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閃婚嬌妻是啞巴溫嫺霍止寒 >第332章 他要做遺產公證?
    溫嫺的聲音不大,說完之後,電話那頭的孟青都愣住了。

    他知道回來的溫嫺和從前大不相同,卻沒想到她恨霍止寒到這個程度,連他的死活也都不顧了。

    沒等孟青回過神,溫嫺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蔣楠楠斂了慍色,擔心的看向溫嫺,“克瑞絲,你還好吧?”

    “你看我像是不好的樣子麼?”

    “你真的不去醫院?”

    “他入院有的是人想要去看他,我跟他非親非故,有什麼可看的,”溫嫺神情冷漠,“苦肉計這招,他已經用過了。”

    蔣楠楠憋了半天,那句‘要是這次不是裝的呢’還是嚥了回去。

    就算不是裝的,他也是活該,誰讓他當初害的溫嫺那麼辛苦?

    “那官司咱們還繼續打麼?”

    “打,”溫嫺語氣篤定,“爲什麼不打?他身體不好,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奧爾南德完全可以以他身體不好不適合照顧木木爲理由辯護。”

    “這你都想到了?”

    溫嫺不做聲,微微攥緊的拳頭說明了一切。

    這幾年,她已經學會了無論任何時候,一定要抓住自己最大的利益,時間不會重來,機會也不會等人。

    既然已經撕破臉,何必再惺惺作態。

    翌日,醫院。

    霍止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霍總,”孟青在旁邊守了一整夜,到現在都沒閤眼,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您可算是醒了,您別亂動,我去叫醫生。”

    霍止寒一動不動的看着天花板,腦後隱隱發脹。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自欺欺人的夢,用五年的時間,來逃避自己的錯誤,試圖一個人苟且偷生。

    可該來的還是會來,他不該忘記。

    “目前已經度過危險期了,要留院觀察半個月,半個月後要是恢復的好的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回家休養。”

    “謝謝醫生。”

    “沒事。”

    送走醫生,孟青松了口氣。

    “霍總,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麼?”

    霍止寒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霍總?”

    好不容易回過神,他聲音沙啞,“孟青,去幫我辦件事。”

    “您說。”

    “把我名下的資產整理出來,聯繫律師,我要做個公證。”

    孟青微微一怔,詫異的看向霍止寒。

    怎麼鬼門關走了一遭,這是想立遺囑了麼?

    吩咐完律師的事情,霍止寒便看向天花板,眼前模糊的很。

    當天下午,律師函發到了醫院。

    “霍總……”

    孟青原本想壓下官司的事情,卻沒想到霍止寒自己從那一沓文件中翻出了這份律師函,他進門的時候,霍止寒已經在看了。

    “溫總的態度也太強硬了,您這還住着院,庭審當天能不能出席都說不準。”

    霍止寒擡了一下手,制止了他繼續說話。

    他問,“庭審之前,不是還有庭外調解麼?”

    孟青詫異不已,“您還想着庭外和解呢?就溫總那邊現在這個態度,怎麼可能願意庭外調解,除非您不打官司了,把木木的撫養權給她。”

    “這不可能。”

    霍止寒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依舊篤定。

    木木是他和溫嫺之間唯一的聯繫了,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那您還跟溫總談什麼啊?”

    “聯繫一下吧,手機給我。”

    霍止寒並未解釋太多,虛弱的一句話落下,孟青見他臉色蒼白,也不敢再說什麼,怕刺激到他,只能拿了手機給他。

    看着手機上溫嫺的名字,霍止寒撥了電話過去。

    許久,電話接通。

    “喂?”

    此時的電話那頭,溫嫺正在辦公室看奧爾南德整理的文件,接到霍止寒的電話,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接到律師函了。

    “有事麼?”

    “有時間嗎?木木的撫養權問題,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如果你是想勸我放棄的話,那我覺得沒什麼好談的,不如直接到法庭上談。”

    “阿嫺,看在木木的面子上,我想跟你心平氣和的談談,我們鬧得這麼難看,木木知道了,你覺得她心裏會好受麼?”

    溫嫺眉頭一皺,要不是顧及到木木的感受,她根本不至於跟霍止寒周旋這麼久。

    她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我晚上有個飯局,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跟你談,不介意的話,我把時間地址發給你,你過來吧。”

    “好,沒問題。”

    霍止寒一口答應下來。

    聽着他的語氣,溫嫺疑惑的皺了皺眉。

    怎麼感覺不太像他說話的口氣了?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

    溫嫺到飯店的時候,霍止寒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戴着一頂漁夫帽,帽檐壓的有些低,溫嫺一眼還沒認出來。

    考慮到霍止寒也算是半個公衆人物,大概是怕被人認出來,她也就沒多問。

    “等很久了麼?”

    “沒有,我也剛到,”霍止寒一看到溫嫺,立馬直起身子,竟有些侷促,“你喝什麼?拿鐵可以麼?”

    “我都行,坐不了太久。”

    溫嫺將外套隨手搭在椅子上,解釋道,“我晚上約了人在這邊談事情,所以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你要跟我說什麼?”

    霍止寒看着面前的女人許久,聽着她的聲音,竟有些恍神。

    大廳柔和的燈光下,二十多年前那個偷偷往地窖裏扔包子的小女孩,漸漸地和眼前人重疊,然後融爲一體。

    他的眼睛浮起一層薄薄的霧氣,自責、懊悔、痛苦的情緒如同潮水一樣淹沒,碾碎他的每一根神經,他好半晌都發不出聲音來。

    “霍止寒?”

    溫嫺喊了他好幾聲,皺起眉來,“你沒事吧?”

    霍止寒這纔回過神,避開了她的目光,“沒事,不好意思,我最近精神有點不集中,你剛剛說什麼?”

    “我問你你要跟我談什麼?我待會兒就得走。”

    “我是想說對不起。”

    “啊?”

    溫嫺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對不起’又是爲什麼?

    “你在說什麼?”

    “對不起,以前的一切,都對不起。”

    溫嫺有些不耐,“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爲了說這個?你是覺得道歉就可以結束這場官司?”

    “我不是這個意思。”

    “霍止寒,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除非你直接讓出木木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