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疑點。
外面的地形情況,齊八勇他們熟悉的很,而且他們也不會,好端端的跑到敵人的包圍圈中去,那麼怎麼會損失這麼多人?
“齊八勇他們當時沒有說,遭遇的是哪部分敵人嗎?”魏定波問道。
“只是說是日本人,畢竟他們對日本人的編制不是很熟悉,對他們來說只要是日本人都是一樣的。”
“所以組織現在認爲,齊八勇如果有祕密,和這件事情有關?”
“因爲劉翠兒提供的消息很少,就這一點是組織認爲有價值的,但是是否真的有價值,還有待考證。”
“組織打算怎麼考證?”魏定波問道。
“組織從劉翠兒這裏,問到了具體的日期,現在組織的意思就是通過這個日期,調查一下日軍當時和四湖大隊產生遭遇戰的,究竟是哪部分的人。”
通過日期調查一下。
那麼城外的走訪,和城內的調查,是需要雙管齊下的。
但魏定波身在武漢區,想要調查這些事情,是存在一定的難度的,畢竟武漢區是不負責作戰的。
所以這裏也沒有收集什麼作戰的情報,尤其是日本人這裏的作戰情報,所以說哪怕是知道日子,魏定波調查起來也比較困難。
房沛民也知曉此事,所以說道:“你這邊多留意一下,日期是去年的十二月五日。”
“我知道了。”
“再有消息,我會再通知你。”
“要拉姚筠伯入局嗎?”魏定波問道。
“組織認爲這個提議很不錯,但是目前來說,如果不掌握到一些足夠吸引人的東西,我們恐怕很難將姚筠伯拉進來。”
房沛民的意思是先調查,有線索之後,再拉姚筠伯入局。
“軍師叛逃之後,並未將他的人都帶走,畢竟當時他也不可能帶太多人理解,所以城外肯定還有躲藏的人,組織找到他們也可以詢問一下,去年發生的事情。”魏定波說道。
“不僅僅是軍師這裏的人,四湖大隊內,組織的同志也會暗中打探一下。”
統戰的同志和四湖大隊接觸的很頻繁,那麼這些消息也是可以打聽的,只是要小心一些,不要引起四湖大隊隊長的不滿就行。
畢竟你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至於說不是回來了三個人,爲什麼不找其他兩人來問問,不是就都清楚了?
那是因爲當時和齊八勇一起回來的兩個人,現在已經全部犧牲了。
一個是在齊八勇被抓當日犧牲的,一個是在劉翠兒他們那一次進城犧牲的。
所以現在組織大概率認爲,四湖大隊的隊長,是知道這個祕密的。
因爲如果祕密只有他們三人知道,最後一個人進城的時候,不可能不將祕密說出來,畢竟如果他也在城內出了問題,難不成誰都不知道這個祕密了?
換言之就是,四湖大隊的隊長,不願意告訴組織罷了。
人家的祕密,不告訴你,你確實不應該逼問。
而且逼問的急了,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對統戰工作是一大麻煩。
可也不能說是四湖大隊的祕密,組織這裏就放任不理,讓四湖大隊自己處理。
因爲司令部青木將太都如此感興趣的事情,肯定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組織擔心四湖大隊這裏沒有能力處理好。
畢竟他們此番面對的敵人,是司令部的人,組織有這樣的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學校這裏的事情呢?”魏定波最後纔開始問學校的情況。
房沛民說道:“於師孔已經安全回去學校,這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消息,組織同志暫時不方便和組織聯繫,但也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給組織傳達了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
“之前於師孔被抓,組織同志是想要我們營救,現在的話是想要讓於師孔加入組織。”
“加入組織?”
“之前不是告訴你了,於師孔早就已經被組織同志看中,然後也一直在考察和觀察,此番被抓去武漢區,面臨一場審訊也沒有屈服,算得上通過考察。”
“組織的意思是?”魏定波問道。
“於師孔被抓,自身表現不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反應出來了他的人脈關係,單單是江豐順這樣的老師,對於師孔來說幫助就很大。
所以組織對於師孔很有興趣,發展他成爲組織同志之後,他行事會方便很多,而且和僞政府之中不少官員,都是師兄弟關係,好好運作的話,於師孔的用武之地非常大。”
魏定波暗自點頭,於師孔此番被抓,從僞政府的反應就能看出來,確實江豐順的弟子不少,且都是位高權重。
如果於師孔加入組織,那麼這些關係都是可以利用起來的,而且於師孔還是江豐順唯一帶在身邊的得意門生,那些加入僞政府的弟子,想要和江豐順拉近關係,通過於師孔是最好的渠道。
所以這對於師孔接下來的潛伏,甚至於日後的工作,都有很大的幫助。
換言之通過這些人,於師孔甚至於可以從學校出來,步入仕途,加入僞政府之中。
熬夠日子,也可以平步青雲,這都是不錯的助力。
多方面考慮,組織對於師孔有興趣,是必然的。
畢竟他太適合做潛伏工作了,不管是自身的評價,還是面對審訊的應對,以及背景和人脈關係,都是一個好苗子。
“準備讓學校內的同志出面發展嗎?”魏定波問道。
“學校內的同志有過這樣的要求,因爲他認爲自己瞭解於師孔,兩人在一起工作過一些日子,更加適合發展對方,但組織這裏打算再等等。”
“等風頭過了嗎?”
“是的,現在武漢區還盯着學校,一時半會風頭還過不去,現在發展也沒有用處,不如等到安全了再說。”
“也是。”魏定波覺得組織這個安排沒什麼問題,畢竟現在着急發展於師孔,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