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白晚舟南宮丞 >第266章 怎麼能不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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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一母同胞,但端王冷淡,三公主與穎王更親厚,以至於穎王媳婦捱打受傷她立刻便知曉了,端王受重傷生死未卜她還至今矇在鼓裏。

    她自打生病就被柳桂按在公主府臥牀休養,養得白白胖胖,養得百無聊賴。

    俗話說狗閒鑽竈臺,人閒生是非。

    她今兒來,既是看望楚醉雲,也是來吐槽的。

    吐槽白晚舟。

    白晚舟替她撿回一條命,她好不容易漸漸對白晚舟改了觀,後來和南宮丞鬧和離,她多少還有些惋惜,惋惜之餘,又想着替白晚舟尋戶好人家,讓她後半生無憂,便自作主張把自己老公的堂弟柳柏介紹給白晚舟。

    她也不是強橫之人,並沒指望兩人真能看對眼,誰知柳柏被迷得五迷三道,白晚舟不但沒看上他,還和南宮丞暗暗藕斷絲連,現在要復婚!

    這讓她好生沒面子!

    都沒臉再見柳柏了。

    她想吐槽,但她自恃身份,實在找不到人吐,突的想到楚醉雲,便覺這是個可以一吐爲快的好對象。

    “皇伯公好狠的手!你又沒有說什麼詆譭的話,不過道了一句實情,解釋清楚不就行了麼,再說也沒耽誤他們重新結合,怎麼就把你打成這樣!”

    三公主看到楚醉雲氣若遊絲的慘白模樣,心疼不已。

    楚醉雲其實煩透了,她一貫以優雅示人,這種狼狽的慘樣,最好一個外人都別看到!

    但她不好得罪三王妃,只好逶迤敷衍道,“怪我多嘴。”

    三公主嘆口氣,開始她的吐槽,“要說這白晚舟也真是!人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往日她表現出一派心高氣傲,本公主真當她有骨氣呢,還不是捨不得離了咱們皇家的高門大院?早知今日,何必和離!枉我還替她周旋,把柳桂的堂弟引薦給她,怪不得她看不上柳柏,原來是和老七從未斷過!既如此,就不該吊着柳柏啊!柳柏是老實人,哪經得起這種打擊,聽說都告假了,大概是真傷了心。”

    楚醉雲冷白的臉上露出一道光,“還有這等事?”

    三公主氣悶道,“醉雲你說說,三姐這事兒是不是辦得好沒光?真是狐狸沒勾到,惹了一身騷。”

    楚醉雲趁機挑撥,“三姐別這麼說,她如今是小宛的真公主,小宛的義公主,身份高貴,說不得的。您忘了我這身傷是怎麼來的了?”

    三公主有些不屑,“半路公主算得什麼數。”

    她倒也不是真的對白晚舟就有敵意了,只是經不起挑唆。

    又說了一會,自覺沒趣,丟了些活血化瘀的膏藥便走了。

    三公主這廂說者無心,楚醉雲那廂卻聽者有意。

    她的心底,冉冉又升起一個惡毒的念頭……

    白侯府。

    南宮丞這一晚把白晚舟箍得鐵緊,她懷孕的人,體溫本就高,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箍着,給她熱壞了。

    “你撒手!”

    南宮丞卻捨不得鬆手,他魔怔了般時不時的就把兩手伸到白晚舟小腹,像撫着一片最脆弱的瓷一樣,輕輕摩挲,“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他真蠢!

    一直盼着給她播上種,誰知道種子早就生根發芽了。

    尤其是白晚舟說已經三個月了,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個月他還……

    她後來流血不會是因爲那次吧……

    一想到這,他的心都被悔恨爬滿了。

    “你現在還好嗎?”他不放心的問道。

    “什麼好不好?”白晚舟凝眉。

    “前些日子,你不是在流血。”說到流血二字,南宮丞身體有微微的顫抖,若是孩子沒了,他會瘋掉。

    “丁大夫給我開了保胎藥,喝了幾天,已經無礙了。”

    南宮丞後怕不已,“你今日竟還敢往水裏跳!出了事你哭都哭不出來!”

    白晚舟是接受過最高等系統醫學教育的現代醫學博士,她提倡孕產婦多運動,很多孕婦孕期還把游泳當打卡項呢,哪裏就這麼金貴了!

    “能出什麼事?就算胚胎真流了,那也是優勝劣汰的結果,好的胚胎怎麼都會在母親肚子裏扎牢根基,有缺陷的胚胎纔會一碰就掉,那種胚胎,也沒留着的必要。”

    南宮丞抓狂,“你胡說八道什麼啊!這是我們的孩子,什麼配臺不配臺的。孩子若是不好,你就得躺着,臥着,湯湯水水伺候着,用一切辦法去保它,任它離開你的肚子,那怎麼行!”

    “再說了,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從今天起,我會喊兩個太醫專門照顧你的胎。”

    白晚舟無語,年紀輕輕,怎麼跟太后一個德行。

    “對了,半個月後的婚事,推遲,無限期推遲!推到孩子滿月後再辦,你經不起折騰,我擔不起風險!”

    “哈?”白晚舟當場就不幹了。

    原主是八擡大轎進楚王府的,可當時南宮丞不待見她,整個婚禮連影兒都沒出現,那場婚禮可以忽略不計,更何況還和離了。

    她現在是真心想和南宮丞開始一段婚姻,一段一旦開始就走一輩子的婚姻,婚姻的起始便是婚禮,怎麼能因爲懷孕,就不給她婚禮了呢?

    她前輩子加這輩子攏共也就結這一次婚啊,連婚禮都沒有,就要拖家帶口柴米油鹽了嗎?

    孕激素又開始作祟,她黑漆漆的剪水瞳中緩緩流出兩行清淚,滾在玉潤的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