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那藏寶圖本就該是宋家的,就算不是,也不能落在葉城這樣的昏君手裏,給他只會用來喫喝玩樂,甚至傷國害民,應該想辦法將之拿回來,如果真能找到寶藏,用上正途纔是正經。
不過,目前也不知寶藏一說是真是假,還得求證一下才行。
正聊着,葉城就趕過來了。
“你果然在這裏!”一進來,葉城便瞪着顏慧冉,覺得是她害自己跟那個醜陋的宮女發生關係,可恨至極。
顏慧冉扯開笑臉,說:“我覺得酒宴無聊,過來找太后聊天,皇上找我有事嗎?”
葉城睜圓眼睛,怒不可遏,這女人居然還敢嘲笑他?
“朕……”葉城張嘴欲開罵,不經意間卻發現秦儼也在,怒火頓時更盛了,“你不是出宮了嗎?如何也會在此?”
莫非是他在背後搞鬼?
“臣本來要出宮的,但忽然想起有些事要問太后,便又返了回來,皇上應該不至於因爲這點事,降罪於臣吧?”
“秦相權勢滔天,擅闖皇宮毫無畏懼,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裏,朕又怎麼敢降罪於你?”葉城冷嗤一聲,“雖然朕處處忍讓你,但你也不可太過放肆了,咱們君臣彼此還是留些情面爲好,你說呢?”
秦儼拱了拱手,做恭敬狀:“皇上說的是,臣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時候不早了,臣請攜妻告退。”
葉城儘管還是惱火得不行,可自己的那點事,拿出來當着幾人的面說,也未免過於丟面,因此,他也只能忍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立刻在朕面前消失。”
於是乎,拜別過太后之後,秦儼跟顏慧冉便離開皇宮,回相府去了。
在葉城也要走時,太后忽然說道:“皇上且慢,哀家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太后請講。”
“臣子妻不可欺,還望皇上放過顏慧冉,別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太后語重心長道,“否則你即便有一日真的得到她,事情傳出去,也回顏面盡失,丟的還不止是你自己的面,是整個皇家的臉,你明白嗎?”
葉城略一挑眉,勾脣冷笑,“太后是又要教朕做人嗎?如果是,那就請您免開尊口,朕不想聽。”
太后張了嘴,本來還想說什麼,可看到葉城這般荒唐,就知道多說也是沒用的,最後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有的人,是註定改不了的。
當天晚上,秦儼和顏慧冉在書房裏,就藏寶圖的事討論了很久,雖覺得寶藏這東西不是十分靠譜,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事關重大。
“我看,還是想個辦法證實一下爲妥。”
秦儼點了點頭,擡眸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顏慧冉猶豫了一下,緩緩道:“此事,還需要請你幫忙。”
“怎麼又跟我客氣起來了?”秦儼有些不悅,“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麼?說什麼幫忙?”
“是是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顏慧冉賠着笑臉道,“你不是有那麼多身手好的手下嗎?挑一個擅長竊取機密的,進宮將藏寶圖偷出來,怎麼樣,能行麼?”
顏慧冉用手肘戳他,嗔道:“別跟我來這套,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實事求是嘛。”
“行。”秦儼頷首,“不過這不是件易事,恐怕要多花些時間,皇宮那麼大,要找張圖跟大海撈針也沒什麼兩樣。”
“我明白,不過這一點嘛,或許也可以想想法子。”顏慧冉還想繼續說,就發現有人的手在自己腰上開始不安分。
“你幹什麼?”她瞪他。
秦儼熟練地挑開她腰間的絲帶,笑道:“當然是做一些現在這個時間該做的事了。”
顏慧冉抓住他的手,怒道:“這裏是書房!”
“那我抱你回房去。”說着,秦儼便將她打橫抱起,出了書房。
“已經很晚了!”到臥房內,顏慧冉繼續抗議。
秦儼呵呵笑道:“明明才二更天,再說了,你今天嚇了我一大跳,難道不該做出點兒補償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陷害!”
“不管,反正我就要算在你頭上。”
“你唔……”
翌日清晨顏慧冉拖着痠痛的身子起來,滿懷怨念地瞪了秦儼一下,氣道:“接下來半年你都不準碰我了!”
“好。”秦儼答應得相當爽快,殷勤地取來衣物給她穿上。
幾日後,顏沫沫回家省親,陣仗很大,顏家打算大擺筵席歡迎,以表示對貴妃的尊敬。
顏慧冉並不打算回去,奈何父親親自來信,要她過去給貴妃撐撐場面,還讓她務必把秦儼也一併帶過去。
“去就去吧,左右最近沒什麼事要辦,去那邊走走,消磨一下時間也好。”秦儼倒是無所謂。
“我擔心那邊又會耍什麼花招,實在是無心力再應付了。”
顏慧冉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想到寶藏的事,還是決定去一趟。
早上,兩人喫過早點後,就乘坐馬車趕往顏家。
等他們到的時候,門口已經停滿了華貴的車駕,賓客如雲。
顏慧冉忍不住感嘆,真是今非昔比啊,家裏出了位貴妃後,來巴結的人都翻了個倍。
進到府裏,正廳坐滿了客人,熱鬧非凡,但顏沫沫這位主角還沒有到,顏慧冉便先去見過父親。
“我與你一起去吧。”秦儼說道。
顏慧冉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坐着歇歇。”
她與父親關係一直不太好,這次回來也是帶有目的,並非想來看望他,不想講太多禮數,頂多應付一下就完事。
從下人嘴裏得知,顏父在花廳,顏慧冉便直接轉到那邊去。
到花廳門口的時候,顏父正好送貴客出來,笑容滿面,春風得意,顏慧冉好像從來沒有看到他笑得這般開懷豪意過。
“爹。”
“回來了。”顏父臉上的笑意有所收斂,上下打量女兒兩眼,道:“怎麼不見丞相?你莫非沒帶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