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製的還有鬆餅、蛋撻、舒芙蕾等等,”魏鶴遠鍥而不捨地誘惑着她,“都是爲了你的口味特製的。”
梁雪然眼前一亮:“那我要是不答應你,你還會給我喫嗎?”
魏鶴遠十分痛快:“不會。”
梁雪然轉身想走,卻被魏鶴遠拉住手:“今天怎麼不和我討價還價了?”
“沒用,”梁雪然十分清醒地認識到現實,斷然拒絕,“我拒絕和老狐狸做交易。”
昨天明明都砍到零次了!結果他又提到之前還欠了他三次。
她再怎麼負隅頑抗,最終還是喪權辱國。
真要是耍起心機來,梁雪然哪裏能鬥得過這麼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呢。
今天的計劃是去看方小姐先前定下的秀場場地,地點倒是挺好,梁雪然痛快地付了錢。
這將是梁雪然以自己名義開設的第一場秀,她的瓶頸期在漸漸突破,靈感又源源不斷地來了。
梁雪然這次想展示的,一部分是自己讀書期間的設想,還有一部分……是婚紗。
輕雲轉型已經困難了,梁雪然想要開設自己的個人品牌。
這次是個人秀,也是她的初步試水。
她昨天消耗體力太多,現在嘴巴里含着魏鶴遠遞過來的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邊打量着空曠的場地,一邊思考,到底該怎麼樣來設計佈置。
而方小姐同魏鶴遠在一旁交談。
方小姐微笑着祝賀他:“祝你得償所願。”
魏鶴遠微笑道謝,目光忍不住又落到不遠處的梁雪然身上。
方小姐忍不住問:“你們打算好什麼時候結婚?”
“昨天求婚失敗了。”
方小姐愣住:“你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華城那邊的風吹草動瞞不住她,方小姐可是早早地聽說,魏鶴遠在大庭廣衆之下,宣稱梁雪然是他未婚妻。
她還以爲這兩人已經成了。
魏鶴遠說:“然然年紀也小,不着急。”
方小姐失笑:“可你年紀不小了。”
瞧魏鶴遠仍舊是一臉淡然,方小姐說:“按照常理,像你一樣大的男人,也該成家立業了。”
“我倒覺着這四個字該倒着讀,業立家成,”魏鶴遠說,“雪然前幾年吃了不少苦,我只想着好好的照顧她,再不叫她受一點委屈。”
方小姐感喟:“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梁雪然坐在椅子上看了好久,大概的構想剛剛冒出來,魏鶴遠徑直走過來,牽住她的手,問:“手怎麼這麼涼?”
梁雪然誠懇地回答:“大概是腎虛了吧。”
“你可以換個更委婉的理由拒絕我。”
“不行,”梁雪然斷然拒絕,“換其他的理由你肯定還能說服我!”
小姑娘言之鑿鑿:“反正你肯定還會再套路我,我得從根源上把你的念頭消滅掉。”
魏鶴遠頗有些不理解:“昨天你不喜歡麼?”
“喜歡倒是喜歡,呃,就是,有點累,”梁雪然還是不好意思直接地討論這種事情,“就是度上稍微控制一下。”
魏鶴遠點頭:“明白了。”
停頓兩秒鐘,梁雪然悄悄擡頭,想要看魏鶴遠的神色。
男人恰好也在看她,自然而然地牽住她的手:“只是很想你,忍不住,抱歉。”
梁雪然能夠理解魏鶴遠的心情。
就像以前在公館、他出差的時候,又像是這次來法國見他。
闊別已久,只想撲到他懷中,想要感受他的氣息,想要擁抱他,親吻他。
“你能說出來很好,這次是我不對,”魏鶴遠鼓勵她,“不舒服或者不喜歡都告訴我,你的身體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它只是你靈魂在這個世界上的遊樂場,然然,我們可以在其中尋找歡愉,但不能傷害它。”
梁雪然十分感動:“魏鶴遠……”
“所以,”魏鶴遠話鋒一轉,“以後隔日吧。”
“當然,這個規定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果我們某一人需要出差或者有其他情況,可以酌情增加次數,沒有上限。”
梁雪然:“反對。”
“反對無效,先試行三個月。”
梁雪然想要掐着魏鶴遠的脖子,讓他把剛剛的感動全部還給自己。
歸程途中,魏鶴遠問她:“Bontin準備退出大陸市場,你怎麼看?”
他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這個問題,肯定心裏早有答案。
梁雪然說:“我暫時不想接手。”
魏鶴遠問:“資金方面有困難?”
“不是,”梁雪然回答,“只是覺着Bontin留下一筆爛賬,沒必要在這上面花心思。”
她說這話的時候,觀察着魏鶴遠的神色:“你覺着呢?”
魏鶴遠指點她:“我倒是建議你接手。”
見梁雪然仍舊一臉困惑,魏鶴遠耐心地指點她,一一地分析給她聽。
最後,他才鼓勵她:“然然,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只是你可以不僅僅拘束在一方小天地了,倘若喫掉Bontin,未來兩三年,輕雲能佔據至少三分之二的市場。”
一番話說的梁雪然熱血沸騰,重重點頭。
她當然知道魏鶴遠的眼光和能接觸到的信息比她高很多,原本梁雪然一直因爲兩人的不對等而隱隱有些自卑,現在,這種自卑感已經在他的鼓勵下消弭的一乾二淨。
對她而言,魏鶴遠不僅僅是男友。
他還是一位沉穩溫和的兄長、師傅,處處耐心指點,教導。
梁雪然十分慶幸自己能夠遇到他。
晚上,魏鶴遠果真遵守約定,沒有再碰她,只是問:“明天想去哪裏玩?”
按照計劃,後天就該回國了。
梁雪然正忙碌地翻看畫冊,也十分糾結:“我想去試試蹦極哎。”
細嫩的手指搭在書頁上,她嘗試閱讀本篇法語小短文。
魏鶴遠不過看一眼:“你不是恐高麼?”
“人總是要挑戰一下自我嘛,”梁雪然信心滿滿,“沒事的。”
說到這裏,她憂愁地捂着肚子:“但是感覺最近好像太放縱了,長了不少肉哎。”
魏鶴遠撥開她的手:“哪裏?”
梁雪然給他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肚子,還有腿:“你看,真的比以前胖了。”
說到這裏,她嘆氣:“看來從明天開始,我得好好地喫減肥餐了。
我要拿玉米雜糧當主食……”
魏鶴遠及時制止:“喫玉米會發胖。”
“嗯?”
梁雪然費解地看向魏鶴遠,“爲什麼啊?
不少減肥博主都推薦拿玉米代替主食耶。”
魏鶴遠一臉嚴肅地說服她:“你知不知道豬一般喫什麼長大的?
它們喫飼料,飼料裏面呢,玉米的成分最多。
正是吃了玉米,豬才能夠在短時間內長的那麼肥。”
梁雪然:“……哎?”
魏鶴遠拿走畫冊,把她的手放回被褥中,親親她的額頭,關掉大燈,只留枕邊一盞小蘑菇燈:“所以你要乖乖睡覺,好好喫飯,合理減肥,別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梁雪然竟然覺着他說的很有道理。
把小姑娘哄睡了之後,魏鶴遠才輕手輕腳地去書房。
白天陪着她放縱玩,他一般選擇在晚上處理公務。
帶娃工作兩不誤,魏鶴遠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十分滿意。
只是今晚,不怎麼太平。
魏鶴遠沉下臉,看着國內的一些報道……
《新銳設計師靠睡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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