間房中的其中三間房屋都是平時爲了讓病人的家屬方便照顧病人準備的,剩下的三間則是倉庫,宋耀庭和小瓜兒居住的地方。
小瓜兒還特意給自己的仙女姐姐柳雲華挑選了一件看着就比較大的房間,這件房間的裝潢比起其他的三間就有所不同,看來是醫館平時接待一些名流的地方。
“仙女姐姐,這是我們醫館最爲豪華的地方了,平時這裏都是我師父接待那些當官的人或者是真個平安郡城中的名人,纔會讓他們這在這裏居住。”
“既然還有兩件房間,再給我騰一間不好嗎?”
小瓜兒不可思議的看着莫成弘說道:“你知道那房間代表着什麼嗎?”
“代表着什麼?”
“代表着一條鮮活的生命!我告訴你,這幾件房子,我師父可是平時都是用我們大夫專有的東西,每次接診完病人之後,都會進行蒸薰,除去每間屋子留有的東西。”
“哦?我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聽師父說這叫做消毒,你這個外行人肯定不知道。”
“消毒?難不成你們這裏邊還有毒藥。”
“不懂就不要亂問,省的讓人覺得你沒有一點兒知識!”
小瓜兒不在理會這個聒噪的莫成弘,而是細心的將一個藥瓶拿了出來,“這個藥瓶就是我們每天要進行的蒸薰藥物,仙女姐姐,你每天記得用這個藥。”
小瓜兒爲柳雲華演示了一下怎麼使用,是將這個藥物倒入水中,然後用蠟燭烘烤那個器皿。
莫成弘和柳雲華聞了聞這個問道,味道倒不是太嗆鼻,反而有一種清香。
不過因爲小瓜兒用量很少,所以還沒有過多久,就沒有了味道。
小瓜兒很是認真的說道:“仙女姐姐在,這個藥物在蒸薰的情況下,記住你們不要在屋內呆的太久,我師父說過,這個藥物,短時間是對人有好處的,但是長時間的接觸的話,就會對身體有些傷害。”
柳雲華點了點頭,小瓜兒見到緯帽動了,就對着莫成弘說道:“你,跟我走。”
莫成弘問道:“走?去哪裏?”
“當然是我的房間,還能去哪裏,這幾天你就打地鋪,還有就是你有沒有什麼不良的睡相啊,什麼打呼嚕什麼磨牙...”
小瓜兒盤問莫成弘的幾個問題讓莫成弘一臉的黑線。
在太守府中,一個人慌張的向着太守的房間走去,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剛纔收到的消息,真是對自己太有利了,這種送到嘴邊的肥肉,實在是不想喫都難。
這個漢子姓田,名廣軒。
田廣軒輕輕的敲着候廬山房間的門,裏邊傳來一個頗爲疲憊的聲音說道:“誰?”
“小的,田廣軒。”
“廣軒啊,有什麼事情?”
“大人小的有先前那個書生的消息了。”
“什麼?哪個書生?”
候廬山早就將這個書生給遺忘了,畢竟有張芕這麼一個人在,書生抓住抓不住他也不在乎,就算那個書生真的上京告御狀,皇帝陛下也不能將他怎麼辦。
“大人,就是先前從我們府中逃走的那個書生,若是現在大人不將他捉拿歸案,若是以後這個傢伙在外邊說些什麼事情的話,我怕有損我們太守府的清譽啊。”
屋中的候廬山沒有說話,過了半響才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帶着人去看看吧,若是那個救人的還在,就不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