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總裁鎮不住少奶奶了 >第57章 厲天闕的臉色突然大變
    聖座兩個字現在就是楚醒的過敏源,一聽到,楚醒的汗毛就直豎,難受得跟百蟲在身體裏撕咬似的。

    她恨恨地瞪着楚眠,“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知道你是楚眠,不是什麼謝香辣,我遲早會揭穿你的假面具。”

    “是麼?”

    楚眠眼神涼涼地瞥她一眼,“那我就拭目以待。”

    “咳咳。”

    楚正銘板着臉坐在楚眠的一邊,咳了兩聲,似笑非笑地道,“小眠,看見爸爸都不知道叫一聲了?”

    “爸爸?”楚眠看他,一臉茫然,“你誰啊?”

    這世上會有做爸爸的把女兒送去貧民窟那種地方?

    楚正銘的臉僵了僵,而後看向她,“小眠,不管怎樣,我都養了你十八年,十八年的養育之恩我也不圖你回報,只盼你有空回家看看。”

    “爸……”

    楚醒鬱悶,他對楚眠這麼客氣幹什麼?

    楚眠勾了勾脣,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道,“楚先生是想讓我去您家,好抓起我讓我無聲地消失在這世界上麼?”

    “你想多了,爸爸就是想你了,你媽媽也很想你。”

    楚正銘溫和地道。

    也是有臉講出這種話來。

    “楚先生,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多了總會有報應的。”楚眠微笑着道,眼睛一直直視舞臺。

    “……”

    楚正銘聽着臉更加僵了。

    有兩個工作人員朝這邊走來,笑着衝他們道,“楚先生,楚小姐,總決賽馬上開始,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嗎?”

    被趕了。

    楚醒的面色有些難堪,看着楚眠道,“你怎麼不讓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楚眠也配坐第一排麼?

    工作人員理所當然地道,“這位貴賓的位置本來就在這裏。”

    “什麼?”

    楚醒喫驚,恨恨地瞪向楚眠。

    楚眠的位置在第一排?她憑什麼?還貴賓?

    楚眠笑着坐在那裏,看都不看她一眼。

    “小眠。”楚正銘很能沉得住氣,低頭衝楚眠說了句,“比賽結束後別急着走,爸爸想和你敘敘舊。”

    這一次,他一定要暗中抓了楚眠,把事情弄個清清楚楚。

    說完,他便拉住楚醒往後走去,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坐下來。

    楚醒氣得不行,“她憑什麼坐……”

    話到一半,楚醒心裏忽然咯噔了下,她看向楚眠的背影,只見楚眠穿的也是黑色長裙,只是前面多了一點拼接灰色。

    難道厲天闕的女伴是楚眠?

    不可能!

    楚醒立刻在心裏推翻了這個想法,就楚眠這個雜種,無父無母的,只配在楚家給她提鞋,怎麼可能成爲厲天闕的女伴。

    正想着,總決賽按時開始了。

    場內燈光暗下來,座位席頓時陷入漆黑。

    和一般比賽不同,這黑曜獎的比賽沒有什麼花裏胡哨的PK,就是展示一幅幅油畫。

    主持人將開場話和比賽規則交待以後,就開始單獨展出油畫,入圍的只有五件作品。

    舞臺後的幕布緩緩拉開,全場一片暗沉,只剩下熒幕上慢慢出現一幅油畫,逐漸放大。

    當然,屏幕展示是不能一窺畫中全貌的,因此之後,就有工作人員推着展示臺出來,上面立着原畫作,在舞臺前端的軌道上走一圈,以供衆人欣賞。

    一幅幅油畫展出,全場都響起掌聲和評論聲。

    《烈火向日葵》被推出來的一剎那,在場衆人都響起驚歎聲。

    楚醒十分得意,一擡眸就見黑暗中,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正往座位席走來,去往了第一排,似乎就是厲天闕。

    她仰着脖子想看他在哪裏坐下,但光線太暗怎麼都看不清楚。

    只能懊惱作罷。

    楚眠坐在那裏看着展示臺上的《烈火向日葵》,整個佈局、喻意都非常好,給人一種蓬勃生機的張揚感。

    她正看着,肩膀上忽然多出一隻手。

    回來的厲天闕摟上了她,一雙眼興趣缺缺地看着舞臺上的畫。

    “下一幅,是來自參賽編號17881的作品,《朔雪少女》。”

    響徹全場的聲音落下,大熒幕緩緩放出畫作。

    畫出來的一瞬間,楚眠感覺厲天闕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頓,她轉眸看向厲天闕,陰暗的光線中,他的臉沒有一絲表情,雙眸直直地看着熒幕。

    熒幕上按絕對的比例放大了原畫作,滿屏的白。

    朔雪少女,但整幅圖中根本沒有少女,只有皚皚白雪,低處、高處皆是雪。

    整幅畫唯一的耀眼顏色是幾點紅,落在雪地上似濃彩的花瓣,又是鮮豔的血……

    全場一陣寂靜。

    如果說《烈火向日葵》帶給人的是生機的勃發,那《朔雪少女》帶給人的是莫名壓抑,還讓人不知道壓抑在哪。

    畫作從熒幕上消失時,衆人還沒回過神來,直到工作人員推着畫走出來,大家才發現,比起熒幕上,實際中的畫更具衝擊力。

    “我從來沒有見過人可以用油畫的方式將雪畫得如此細膩唯美,又如此黑暗。”

    有人感慨的聲音響起。

    “少女在哪啊?”有嘉賓不是很懂,小聲地問道。

    “那是血嗎,少女死了?被雪埋了?”

    有人小聲猜到。

    “這畫真是讓人雞皮疙瘩全冒了起來,又美又壓抑。”

    這雪景畫得實在太美了,美得比現實中見到的雪還美,可上面的斑斑紅點卻讓人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楚眠平靜地坐在那裏,忽然感覺到身邊男人沉重的呼吸。

    不知道什麼時候,厲天闕已經將手從她肩膀上撤了下去,她轉眸,只見厲天闕直勾勾地盯着那畫,眼中透着的戾色跟要燒了畫似的,呼吸越發地沉。

    這畫怎麼他了?

    忽然,厲天闕將視線收回,猛地看向她,死死地盯着她,就好像她臉上有什麼妖魔鬼怪似的。

    “……”

    楚眠莫名,他怎麼了?

    厲天闕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五指用力縮緊,指尖深深地扣進去,眼中迸射出令人駭然的光,“你——”

    你什麼?

    好痛……

    楚眠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被握碎了,恨不得揚手就給他一手刀,厲天闕卻忽然又放開了手。

    他轉過頭去,繼續看着展示臺上的畫,臉色已然不大好了,光線黑暗中都能感覺到他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