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想傷害你。”
蕭墨寒蹙眉看着她,鄭重的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朕都會救你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所以,這就是他所謂的好嗎?
給了她所有的安全,保護她的性命,可她要的是他的心啊!
沈纖衣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眼眶愈發的紅了,“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她哽咽着道,“蕭墨寒,我是你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我們就不能回到兩年前那樣嗎?”
兩年前?
如果所有的事都沒有發生,如果他沒有以爲纖衣死了,或許真的會永遠只對纖衣一個人好吧?
可是現在......
蕭墨寒閉了閉眼,腦子裏忽然浮現出那張嬌豔明媚的臉。
往日的一顰一笑,以及她剛纔刺他那一下的時候那種冷豔逼人的決絕,不斷在他眼前交替。
胸口猝不及防的抽疼了一下,男人卻驟然睜開眼,看着面前的人,“不管你要什麼,朕都會給你。”
............
夏清淺剛回到宮門口,就被將軍府的人急匆匆叫走了。
夏夫人身邊的張媽一邊哭一邊和她抱怨,原來是夏振國離京前往西北賑災的這些日子,夏夫人被夏老太太和夏婉柔祖孫倆聯起手來欺負。
“夏婉柔現在還能蹦躂?”夏清淺難以置信的道,“謝芳菲都死了,老太太還能瞧得上她?”
按照老太太那個勢利眼的模樣,夏婉柔那種“沒用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入她眼的。
張媽抽泣了兩聲,道:“娘娘您不知道,前陣子老太太對二小姐的態度確實很差,可是最近二小姐也不知去哪兒認識了杜員外家的兒子,打得火熱。那杜家大房是朝中爲官的吏部尚書,二房的杜員外則是除了梅家以外的第二富商,老太太歡喜得很,對二小姐的態度也是巨大轉變。”
老太太佔不到便宜,自然也就對大小姐失望,開始往近期轉變的二小姐身上打主意了。
夏清淺也很快想明白了這些,神色逐漸冷了幾分,“那我娘什麼地方招惹她們了嗎?”
“沒有,自然是沒有的!”張媽哭着道,“若不是夫人昏迷不醒,老奴甚至不被允許來找您求救,夫人就怕給您惹麻煩。您說她這樣善良柔弱的人,怎麼可能主動去招惹那祖孫倆呢?”
是啊,夏夫人確實是極善良的。
夏清淺與原主母親的接觸並不多,可是她記得夏夫人把血玉鐲子送給她的時候,那種憐愛的神情。
哪怕軟弱,卻是個真正的慈母。
那麼,夏夫人突然被針對的理由,大概......只剩下她了。
前陣子她弄死了謝芳菲,夏婉柔定是氣不過,可又報復不到她頭上來,便想方設法攀上杜家,成了夏老太太面前的紅人,在夏振國離京之後便開始折磨夏夫人,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夏夫人身上。
夏清淺想到這些,臉色愈發冰冷。
“我知道了,這就隨你去看看。”頓了頓,“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她。”
夏清淺匆忙與張媽趕去了將軍府。
饒是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當真看到夏夫人的現狀時,還是不由嚇了一跳。
屋子裏一片狼藉,婦人表面的傷痕並不多,大約是那祖孫倆還知道要點臉,打得都是看不見的地方。只是夏夫人臉色有些烏青,夏清淺給她探脈之下,竟發現她中了劇毒紅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