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JOJO]不想當炮灰 > 第22章 第 22 章
    “後悔了嗎?不想自我了斷也不是不行,”我見他遲遲不肯動彈,好心地說道,“那就認輸吧,把替身能力還給他們,但之後的事情我就概不負責了哦。”

    突然,原本一直沉默的裏蘇特大聲而短促地叫了我的名字,之後的事情像是慢動作一樣,我和那個男人同時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幾乎是撲過去想要搶□□——腦子裏開始後悔剛纔爲什麼就那麼老實地把槍放回桌面上,當真以爲天下人都會像自己一樣遵守信用。

    可還是慢了一拍,他先拿到了握柄,而我只能雙手抓住槍管處。我知道自己死也不能撒手,可他的力氣太大,我們體格相差的太多,B小姐本來也是不好好喫飽飯的女孩子,被這麼一拽就直接拖上了桌子。那桌子被我帶倒掀翻在地,我和那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幾乎要被他的力道甩出去。

    我聽見有人敲着欄杆破口大罵,這確實太危險了,爭執的過程中□□隨時可能走火,而我們都知道那最後一下一定會真正射出一枚子彈。

    他在儘量把我從牢房中央拖離到另一堵牆那處,遠離隔壁,後背結結實實地在牆壁上撞了一下,腦子裏反而沒有隨着身體不停翻滾的動作被攪渾,他打破“賭局”的規則會受到懲罰嗎?我幾乎就快要握不住脫手了,也許那會成爲事情唯一的轉機。

    但我沒有機會等到懲罰的到來了,我根本站不穩,腳沒辦法結結實實踩在地上,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他徹底搶走的。我幾乎孤注一擲般鬆開一隻手用指甲狠狠摳在他手背上抓下來,另一隻手勉強維持槍口的方向不要對準自己——他果然沒有忍住,被我撓出幾條帶血絲的紅印後食指一勾,“嘭”一聲槍響了。

    那一聲距離太近,而我又從來沒有聽過真正的開槍聲,被震得耳膜發痛,然而緊跟着什麼人倒在地上的聲音也一併傳來,我身體僵住了,那枚子彈最後打向什麼方向我完全記不住,千萬不要是隔壁的某個人被打中啊!

    然而那個男人把我甩開了,我一下子飛出去撞在鐵欄杆上,只聽金屬震顫地“嗡”了一下自己就滑落在地上,整個世界都側過來的視角內,我看見他衝出去接住了什麼人,就在我們的牢房裏,剛纔還沒有這號人物。

    新出現在這個空間內的男人中槍了,也許是他的同伴,我接連倆下摔到後背,現在疼的一時半會都動不了,只能躺在地上。餘光看見隔壁那羣人像是突然恢復了力量一樣不再虛弱,原來中槍的人就是擁有弱化能力的,卡茲直接徒手掰斷了一根鐵條,投擲一樣甩出去,我猛地一縮脖子閉上眼睛,聽到□□被穿透以及慘叫的聲音。

    可僅僅是這樣縫隙的寬度也不夠他走出來,究極生物握住兩根一用力,那鐵欄杆就像橡皮泥一樣在他手底下變了形,他們都陸續挨個走出來。荒木莊是最先跟着卡茲出來的,只有吉良向我走過來,其他那幾個直接和敵人算賬去了,他用身體擋住我的視線不讓我看見發生了什麼,但其實也沒差多少,我又不耳聾。

    仗助緊跟着奔過來蹲在我身前,有些慌張焦急地說:“你沒事吧?能起得來嗎?”

    我試着想要動,可牽動全身的時候忍不住輕輕抽氣,最後無力地再放鬆躺回去——至少不動的時候還好一些,可憐巴巴地說:“後背疼。”

    但他們也沒什麼辦法就是了,吉良皺皺眉往旁邊竄竄,不想和仗助挨着。花京院貼心地發現了這邊有些尷尬的狀況,他沒有加入征討的隊伍,過來擠進仗助和吉良中間,用有些誇張的語氣大聲問我感覺怎麼樣,哪裏痛。

    然而這樣也抵擋不住我看不見的地方重拳出擊的聲音,花京院這樣反而有點欲蓋彌彰了,我想笑但一咧嘴就開始哼唧,主要是疼。

    “不想那麼早死的話就快點把替身能力還回來啊草!”

    “現在做出選擇還來得及,反正你死之後也會自動歸還到我們身上的。”

    “你是不是以爲我們沒有替身就揍不了你了,啊!?”

    “別讓人就這麼死了,便宜他了。”

    我儘量忽略這些看起來……的發言,吉良幫我翻身轉過去趴下,掀開衣服檢查後背到底怎麼樣,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被人從醫院劫來穿的一直都是睡衣——我不想穿病號服,但似乎還有什麼說不上來但十分奇怪的地方。

    一直到上衣被掀到一半的地方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沒有穿內衣!

    廢話,誰住院躺病牀上的時候會穿內衣啊豈可修!但好在我現在正面朝下,我自欺欺人地把腦袋轉向另一邊不去看他們。

    花京院說後背上有些青紫,但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把勉強有些醫學知識的梅洛尼叫過來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哪裏骨折了,只不過應該是剛纔衝擊太大震到了,皮外傷磕碰而已,又把我轉了回來。

    我像一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萬分難過自己不能被瘋狂鑽石治癒,還沒可憐多一會兒,他們那邊好像解決完了,呼啦一下圍過來,我一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

    “命運站在你這邊是吧?”普羅修特皮笑肉不笑。

    阿帕基冷笑一聲:“剛纔不還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知道疼了?”

    我開始在心裏抱怨梅洛尼太勤快爲什麼要把我再煎魚一樣翻面,我真的不介意麪朝下趴着,又或者剛纔槍響那一聲直接把我震暈,現在就不用挨個聽他們老媽子一樣冷嘲熱諷的訓斥了。

    擡起手臂用手背遮住眼睛,我破罐子破摔虛弱地說:“哎,我頭好痛,我好像又要發燒了,噁心地想吐。”

    之前我還在用發燒來判斷大致的時間,可現在我恨不得病說來就來,準時準點看來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好事。

    “裝,你就接着給我裝。”我聽見福葛說。

    “好了,不要再指責她了,”布加拉提的聲音響起,我剛要放下手感謝他,可接下來半句話讓我從手背擋住眼睛變成了手心捂住臉,“她現在太累了,之後在說。”

    我覺得自己養好傷那天可能開一個□□大會,他們挨個闡述我的種種罪行,分析我的行爲到底有多危險,然後磨磨唧唧再像教導主任一樣訓話。

    “我們該離開這裏了,這個空間應該支撐不了多久。”承太郎說,他可疑地停頓了一下,“還要先找到徐倫和特里休。”

    在手指透光的縫隙裏我看見有什麼一大片東西落了下來,我趕緊拿開手,發現是承太郎把自己白色的外套脫下來蓋在我身上,蹲下身就要直接把我抱起來。

    “誒,等會兒。”霍爾馬吉歐突然出聲,“憑什麼是你抱着她啊?”

    承太郎的動作一頓,他轉過頭,青色的眸子平穩地滑到暗殺組站着的方向,微厚的嘴脣輕啓:“不行嗎?”

    伊魯索開始笑起來:“一會兒要找的可是你的女兒啊,你還是抱着她去吧。”

    DIO聽見他的話也露出嘲笑的目光,但喬魯諾看了他一眼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而迪亞波羅臉色已經快黑成鍋底。

    我心想我可以先躺在這裏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