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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遠之後,黑衣人也放了沈纖衣,迅速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蕭墨寒並未攔着,只是朝元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
此人既然敢毫不猶豫的放開纖衣,武功肯定不弱,硬碰硬也沒有必要。
“你怎麼樣?”
沈纖衣快步走到他面前,關切的看着他胸口的傷,取出絲帕就想給他捂住。
男人卻順手接過她的帕子,阻止了她親密的動作,皺眉道:“不礙事,剛纔你被抓的時候在何處?”
沈纖衣一愣,“就在拂衣殿內,怎麼了?”
蕭墨寒眼底閃過一絲銳芒,“朕只是想知道,對方的手伸到了何處。”
對方?
沈纖衣怔怔的咀嚼着他話裏的用詞,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瞪大眼睛的看着他,“什麼叫對方,你爲什麼要讓元修去跟着對方,你到底在懷疑什麼?”她咬脣道,“剛纔不是就已經確定了,那個黑衣人就是清妃的人,整件事情都是清妃策劃的嗎?”
“不是。”
男人並不欲多說,作勢要去扶她,“你脖子上還有傷,我們先回宮,讓太醫替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不必了!”
沈纖衣的聲音驟然變得有些尖銳,一下子拂開了他的手,往後退開一步。
蕭墨寒蹙眉,“纖衣......”
沈纖衣扯了下脣,目光嘲弄的看着他,“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肯懷疑她?是不是一定要等有朝一日我死在她的手裏,你才肯相信她對我不懷好意。”
“那剛纔的挾持又怎麼算?”她嗓音倏地揚高了好幾個度,“她不會對我做這種事,那爲什麼在她知道你挾持元修之前,就已經將我挾持——既然不是爲了交換人質,不就只剩下她想害我這一條?”
“朕再說一次,她不會!”男人臉色徹底陰沉下去,語氣篤定又強硬。
“......”
沈纖衣臉色一白,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好半晌,才喃喃的動了動脣,“那你剛纔,爲什麼掐着她?”
蕭墨寒本來不想跟她解釋這些,可是看着她受傷的臉蛋,還是放低了聲音道:“那黑衣人的目的很顯然不在你,而在她——既然他想讓朕誤會,那朕就如了他的願。”
只有這樣,才能順藤摸瓜,找出背後的人。
只有這樣,才能讓對方以爲計劃成功,不會再去......傷害她。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可是沈纖衣卻一下子反應過來,他這麼做的目的。
她愈發瞪大了眼睛,怔怔的道:“所以你掐她不是爲了救我,而是爲了救她?”
枉她剛纔,歡歡喜喜的看着他。
枉她以爲,終於有那麼一次,她以壓倒性的勝利贏過了那個女人。
可是到頭來,她竟然只是一顆“棋子”,是一個假象目的,而他真正的目的竟是爲了保護夏清淺?
沈纖衣忽然就笑了出來。
笑着笑着,她的眼眶就紅了,“你不是說,會好好對我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