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我……”
看他被揭穿之後惱羞成怒的樣子，張雲哂笑：“別那麼激動，一把年紀了，要是腦血栓倒下，還怪我氣死你了。”
“唉……”楚中陽長嘆了一聲：“我現在跟你去向那老闆說清楚，向他和大家公開道歉！”
“犯不着。”張雲嗤之以鼻。
楚中陽鄭重的說：“我剛纔說5萬塊買了它，是以爲你並不喜歡它，純粹是爲了不讓老闆虧才花錢買下。這是我惹的，就算我不喜歡它，也應該我來處理。”
他臉色複雜：“但你覺得我還想要撿便宜……那就我出10萬把它買了！或者你開一個價。我是臨時看到，並沒有瞭解過它，更完全沒有計劃過要買它，所以我也不清楚它價值幾何。”
張雲一下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不過能在這裏開檔的，眼光和經驗肯定差不了，老闆喊價才8萬8，預計好會被砍價一半，那這東西就算比較好的市價，可能也就10萬吧？
“你要買回？20萬！”
楚中陽略微猶豫便點頭：“可以的，就算它不值這個價，我的老臉、慚愧加起來也該了。20萬，我認！”
他馬上問張雲要賬號，準備就在這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等一下！”
張雲馬上叫停，“換個地方吧。你這樣被剛纔圍觀的人見到了，還以爲我是你的托兒，你用專家身份打壓，我再裝作仗義低價購買。”
“這……好，我們換一個地方。我是受邀來鑑定一件寶物的，小友眼光犀利，要不一起去看看？”楚中陽發出邀請。
張雲本來白嫖不到大店的能量，這才流連於攤檔。能邀請楚中陽的，肯定是大店，鑑定的也肯定是好東西！
“我水平不夠，只能跟着長長見識。”
“請！”
楚中陽帶着去的是“鎏金堂”，俗稱“劉家老號”，據說這劉家洞這個市場，最早就是圍繞劉家老號擴散來的。
在後進貴賓室裏面的時候，楚中陽轉賬給了張雲20萬，把那青銅尊買下了，或許他轉手就賣給鎏金堂，靠他的身份面子加持，鎏金堂也肯定不會低於20萬，也能包裝賣出好價錢。
“這是劉老劉家昶，鎏金堂百年老號現在的當家人。”楚中陽給張雲引見了今天的東家：“這是我新交的小友張雲。”
“別客氣，你是老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我老劉就好了，劉叔也可以。”劉家昶樂呵呵的寒暄了起來。
張雲也沒有當真，生意人最會說場面話，剛見第一面的，可以表現得兄弟一般的熱情，不夠身份的話，第二天可能就不認識你誰了。
他們應該經常見面，沒有什麼好敘舊的，有張雲這個不熟的新人在，也沒有深入聊更多朋友的事，很快就進入正題。
劉家昶安排人把東西送過來了。
“老哥幫我掌掌眼。”他先打開了兩個精美的盒子：“這是剛剛收到的，據說頗有來歷，但我有點看不透。”
楚中陽看了一眼，馬上問道：“小張，你怎麼看？”
這兩樣東西，他太熟悉了！
一個羅盤，一個銅鈴……不會那麼巧吧？
都交給張有財處理了，張雲這幾天更是無暇瞭解，但收購的那麼多東西里面，這兩樣給他的能量最多，開的價格也是最高的，印象最深刻。
他拿起來簡單看了一下，果然，有熟悉的感覺，但已經沒有能量了。
“這應該是出自於農村某位老道士的。”
“道士？”楚中陽愣了一下，這羅盤呢，應該是風水先生的啊。
劉家昶也虛心請教：“爲什麼這麼說呢？”
“農村的一些老道士，跟正統道家的修道士不一樣。其實是民間信仰、迷信活動各種奇門左道的活都乾的。看風水、測陰宅，算日子、老了人做法事道場，甚至驅魔叫魂之類都做……”
張雲看他們兩個老頭認真的聽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表演出來的。
“回到這一套，應該是來自於同一個人。但還不完整，可能有別的，也可能只找到。就我的觀察或者說感覺，年代不會多久遠，可能就幾十年，但原來的主人，應該是頗有道行的。”
劉家昶聽完沒有表態，再看楚中陽。
楚中陽也已經觀察了一下：“我和小張的感覺差不多，這兩件東西從年份上來說，可能就幾十年。這是我的專業範疇，至於有沒有道行，那比較玄學的東西，不在我的研究領域。”
劉家昶聽完了楚中陽比較保守的話，笑道：“小張果然是有水平的人。我沒有介紹這東西的來歷，就憑着簡單的鑑賞，分析得幾乎一樣！我們收這東西得到的信息，跟小張說的完全一樣。”
“我這臨時拿出來的，小張也是你臨時帶來的，要不然別人還真以爲是我一唱一和的託呢。”劉家昶對他從客套，變成了欣賞。
楚中陽也驚訝了，要不是見過張雲的能力，還真懷疑是劉家昶安排的託呢。
“這是開胃小菜，不重要。這纔是我要請你掌眼的真正東西！”
劉家昶打開了一個大盒子，再把裏面的一個盒子打開，再有玻璃罩着一個盒子。
“印章？”楚中陽有點意外。
劉家昶嚴肅的說：“具體來歷我不方便說，只能透露這是剛出土搞到的，它的歷史很可能超過了三千年。你是專家，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一聽這個，楚中陽和張雲都猜到，這不便說的來歷，或是源於考古現場，或是盜墓，三千年的時間，是來自於那個發掘地。
如果是三千年古墓裏面出土的，那不大可能是後人塞進去的，最低都有三千年歷史，他想要知道的，是會不會有更長的年月！
楚中陽打開了玻璃罩，戴上手套這才慎重的拿起，仔細的觀察，時而用上準備好的放大鏡。
“小張，你看看。”
張雲沒有戴手套，直接就接了過來。劉家昶張了張嘴，沒有阻止，多少有點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