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清妃進去之前,已經對她的罪名供認不諱,可是現在一出來卻又要說什麼,本能的讓人緊張。
太后微不可覺的皺了下眉,“有什麼話,你說吧。”
夏清淺不卑不亢的道:“臣妾想請問太后,爲何要處置臣妾?”
太后臉色一沉,“這兩天你屢次傷害良妃,視宮規爲無物,已經引起衆怒,哀家不可能再坐視不理!何況剛纔哀家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要辯解的時候,你不也無話可說嗎?”
“原來是這樣。”夏清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嚴肅的道:“不過太后可能是誤會了臣妾的意思——臣妾是覺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需要辯解,並非是承認自己傷害了任何人。”
“夏清淺!”太后厲喝。
衆人又是一驚。
不只是因爲太后的怒火,也是因爲清妃的變化!
雖然剛纔她確實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是她們可以肯定,她當時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良妃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才讓她產生這種變化?
蕭墨寒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冷冷開腔,“母后,既然此事只是一場誤會,您就不必再管了。”
太后眸色一厲,“衆目睽睽,人證物證俱在,皇帝當真要對此女偏袒至此嗎?”
“太后娘娘。”
忽然,身後又響起一道聲音。
是緩緩從屋內出來的良妃,她拖着虛弱的腳步,臉色蒼白的朝衆人走來!
太后眼神微變。
對了,她怎麼把良妃給忘了?
剛纔被夏清淺氣壞了,竟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只要有良妃這個受害者在,又怎麼可能因爲夏清淺狡辯幾句就逃脫罪責?
蕭墨寒眸色微動,“楚憐惜。”
如果說別人不知道他這一聲是什麼意思,夏清淺卻是清楚的。
從最開始他就想方設法要替她脫罪,即便到了此刻......還是在和良妃“協商”,想讓良妃改口。
明明以爲她刺傷了良妃,卻還是要一意孤行的這麼做麼?
夏清淺眼底忽然閃過一絲恍惚,很多東西這些日子都被她忽略了,卻又都在此刻排山倒海的涌來。
“臣妾該死。”良妃走得很緩慢,搖搖欲墜彷彿隨時要倒下,可見身體有多虛弱。
衆人眼底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憐憫,但更多的還是期待。
因爲她們知道,這聲“該死”,分明就是良妃先跟皇上認個罪,免得皇上因爲她指認清妃而生氣!
“撲通——”
下一秒,良妃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蕭墨寒嗓音一沉,“楚憐惜,你幹什麼,起來!”
他的聲音分明有些動了怒。
可是良妃卻朝他露出一個笑容,“皇上,臣妾是想跟您認罪——昨日鬼迷心竅冤枉了清妃,說她將我推下高臺,其實是臣妾看到衆人過來故意摔下去,想要栽贓陷害清妃。”
蕭墨寒眸色微變。
衆人猛然一驚。
太后難以置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