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民國世界開始求長生 >第十九章 一見如故(我是二更獸,不過境界不穩隨時跌落)
    “先生謬讚了。”秦櫟說道。

    他自己是什麼人他清楚的很,雖然說確實不拘泥世俗,但是要說境界有多高,那還是算了。

    “白先生是哪裏人啊?家裏又是幹什麼營生?”秦櫟喝盡碗裏酒後問道。

    白金笑着說道:“我乃金陵烏衣巷人,不才添爲懸門九街白家當家人。”

    “懸門?”

    聽得白金的話,秦櫟還以爲他聽錯了。

    “先生說得是懸門?”

    “正是懸門。”迎着秦櫟驚訝的表情白金坦然的點頭。

    看着一副無所謂樣子的白金,秦櫟猛地起身盯了他好一會兒,竟不知說什麼好。

    最後才慢慢坐下,笑着說道:“身爲苅族卻加入懸門,先生的胸襟還真是讓人佩服。”

    “哈哈哈~”白金大笑。

    “道長想說什麼,說便是,又何必如此陰陽怪氣。”白金笑着說道。

    “白先生說笑,我只是覺得先生的行爲頗有些……”

    “頗有些什麼?”白金笑着說道。

    秦櫟想了好半會兒,竟然找不出一個可以用來形容白金此種行爲的詞,最後只得跟着白金一起發聲大笑。

    “先生是真灑脫之人,我敬先生。”秦櫟給自己到了一杯酒,舉在手裏說道。

    “道長也是我平生僅見的灑脫之人,我也敬道長。”白金也給自己到了一杯,舉在了手裏說道。

    兩人就這麼一邊喝酒一邊互吹,一聊就是三個時辰,一開始秦櫟對白金還有些提防,但是到了後來他也喝高興了,完全忘記了提防,男人嘛,喝一頓,吹一次牛皮關係也就熟了。

    還別說,經過這三個時辰的吹牛皮,如果這人沒有別的目的,樣子也不是故意接近他而裝出來的,那他還真的能當朋友相交。

    三個時辰後,他們兩人都紛紛醉倒在石桌之上。他們周圍混亂的堆放着大大小小十數個空酒罈,都是從白金的那把紙扇裏拿出來的,喝完了就又拿出來幾壇,喝完了就又拿出來幾壇,如此反覆了好幾次。

    ………………

    一夜無話,斗轉星移。

    太陽落下,玉兔升起,然後玉兔快速又從天邊劃過。

    第二天,臨近中午。

    秦櫟緩緩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桌的花生殼和還剩下的那壇酒。

    在他的對面的石桌上同樣躺着一人。

    秦櫟慢慢的從趴在石桌變成坐在石凳上。

    秦櫟迷迷糊糊的伸手揉着眼眶,他的頭很痛,而且腦子很混亂,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醉過了。

    秦櫟看了一眼還在石桌上打着呼嚕的白金,然後擡起頭看了看四周,滿地的酒罈,樹皮、還有距離他不過兩三米的各種院門結構。

    他這時纔想起來,昨日他與白金喝嗨了,胡天海地的一頓胡吹,什麼都忘記了。

    現在清醒了過來,心中突然一陣後怕,幸好沒有發生什麼,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以他昨晚那副樣子,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看着依舊躺在石桌之上,比他的心還大的白金。

    秦櫟不由覺得好笑,此人還真是有趣,與他初次見面竟然能如此放心自己。

    竟然從外面聽得那些傳言,就敢直言相告。

    秦櫟回到屋內,打了一盆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才又回到院子叫醒躺在石桌旁的白金。

    “醒醒。”

    “別弄我,讓我再睡一會兒!”白金閉着眼睛,用手撓了撓身體迷迷糊糊的說道。

    秦櫟笑道:“白兄,若再不起來,我可要做法收妖了。”

    “收妖,收什麼妖?”白金迷糊的說了一句。

    然後馬上彈了起來,眼神又恢復昨日的那種炯炯有神的樣子,就如同他的本體蒼鷹一般敏銳。

    “哈哈哈~”

    看着在一旁大笑的秦櫟,白金這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所以不禁也是有些惱怒。

    “好了,好了,不打趣白兄了,昨日白兄不是說今日還有要事要去做嗎?如今都已經快要日上三杆,白兄若是再不出發可就要誤了時辰了。”秦櫟笑道。

    經過昨晚,秦櫟已經做出了判斷,不管眼前此人有什麼目的,至少沒有傷他,而且他還有機會可以傷他自己,所以這人可以當作朋友相交。

    所以跟着稱呼就親近了許多。

    白金擡頭看了看日頭,確實已經日上中天。

    “糟了,要誤了時辰。”說罷便着急忙慌的往院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喊道:“秦兄,你我一見如故,本應該多聊幾日,只是白某有要事在身不得不離去,以後你若是路過金陵不要忘了來找我,我必掃榻以待。”

    秦櫟看着一路“東逃狼狽”的白金,不禁笑着伸起手揮別。

    就像白金說的那樣,他們倆有點一見如故的意思,他們在對待苅族和懸門的態度上以及思考問題、處理事情上有着非常高的相似度。

    若白金真的沒有提前調查他,真的是以他自己的脾性與他交談,那他還真的對了秦櫟的胃口。

    白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秦櫟的視野。

    秦櫟想着昨日他和白金的那些吹牛皮的時間,又不禁的搖頭笑了笑。

    到這個世間三年有餘,白金是最像他朋友的人,昨晚趁着酒勁,他說了很多話,很多無奈。

    這個最像他朋友的人,他們不過是隻喝了一頓酒而已,就彷彿相識了很多年一樣。

    這讓秦櫟開始相信“一見如故”,有些人是天生就要一起做朋友的。

    秦櫟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他回到院子中央拿起那柄放在架子上的斧頭,繼續開始修理那些還沒有徹底弄好的院門架子。

    沒過多久秦櫟便徹底把院門需要的全部的架構做了出來,然後三下五除二按在了院門處。

    之後秦櫟繼續收拾了滿地的碎木屑,和昨晚他們喝的空酒罈、花生殼。

    做完了這些,院子裏的雜物一掃而空,恢復了極簡的樣子。

    今日因爲醉了起的晚,所以他錯過了一天當中最適合修練的時刻,但是修練貴在持之以恆,一日不修則不進則退,所以就算再事倍功半,秦櫟還是進屋拿了八面漢劍向他平日裏修行的巨石而去。

    下了青牛山,白金便幻化出原形,振翅高展向着天空飛去,然後便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