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麻煩你了。”
“......不麻煩。”夏清淺心疼的搖了搖頭,“倒是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可能會有點難受。”
“沒事,我忍得住。”
再大的痛苦她也受過了,即便就此死去,她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夏清淺看着她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抿了抿脣,卷其她的袖子,拿出一柄匕首準備割開她的腕。
爲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還專門找話題道:“憐惜,我相信這蠱不是你下的,不過......”
正斟酌着如何用詞,楚憐惜就接過話,“我不知道是誰,不過很顯然,得益者不是我。”
其實還有半句她沒有說,宋相思纔是那個受益者。
看似受了重傷,慘兮兮的躺在牀上,可是最後不但解了蠱,還斬斷了蕭尋和她的關係。
“需要我幫你查一查嗎?”
“誰下的蠱也能查得出?”
“當然。”
夏清淺劃開她的手腕,點了她幾處的穴道,又逐步按着她的經絡,一寸寸的推捏着。
最後,一隻紅色的蠱蟲突然從她破開的皮膚裏跳出來。
夏清淺立刻取出絲帕,將這小蟲包裹起來,目光淡淡的掃過牀上的人,“只要收好這玩意兒,我一定能查出是誰給你下的蠱。”
............
外屋。
蕭墨寒和蕭尋站了許久,臉色都不好看,也分明都不想搭理彼此。
忽然,腳步聲響起。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回頭。
只見夏清淺扶着楚憐惜從裏面走出來,蕭尋本能的邁開長腿要上前,夏清淺卻忽然擡頭看了他一眼,話卻是對着帝王說的,“皇上,憐惜身體不好,還是讓她回宮裏靜養吧。”
蕭尋倏地變了臉色,“娘娘......”
“王妃我已經替你救了。”夏清淺打斷了他,“攝政王還有其他事嗎?”
“......”
楚憐惜臉色蒼白,嘴角卻扯了一下,“雖說清妃娘娘出了力,不過爲了救王妃,明顯還是我付出的更多,攝政王就是這麼感謝我的?”
蕭尋呼吸陡然重了幾分。
看着她虛弱的幾乎要昏倒的模樣,一時竟不知道該指責她,還是關心她。
她不止不准他再去找她,還要再次回到那個後宮。
她這是要斬斷所有的可能。
蕭尋闔了闔眸,“你救了王妃是一回事,可你有沒有害她,是另外一回事——在本王查清楚這吸血蠱之前,你脫不了嫌疑。”
“呵。”蕭墨寒驀地冷笑,“她在太傅府還是在皇宮裏,跟她有沒有嫌疑有什麼關係?”
“她若在宮裏,不方便本王調查。”蕭尋眼神暗了幾分,“何況,誰知道事情調查清楚以後,萬一真是她做的,皇上和清妃娘娘會不會包庇她?”
“爲了那點齷齪的心思,皇叔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皇上的心思也未必好到哪裏去,帶着一個曾經是你妃子的女人入宮,意欲何爲?”
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
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
楚憐惜終於忍無可忍,“蕭尋!”
這還是今日頭一回,她的聲音如此尖銳,“你自己齷齪也就罷了,不要用你那種噁心的心思揣測皇上——清妃娘娘不是第一次救你的王妃了,你這樣讓她作何感想?”
齷齪,噁心?
這女人竟敢這麼說他?
蕭尋雙拳驟然緊握,剛要開口,卻聽一道輕笑聲響起,“其實感想我倒是沒有——我不像攝政王這麼愛胡思亂想,讓憐惜入宮原本也是我提出的,想讓她好好養身體而已。”
頓了頓,“不過攝政王既然提到了下蠱之人,那確實得好好查一查——請王爺給我兩日時間,我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到時候王爺務必不能放過那個兇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