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皇上您可要好好保護良妃娘娘了,我看攝政王那樣子,也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指不定以後怎麼陰謀詭計的對付她呢。”
蕭墨寒臉色一沉,他當然知道這一點。
剛纔夏清淺離開營帳去替宋相思寫藥方的時候,他就是被攝政王府的人叫走的。
回來的時候,就聽到良妃丟了玉佩,而她被指爲竊玉賊的事。
他以爲皇叔是爲了挑唆她和良妃的關係,而韻兒那丫頭沒一直沒眼色的不聽良妃勸阻,所以他當時是真想殺了那該死的丫頭。
後來在宜妃身上找到玉佩,他就知道,宜妃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想誣陷夏清淺,卻不知自己只是旁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只是在被人利用。
可是直到皇叔和宋相思出現的那一刻,他才猛然反應過來,皇叔真正的目標不是挑唆,而是良妃——在衆目睽睽之下,若是能證明良妃偷了皇叔的玉佩,那她就死定了。
他沒想到,皇叔能狠到這一步。
所以他當時一直阻止夏清淺幫皇叔找玉佩,就是擔心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夏清淺答應的時候,他纔會那麼憤怒。
好在最後,她還是想辦法解決了良妃的麻煩。
這個女人,總是嘴硬心軟。
蕭墨寒定定的注視着她,“朕會護着她,但是,你也要和朕一同護着她。”
夏清淺以爲自己聽錯了,又是震驚又是好笑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男人理所當然的道:“你是朕的女人,朕要做的事,你便要和朕一起做。”
夏清淺終於意識到——不是她聽錯,是他真的說出瞭如此荒誕可笑的話。
她驟然斂去笑意,“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他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管好,還想要她來替他管?
仗着她喜歡他,他就真的把她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了嗎?
夏清淺心裏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怒意,“她入宮爲妃還拿着別的男人的玉佩,就算她剛纔真的被抓個正着,那也是她活該。至於你——既然這麼喜歡她,一次次的護着她,那就把你放在我身上這些時間拿去纏着她啊。”她眉梢眼角都遍佈着寒涼的冷芒,嘲諷的道,“說不定就是你這幅三心二意見異思遷的樣子,她纔會有心思去想別的男人,懂嗎?”
“夏清淺!”
男人驟然沉下聲音,看着她尖銳的模樣,壓抑着怒氣道:“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她說話難聽?
難道不是他先做事難看?!
夏清淺冷冷一笑,“好,那就不提她。但是我告訴你,不要做夢——我已經幾次三番幫了良妃,算是還了你的心頭血之恩。正好你的身體也在好起來,等你完全康復的時候,我就會離開皇宮。”
蕭墨寒瞳孔驟然一縮。
【離開皇宮。】
她明明說了很多話,可他腦海裏竟只有這麼四個字,來來回回的迴盪。
從她出現......不,從他對她動心的那一刻起,就從未想過她會離開。
她不是喜歡他麼?
明明是她先撩撥了他,如今他好不容易也認清了自己的心意——甚至就在剛纔,她已經徹徹底底成爲他的人了,可她竟然在這個時候說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