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那青銅尊老闆也說是東周、西周的，被人調侃上週的。商人的嘴要是能相信的話，他們就不會喫得滿嘴流油了。
在楚中陽查看的時候，張雲已經把期待值降到了最低，不指望白嫖三千年古董，就希望別是假貨，只要能超過青銅尊的能量，今天就賺大了。
等到一入手，他馬上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這一次的感覺，和其他的每一樣都不同！
要麼是假的、新的，沒有附集能量，要麼便直接吸收，越強大的吸收起來越洶涌。
但這個入手之後，卻是一個矛盾體。
一方面，張雲能感覺到這玉印裏面蘊含着浩瀚洶涌的能量，另外一方面，鐵指環對它有強效的吸力，但玉印本身似乎有一個保護結界，涌動卻無法吸出來！
這就有點糟糕了啊……
別人的東西，只能藉着鑑定的機會吸收能量，這能量吸收不出來，如同眼望金山無法入手，很快又要還給人家，還不能說出來！
“你覺得怎麼樣？”楚中陽已經開口問了。
他雖然弄不清楚張雲的知識儲備，但顯然跟他學術派是有區別的，好像不需要太仔細的研究，憑着感覺判定。
看張雲皺起了眉頭，劉家昶也皺起了眉頭。
“說不準。我的見識太少了，無法判定。”
張雲還是把話推了回去，本來人家是請楚中陽來的，他算是跟過來見識一下，就不要喧賓奪主了。
劉家昶馬上閃過了一絲懷疑，楚中陽剛剛看了半天，也沒有露出驚喜的神色，而是慎重。並且沒有第一時間表態，這已經有點不妙。
這個張雲年紀輕輕應該不擅撒謊，直接就含糊其辭的推託了。
他的心開始發涼……
“老楚，你覺得呢？”
楚中陽微微苦笑：“老實說，我和小張的判斷一樣，就是無法判斷。”
“那就是假貨了？”劉家昶大失所望：“咱們那麼熟的老友，用不着遮掩，有什麼話直接說，請你來就是爲我掌眼的，要不我會被打眼了呢。”
“有點不一樣。從我的經驗和知識來看，看不出它到底是哪個年代的，你看上面印記模糊，分不清是古文字還是圖案，材質也沒有特別出奇……”
“這麼說吧！如果這是你在一般渠道常規收的，我會懷疑是近代甚至近年之物。但你說是剛出土的，至少三千年歷史，我就無法判定了。”
劉家昶聽出了潛臺詞：光靠外表，它可能沒太大價值，但結合背景，又無法證明。
“來歷不會有問題，這點我可以確定。聽你們這意思，我有點懷疑兩點，一是有人先轉進去，再弄出來給我。另一個是出土給我的，中間被調包了。”
他直接把他的懷疑說了出來，對於這個楚中陽和張雲都不好評價。
算起來張雲這會兒更糾結，楚中陽是真的拿捏不住，他則通過靈氣能判斷這絕對是好東西，就算沒有三千年，一兩千年應該是有的。
但他這個是無法證明的！在楚中陽這裏解釋不了，劉家昶也無法跟別人解釋。
“老劉，你也別想太多。可能是我走眼了，你找一個專研這一塊的再看看……唉，我老了，而且有點倚老賣老，自以爲自己眼光厲害。今天就打臉了！”
劉家昶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把翻船的事講出來安慰他，是真的把他當哥們。
“你們兩位意見一致，那應該錯不了。這麼說吧，就你們覺得，這東西能出多少價？”
楚中陽忙推搪起來：“你知道我對於市場價格不太敏感，我就是一個搞研究的。”
“少來！你自己收藏的東西還少？”劉家昶笑罵了一聲：“這東西我還沒有給錢，我本來寄予厚望，但現在沒憑沒據的，也不能直接砸回去人臉上啊！幫我估一下。”
“印的價值往往不在材料和做工，而在於是來歷，哪位大家的作品、哪位名士偉人的印章，這纔是關鍵……”
楚中陽委婉不開價，劉家昶笑了：“明白。這兩方面它都不具備，唯一能講故事的，就是年代，但以你們來看，還是存疑的，自然賣不了高價。10萬收嗎？”
“哈哈，我已經收了很多古印章。”
“你個老狐狸！”劉家昶笑罵，又順口問了一句：“小張呢，有沒有興趣？”
“老實說，我還真的挺有興趣的。劉老闆你都說有可能三千年，這遇到一個愛印章的，應該是願意高價的。”
張雲壓制住狂喜，以老實人的姿態回答。
他懷疑這真是三千年古墓出土的，就算賣不出價錢，能吸收到能量就好了。這可比青銅尊有價值太多了，那個他當時都願意出8萬8了，這個10萬能拿下，血賺好嗎？
劉家昶一愕：“你還真有想法啊。”
張雲這態度，讓他馬上懷疑了起來，會不會兩個人聯合貶低，目的就是讓張雲來接盤？這可是楚中陽帶來的陌生新人！
雖然楚中陽是老友，但利益當前，誰能說清楚呢？
他看着張雲，餘光卻是瞄了楚中陽見，見楚中陽欲言又止，微微搖頭，纔算是放心下來。
結合剛纔說青銅尊的事來看，這個張雲還是有點意氣用事，好助人爲樂！或許還是在憧憬撿漏的階段，幻想着買到手之後忽悠一個買家。
玉印能一樣嗎？
就算真是名家名人的，也的需要當代專家背書。要不然誰能相信你？真以爲玩收藏的都錢多人傻？
“我真的想。就算賣不掉，我自己也可以留着，我沒有收藏什麼玉印。”張雲給了他一個純真的笑容。
“小張還是闊氣的，10萬快不眨眼的人啊。”楚中陽笑了笑。
張雲這會兒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覺得佔了劉家昶便宜，“要不……20萬連這羅盤和銅鈴一起給我？”
羅盤銅鈴他買的時候花了兩萬，張有財覺得鐵定虧，說明賣不出這個價，現在再花10萬買回去，真是好心補償劉家昶了。
可聽到劉家昶的耳中，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來這小子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玉印不值錢，想要藉機把這倆真正目標搭售過去！
劉家昶熱情笑道：“那不好，玉印雖然年代存疑，好歹還有困難是三千年古物。賣給你我也心安，這兩樣你們都說幾十年的，不值錢，我另外處理了。就10萬吧！”
張雲看他撇開那兩樣，迫不及待的交易，不由暗歎，不是我要佔你大便宜啊，你不要我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