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因做的事兒越少而‘少做少錯’——如此,可道一聲傅懷灝有在幫劉老管事減損!
……
又有,在這之後,程錚也果然有因得了傅懷浩的‘通氣’而即刻再派人手去調查‘陷阱’。
無需管程錚的這一‘重複勞動’是因他不夠信傅懷灝的爲人,還是不夠信任傅懷灝的能力,亦或是旁的什麼緣故吧。總之,劉老管事都只會開心於程錚於這調查背後表達出的慎重之意。
——也只管靜候佳音便好。
因着這一場順利得全生不起半分波折的栓劑,劉老管事也幾乎從頭到尾都剋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微笑……
並因得償所願而極爲好說話,尤在那位被程錚派來請他前去議事的、叫劉寶勳的太監面前更是全瞧不出一星半點的‘老前輩做派’:也管這太監是因什麼緣故纔在他的面前表現出謙卑恭順的態度呢?他都只管拿出比這人更加恭順的態度來就好。
如此,兩人少不得一路謙讓着……更是幾乎一路上都呈現出互相彎腰低頭的佝僂姿態,來到了程錚處。
就驚見程錚對自己也是一臉的討好。
還是真·全不加掩飾討好。
不但有在聽得自己到來的通稟之後,便親往門口迎接自己。更是有在將自己讓到客座之上、並恭請‘自己’坐下之後才於主位上落座……
堪稱史上最無奈的蹲馬步了,尤其當這一馬步非但不是出於劉老管事自己的意願還會因了他諾大的年紀而給他老邁的身體雪上添霜之際。
偏生,這並非結束而不過是個開始。
是的,都不必真等到倆人‘不按順序’的在位置上坐定,而是打從一開始,從程錚親於門口迎接自己的時候,劉老管事的直覺就有敏銳的察覺出不妥來:
這人將態度放得太過……卑微了。幾叫劉老管事都生出自己同他對調了身份,自己纔是太子是下一代的皇帝,而對面那人才是‘不過’伺候人的奴才下人的錯覺。
不對勁。
且是非常的不對勁:哪怕劉老管事,確實有出了一記狠招,強壓得程錚不得不對自己低頭,他也並不會錯以爲程錚就真會被自己的這一招給壓服壓怕了,更不會以爲程錚傻到將怕表現在明面上了!便是那些個低賤蠢笨的生意人,都知道與人討價還價前須得先將自己的神情面色粉飾一回,糊弄自己的對家呢,即便程錚再不是個東西,這點子‘基本’也是知曉的吧?
卻又如何會全然拋棄它們於不顧了?
……難不成,是程錚是想要藉着這一刻意到明顯的神情爲緣由,從自己這裏撈得些什麼?
並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