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過來,容嫣"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伴着一個通紅的掌印浮現在陶然臉上。
她的嘴角溢出了新點的鮮血,臉龐火辣辣的疼。
"怎麼才一個巴掌就覺得疼了嗎?勾引別人男朋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容嫣再次擡手,卻被陶然反手擒住。
"有病?"陶然冷聲呵斥,另隻手利落報警。
等警察趕來,容嫣被保安攔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陶然!你有本事勾引男人怎麼沒本事承認?這就報警了?你以爲警察會把我怎麼樣嗎?"
容嫣狂妄,看在陶然眼裏就跟神經病似的。
"媽的智障。"陶然翻個白眼,擡手擦掉嘴角的血跡,"第一我沒勾引誰,第二你衝上來就打我,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你最好祈禱我心情好,不然我告都要告到你牢底坐穿。"
"那就去告我啊。"容嫣冷笑,跟着警察離開。
陶然冷着臉,回了家。
劉佳文看見她腫起的臉都嚇了一跳,連忙從自己的醫藥箱裏翻出消腫的藥,想到陶然懷孕不能用藥,火急火燎的蒸蛋給她敷臉。
"你怎麼回事?"劉佳文心疼的用雞蛋揉着陶然的臉。
"撕!"陶然倒吸一口涼氣,疼的她齜牙咧嘴的,"一個神經病。氣死我了。"
容嫣這出還不是罵她勾引霍明哲。
老男人作天作地非要和她搞得這麼曖昧,和她有關係?
這麼想着,陶然把這一巴掌算在了霍明哲頭上。晚上喫飯也沒有給霍明哲開門,讓他自己在門外站着。
"要,要不要開門?"劉佳文小心翼翼地詢問。
敲門聲鍥而不捨的,她聽着都慌。
"開什麼,身邊女人這麼多,讓她們去伺候他去。"陶然冷笑,邊喫邊說。
要不是因爲他,這巴掌她能挨?自己惹的桃花債,結果最後報應在她頭上,這是什麼理?
有本事就在門口站到天亮,她今天是不會給開門的!
第二天醒來,臉上已經消腫不少的陶然,最後還是在自己的臉上撲了一層粉,才得以那鮮紅的指印。
因爲懷孕的原因她從不在臉上抹東西,這次是破例。
忍着怒火,一路風風火火的闖進霍明哲的辦公室裏。
霍明哲見到人還楞了一下,目光移到日曆,今天陶然放假,她來這裏幹什麼?
想到昨天被關在門外那麼久,霍明哲臉黑了不少。
這個丫頭又在搞什麼名堂?
他木着臉,等着陶然說話。
陶然見他不說話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撐在桌子上,逼近霍明哲,"你厲害啊,和我搞曖昧讓你的那些追隨者動手打我是吧?"
看着滿身尖刺的陶然,霍明哲眼神暗下,起身看着她,"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怎麼?昨天的事情沒有聽說?你的容妹妹在公司門口等着我就是爲了給我一巴掌,你很開心吧?"
還沒動手,霍明哲的大手將陶然的雙手緊緊纏住,隨後兩人便倒在了沙發上。
男上女下,霍明哲撐着身子,陶然雙手抵着霍明哲的肩膀,生怕他突然倒下來。
"你!"
措不及防的身體距離貼近,讓陶然羞惱的紅了臉。
她嘗試着躲開卻扭不過男人的力氣,最後只能咬牙切齒的盯着他。
男人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敏感的頸脖間,"昨天將我關在門外,你還沒和我解釋。"
陶然心裏羞怯,咬着牙將頭轉向一旁。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嗯?怎麼不說話?被嚇傻了?"
他輕挑的握住她小巧的下巴,薄脣輕輕碰了碰嬌小玲瓏的耳垂。
像是墨水滑落到清水中一般。陶然耳垂連帶着頸脖那塊地方瞬間一片緋色。
"你這個變態!離我遠點!"陶然像是氣炸毛的小奶貓,扭着身體,無助的胡亂掙扎。
"變態?"一改之前戲謔的態度,霍明哲的臉上瞬間便佈滿了冰霜。
男人發狠的抓住少女的手臂,俊臉猛的靠近,陶然哪見過這場面。一下子僵住身子,印象裏,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生氣。
但她何嘗不生氣?
緊緊咬着嘴脣,脣齒間充滿了男人清冷的味道。
"鬆開我!"
陶然掙扎着,頭髮散亂,看在霍明哲眼裏異常勾人。
一股子燥熱從腳底直衝大腦,眯起眼睛,他似乎看見了陶然嬌俏的臉上被覆蓋着的紅暈。
還微微有些腫起來。
他想擡手撫摸。一下不查被陶然推開,重重坐在地上。
陶然猛地坐起來,大口的喘氣,一雙眼睛通紅,要哭不哭的樣子讓霍明哲態度一下子軟下來。
"她打你了,你怎麼不打回去?你不是懟天懟地對空氣嗎?還怕容嫣?"
霍明哲順勢坐在地上,一隻手撐着地板,膝蓋微微彎曲搭着另一隻手。
衣服散亂,隱約可見健碩的肌肉。
"不是說她最有望嫁入你霍家嗎?我哪敢得罪未來老闆娘。"陶然冷笑,整理一番自己衣服就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霍明哲。
"我何時承認過?"
霍明哲皺眉。他連這種說法都沒聽過,怎麼就有望嫁入了?他那些堂哥堂弟要麼年過半百,要麼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也就他一個單身的。
"不承認不拒絕不主動是吧?"
呸,渣男!
老男人!
霍明哲臉色冷了下來,陶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駁他,偶爾確實挺好玩,久了卻讓他覺得無力。
她的怒火,她的陰陽怪氣都是莫名其妙的。
給他感覺就是若即若離,讓他忍不住想要將人囚在自己身邊,讓她的喜怒哀樂都只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