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這特孃的到底是啥子火,咋這麼燙?”
黎遠山冷笑着,沒有回答。
因爲他知道,很快老光棍就會變成一團灰燼。
和灰燼說話,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而另一邊,陸柒和墨時寒兩人從主樓裏出來,坐上防彈豪車,準備返回蘭苑。
“怎麼了?”墨時寒見陸柒一直望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陸柒眉心微皺,目光中有那麼一絲沉凝。
“今晚的莊園,怕是要出大事。”
“大事?”
墨時寒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發現在莊園的西北角,此刻正燃燒着一團熊熊的火焰。
他眯了眯眼。
“這是……火災?”
“不,”陸柒搖了搖頭,“這不是普通的火焰。這種火焰,是三昧真火,它不懼水懼冰,非玄門術法高深的人,絕無可能使出。”
“也就是說,有一些玄門中人趁着今日莊園裏辦喜事,在此爲非作歹。”墨時寒說。
“不僅如此,他身上還有那個幕後之人的味道。”
墨時寒面色沉了沉。
如果是旁的事,陸柒可能未必會管。
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可一旦涉及到那個幕後之人,陸柒就絕對不會放過。
因爲,追查養父死亡的真相,已經成了她的一種執念。
不查到真相,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想到這裏,他輕輕握住她的手,目光溫柔。
“既然想去做,那就去吧。”
“可我剛剛答應了你,要回家。”
“傻姑娘。”
墨時寒彎起手指,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要的,是你達成自己所願之後的那種內心歡喜,而不是你爲了滿足我,而刻意的委屈求全。”
說完,他牽着她下車。
“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繼續做你自己,不用爲了我而有任何改變。我,會一直陪着你,無論你做什麼都會陪着你。”
陸柒的心,微微暖了暖。
她沒想到,墨時寒居然會發自內心,這麼的支持她。
“好。”墨時寒微微頷首。
西北邊的大樹前,老光棍痛苦的吼叫着。
他拼命拍打自己身上的火。
可……無論他怎麼拍打,那些火都依舊沒有任何熄滅的跡象。
火,越來越旺。
很快,就燒到了他的皮膚。
然後,就是血肉。
幾分鐘過去。
火,終於停了。
可老光棍所站的地方,卻只剩下一團灰燼。
飛一吹,連一粒塵土都沒有留下。
“廢物,也配阻止我?”
呵,真是笑話!
“把……把我的孩子還……還給我……”陸笙笙艱難的衝黎遠山伸出了手。
林立鵬連忙跑了出來。
“陸小姐,你別亂動了。越動,血流得越多,到時候連救都可能救不活。”
他和陳瑤有交情,他自然不希望陸笙笙因爲失血過多而死掉。
他拿去隨身攜帶的醫療用品,想幫陸笙笙及時止血。
陸笙笙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是你……是你和他一起害了我的孩子!是你!對不對?”
她怒目瞪着他。
痛苦的表情之中,滿是怨懟。
林立鵬:“其實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這樣,我們……我們本來是想弄掉別人肚子裏的孩子,可哪曉得你突然跑來了,就……就陰差陽錯……”
後面的話,他有些說不下去。
因爲,今天的事,對一個18歲的少女來說,實在太過殘酷。
“不用跟她廢話!等到我完全壓制了體內的陽氣,那一切就大功告成了!”黎遠山不耐煩的說。
他將那個肉糰子拿在手中,貼上自己特製的符紙,並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上面。
肉糰子立刻升騰起一股白煙。
然後,開始急劇縮小,縮小,一直縮到只有指甲蓋兒大小的一顆小丸子。
“好了。”
黎遠山對這個大小很滿意。
他張開嘴,準備將小肉丸兒喫下去。
樹上,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這麼吞,就不怕被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