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直在響,沒人接。

    他把電話掐斷了,起身就往外走。

    剛走到玄關這裏,握住門把手擰開門時,手機響了。

    他沒看是誰打來的,立刻把電話接了。

    等那頭說完,他臉色沉了:“我馬上過來。”

    ......

    顧南緋驗傷,處理了傷口,就來警局做筆錄了,她知道某個人會來,所以筆錄做完了,她也沒有急着走,看着旁邊的警察做另外一個筆錄。

    蕭沐晚坐在椅子上,全程冷臉,除了一開始的驚慌,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她知道多說多錯這個道理,所以一直緊閉着嘴巴,一言不發。

    任憑警察怎麼審問,她就是不開口。

    把旁邊的喬唯一氣得不行,咬牙道:“你別以爲你不說話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這次你綁架南緋,就算天皇老子來了,這個牢你也坐定了!”

    “警局裏不要大聲喧譁!”

    一個女民警走過來,皺着眉頭說道:“你們筆錄做完了可以走了,剩下的交給我們,有消息會通知你們的!”

    喬唯一氣不過,嗆聲道:“交給你們,你們能審問出來什麼?你們沒看見她到現在什麼都不說嗎?因爲你們的敷衍,這個女人才會有恃無恐......”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女民警打斷她的話,臉色十分的不悅:“我們按章程辦案,你要是有意見,可以讓你的律師來跟我們溝通!”

    “你......”

    喬唯一臉色不好,還想說什麼,顧南緋起身拉了她一把,“算了,他們也辛苦,你別添亂了。”

    “我哪有添亂,你沒看到這個女人現在裝聾作啞,她就是在拖時間等她的律師,要是蕭家人來了,我就怕......”

    “阿宴!”

    喬唯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一聲欣喜的嗓音打斷了。

    蕭沐晚起身就朝着男人跑過去。

    秦宴的注意力在她身上,沒有看到旁邊的人。

    “發生什麼事了?”

    蕭沐晚紅着眼睛,一頭撲到了男人的懷裏,緊緊的摟着他,哽咽道:“阿宴,我還以爲你不管我了。”

    秦宴皺了下眉頭,正要把女人從懷裏拉出來,身後的王傳突然開口:“喲,這不是顧小姐跟喬小姐嗎?這麼晚了,你們怎麼在這裏?”

    秦宴聽到這聲,擡起頭。

    顧南緋靜靜的站在原地,極盡漠然的看着他們。

    “來這裏當然是報案。”

    喬唯一看了一眼秦宴,接着冷笑道:“秦三爺對蕭小姐可真是有情有義,我們打幾個電話都沒打通,可蕭小姐一個電話,你眨眼的功夫就出現了。”

    “有些人就是傻,還覺得渣男回頭,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殊不知啊,這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吃回頭草那就是跟喫屎一樣!”

    秦宴皺着眉頭看了喬唯一一眼,拉開懷裏的女人,擡腳就朝她們走去。

    顧南緋剛剛因爲側着身子,所以他一時沒看到她另外半邊臉上的傷。

    等到秦宴看到她臉上的紗布時,瞳孔驟然縮了縮,一把抓住她的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