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今晚的連番敗退,莊文成這會兒已經能夠心平氣和下來了。
心裏不斷安慰自己,罷了,讓她繼續作妖,總有一天要她好看。
而憋屈了一晚上的莊柔,被溫言欺負成這樣了,還要搬出她的房間,現在溫言還想做什麼?
她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道:
“姐……姐姐,我這麼瘦弱的一個人,你……你覺得我會把你的牀睡塌了嗎?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難看,我都已經如你的願搬出來了,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溫言原本已經打算息事寧人了,可莊柔這私生女還想搞事,那就別怪她說話難聽了。
她側目看向一臉委屈又滿臉不忿的莊柔,笑道:
“首先,這個房間本來就是我的,是你鳩佔鵲巢在先,現在搬出來是應該的,其次……”
她刻意停頓了一下,眯起眼看着莊柔,眼中滿是輕視和不屑,“你在跟我跟我開玩笑嗎?讓我睡你睡過的牀?我有潔癖的,不知道嗎?”
潔癖!潔癖!又是潔癖!
聽到這個詞,莊柔就想到在餐桌上,時慕白毫不留情地用“潔癖”來打她臉的事,本就堵在心口的怒火,瞬間直衝腦門。
“你……你也嫌我髒?”
“不,我怎麼會嫌你髒呢。”
溫言笑笑,“我嫌你有病啊。”
她可不會顧及莊柔的感受,她上輩子顧及這個拖油瓶夠多了,結果呢?
一家子聯合起來欺騙她,騙了她十幾年!
現在,她還顧及個你大爺!
“你……你……”
“好了,柔柔,你人不舒服,讓你媽媽陪你回房去休息吧。”
他的寶貝乖女兒可不是溫言這刺頭的對手。
同樣憋着一口怒氣的許淑蘭聞言,也趕緊上前,拉住了要跟溫言拼命的莊柔,用眼神安撫住了她,道:
“柔柔,媽陪你上樓去。”
莊柔終究還是不情不願地被拉上了樓,而莊母這一晚上也是被氣得昏頭了,自然也沒心情待下去,也跟着回了房。
眼下,客廳裏除了傭人之外,就剩了溫言三人。
“言言,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莊文成沒有直接說溫言離婚的事,儘管這事溫言在電話裏親口跟他確認過,可今晚時慕白的表現,哪裏像是要離婚的樣子。
溫言知道莊文成要問什麼,倒也不瞞他,道:
“以後我就住家裏了,爸應該不會不歡迎我吧?”
溫言的注意力在莊文成身上,因而,沒注意到時慕白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微微蹙起的眉頭。
莊文成意味不明地看了時慕白一眼,隨後,故作寵溺地責備道:
“胡說什麼呢,這裏是你的家,什麼歡迎不歡迎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最好是徹底跟時慕白斷了關係,他以後纔沒理由給你撐腰!
莊文成在心裏暗搓搓地加了這麼一句,面上卻什麼都沒敢表現出來。
他看了時慕白一眼,見他沉着臉看着溫言,猜測時慕白應該還有話要跟溫言說,也就非常識相地沒有繼續留下。
最好這兩人談不攏了徹底鬧掰,那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