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緋的臉受傷了,白色的衣服上也都是大塊大塊的血跡。

    雖然現在已經幹了,但是看着還是很觸目驚心。

    顧南緋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只是很冷淡的想把手從男人手裏抽出來。

    秦宴不肯放,手上的力道加重,解釋道:“剛剛我喝了點酒,沒聽到手機的聲音,後來我給喬唯一回了一個電話,她沒接。”

    他補了一句,“我不是故意不接的。”

    喬唯一聽到這話,從包裏拿出手機,還真看到了有一個未接電話。

    但是也就僅僅只有一個。

    她可是打了三個!

    “你不是故意不接,但是人家蕭小姐只是打了一個電話,你就趕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南緋在你心裏啊,還是比不上你的白月光。”

    秦宴聽到這話,眉頭重重擰了起來,恨不得把喬唯一立刻打包送走。

    但是這會兒他也沒心思跟她去計較。

    “你的臉是怎麼弄的?”

    顧南緋仰起頭,望着男人臉上不加掩飾的擔心跟關切,溫涼的出聲:“你猜不到嗎?”

    看着女人臉上的嘲弄,秦宴心裏隱隱知道是誰。

    他看向沐晚,眼神變得冰冷。

    蕭沐晚心裏有點慌,面上很是愧疚,紅着眼睛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的。”

    “沐晚,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男人的聲音明顯陰沉了下去。

    喬唯一嗤笑道:“她爲什麼這麼做你不知道嗎?自從南緋跟了你,吃了多少苦頭,都離婚了,因爲你的糾纏不休,這次又差點死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裏!”

    “秦宴,你好歹也管理了那麼大個公司,幾千上萬的人靠你喫飯,以你的智商,難道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禍根嗎?”

    秦宴沒有說話,一張俊臉又沉又黑。

    蕭沐晚連忙反駁,“不是的,阿宴,你別聽她亂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

    喬唯一打斷她的話,“那你說說南緋怎麼逼你了?”

    蕭沐晚看着男人臉上的陰鷙,心裏很慌,她逼着自己哽咽出聲:“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照片,顧小姐她不肯給我......那些照片,顧小姐說要發到微博上去,我心裏很害怕,所以才一時腦袋不清楚,做了錯事。”

    “照片?”

    秦宴想到什麼,回過頭看向南緋。

    顧南緋在男人望過來的那瞬間,就知道他是相信蕭沐晚的。

    垂在身側的另外一隻手握了握拳,她淡淡的道:“就算我手裏有蕭小姐的照片,可這也不能構成她要殺我的理由。”

    “你胡說,我沒有要殺你,我只是想嚇嚇你!”

    蕭沐晚走到顧南緋跟前,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突然跪在了地上,懇求道:“顧小姐,我知道我不該跟阿宴走近,現在阿宴他不要我了,他已經回到你身邊了,如果我之前做了什麼讓你誤解的事情,我在這裏向你道歉,我求你不要把那些照片發到網上,我求求你......我給你磕頭好不好,求你把照片還給我!”

    說完,她便咬牙,將腦袋重重的往地上磕。

    周徹走進警局,一眼看到這幕,瞳孔劇烈緊縮,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將女人從地上拽了起來,“你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