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冽的氣息含着尼古丁和酒味,纏繞着沈俏,霸道又溫柔,如同迷迭香般般蠱惑着她。
腦袋嗡嗡直響,直至那手寸寸收攏她的細腰,沈俏才如夢驚醒,她被聞律吻了!!!!
她瞪着眼睛想要推開聞律,可男人抱得太緊。
力氣懸殊,她如同待宰的羔羊,無法掙脫。
推搡之下,嘩啦一聲重物墜落的聲音驟響,水花四濺。
冰涼的水滲過身體,灌溉着沈俏幾乎喘不過氣來,細腰忽然被有力的臂彎挽住扣進男人健碩懷抱裏,沈俏才徹底從震驚中驚醒。
“聞、聞律……”
沈俏顫着聲音,語無倫次,竟是忘了要指責這個強吻自己的男人!
男人注視着她的眼神如墨:“喜歡麼?嗯?”
喜歡嗎?這是她第一次除了跟厲晏辰以外的人……
這樣霸道溫柔,又極具侵略性,是始料未及的,她亂了。
她只知道她似乎並不排斥……
聞律拇指輕輕摩挲着她嬌豔欲滴的紅脣:“既然剛剛無法回答,那這次,告訴我喜不喜歡。”
長指擡起她的下頜,氣息逼近……
“不、不要!”沈俏慌了,用力推開聞律:“聞律,你別亂來!”
聞律拽住她的手,半眯起的鳳眸迸發出危險無比的氣息:“不喜歡?嗯?”
沈俏呼吸跌宕,幾乎喘不過一口氣。
脣被男人吮的發脹,羞恥,尷尬,窘迫,無處可逃。
明明是被欺負的一方,她竟是怯弱心虛的不敢去直視男人的眼睛,痛斥他強吻的無恥行爲!
“剛纔吻得很投入,沈俏,你喜歡,對麼?”
沈俏攥緊着粉拳,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她擡眸望着男人的眼睛,用力道:“聞律,我今天也沒心情。”
兩人關係微妙,見過數次,他救了幫了她數次。
是她撩的火,也是她想熄滅的火。
兩人連朋友都不是,非要扯,那便是大老闆跟十八線小員工。
她理應感恩,感謝他的好心幫忙。
可現在他不經允許,在清醒的情況親吻了自己,極致的曖昧,詫然之間,沈俏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聞律。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沈俏像是個逃兵,倉惶掙脫他的懷抱,卻忘了現在是在水裏,狼狽的栽下,還是被男人從水中撈出,抱到了泳池邊裏。
一米五的泳池,未可及男人胸口。
沈俏白嫩的細腿泡在水中,月色下,裙子滲透貼合着肌膚,妖嬈曼妙的曲線一覽無餘,讓人移不開眼球。
聞律稍緩冷冽聲線:“嚇到了?”
“聞律,可能我讓你誤會了。那晚我是一時衝動,纔對你口不擇言,冒犯了你。”
那天她被真相沖昏了頭腦,被背叛欺騙自己的愛人刺痛了心。
酒精的刺激之下,她一時突生詭異報復調戲了聞律。
現在她是清醒的……
夜晚風輕,沈俏纖瘦的身板輕輕顫抖,臉埋得很低,似乎並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
“沈俏,擡頭。”
沈俏捏緊着粉拳,咬着脣不敢動。
“既然是一時衝動,理應憎恨我冒犯吻了你。爲什麼道歉,嗯?”
沈俏腦袋有些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聞律從泳池出來,拎起擱在岸邊乾淨的外套,披在沈俏身上,將發愣的女人攔腰抱起往外走:“還想再發燒一次?”
沈俏耳根子發燙,見男人走的不是回她房間的位置,又道:“你抱我去哪啊?”
“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把你吻了?嗯?”
沈俏住的那棟那層是員工所住的區域,兩人渾身溼漉漉的,聞律要是這麼把她抱回去,不出一天,定然會傳遍整個盛天集團,以及遍佈全國各地的子公司。
沈俏尷尬,小聲嘀咕:“我腦子可能剛剛進水了。”
臉部線條繃着的男人,脣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沈俏扶額,男人節骨分明的大手忽然託着她的後腦勺,讓她靠在懷裏,她一愣,前面有人喚了聲聞總。
聲音耳熟,沈俏想不起在哪聽過,心臟幾乎都提了起來,如同鵪鶉般慫在男人懷裏,不敢動彈。
張棟看着這一幕,眼睛瞪得直髮愣。
呆呆地還沒反應,觸上大boss微冷的目光,他尷尬低下頭,不敢再多瞧一眼。
心裏早已經震驚不已。
沈俏就這麼趴着,被男人抱進了一間總統套房。
沈俏光着腳丫子,渾身溼漉漉的,“我……”
“房卡。”
沈俏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口袋裏摸出房卡遞給聞律,不解他要幹什麼。
“你先洗澡,我讓人替你將衣服拿來。”
沈俏尷尬,但還是點頭。
在聞律跟前,她怎麼每次都那麼狼狽那麼衰啊?!!!
簡單清洗了番,沈俏吹完頭髮,穿着浴袍出來時,男人已經換了身衣服,正慢條斯理扣着白襯衫鈕釦。
男人身材很好,肩寬腰窄,目測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腿很長,包裹在筆挺西褲下,冷峻的神色,禁慾系十足。
作爲一個西裝控,沈俏看的有些呆。
聞律單手繫着襯衫釦子:“衣服在沙發裏。”
沈俏尷尬的嗯了聲,拿了衣服進去換好出來時候,聞律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裏打着電話,薄脣裏咬着根菸,修長的墨眉輕輕蹙起,心情似乎並不好。
沈俏想了想,沒有即刻走,環顧了眼四周,最後到男人對面的沙發坐下。
男人銜着煙擡眸看了她一眼,對電話那頭的人吩咐了句:“明天我回去再處理。”
電話掛斷,男人修長手指捏着菸頭,指腹在菸灰缸裏彈了彈菸灰:“嗯?”
沈俏斟酌了下,小心翼翼道:“聞律,你沒生氣吧?”
兩人微妙的關係,起初是沈俏先撩的火,如今被人吻了,她也只能落個心虛的下場。
誰讓先撩者賤呢?!
“我生氣,你打算如何?”聞律把玩着手裏燃了一半的煙,輕眯起的鳳眸稍顯輕佻邪肆:“陪我一晚,賠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