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蟄雷 >第七百零五章 一場戰鬥
    於師孔的離開,並未宣告調查接觸,反而調查會更加的緊迫。

    畢竟你不想丟人,想要免回面子,那麼抓到抗日分子,纔是唯一的途徑。

    只是現如今,學校的任務並未再叫魏定波參與,畢竟之前安排他進入學校調查,更多的是想要試探他的身份。

    且也調查到了於師孔。

    一個辦法只能用一次,現在自然是不可能安排魏定波再度進入學校,那麼有關學校這裏的調查,只能另想辦法。

    魏定波回到了行動科的崗位上,每日在路卡上往來的次數變多,其他的消息他暫時都沒有收到。

    就這樣忙碌幾日,魏定波便要去和房沛民見面,是馮婭晴此前見面彙報消息之時,房沛民告訴她幾日之後,讓魏定波過去一趟。

    魏定波和房沛民見面一事,馮婭晴心中是有猜測的。

    她作爲中間聯絡人,魏定波和房沛民是不應該見面的,這不符合情報工作的紀律。

    但魏定波和房沛民的關係顯然不一般,所以說如此見面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且還能讓馮婭晴減少出現的次數,兩人都更加安全一些。

    房沛民要他過幾日之後去見面,魏定波認爲要說的肯定不是孔瑞這裏的消息,畢竟他提供的暗探名單,如果有用組織可以直接行動。

    如果沒有用,讓馮婭晴告訴他,他會想辦法繼續調查。

    那麼需要見面談的,應該是劉翠兒這裏的消息,以及齊八勇隱藏起來的祕密。

    當時魏定波建議組織找劉翠兒打聽情況,同時將姚筠伯拉入局中,現在就要看看劉翠兒這裏是否有情報了。

    忙完武漢區的工作,魏定波下班直接從路卡離開,也沒有回去武漢區,便不用和望月稚子見面。

    今日不見沒什麼問題,這幾日魏定波很注意這一點,所以基本上和望月稚子每天都有交流,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很看重這一點。

    來到房沛民住處,魏定波確保安全進入,今日時間倒不是多麼緊迫,房沛民讓他坐下說道:“喝點茶。”

    魏定波端着茶杯並未飲用,而是直接問道:“孔瑞這裏的調查,現在有進展嗎?”

    “你提供給組織的暗探名單,已經找到了其中一部分人,還有一部分人還在尋找。在已經找到的這一部分之中,他們現在有負責跟蹤監視任務的人,有一個。”

    “是我們負責齊八勇消息的同志嗎?”魏定波很關心這一點。

    姚筠伯點頭說道:“是。”

    聽到是,魏定波鬆了口氣,但是他轉而問道:“只有一個同志被盯上嗎?”

    “現在還不好確定。”房沛民說道。

    你現在沒有辦法確定的一件事情,便是武漢區究竟盯上了你幾個人,現在發現的只有一個,但是不一定只有一個。

    “所以現在組織沒辦法救人?”魏定波問道。

    因爲你現在救人,就會打草驚蛇。

    你哪怕是將此人救走,那麼其他人武漢區這裏,一定會抓捕。

    畢竟武漢區會認爲,抗日組織已經瞭解到了他們的人被盯着,你如果現在不抓捕,很有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了,武漢區也有可能不抓人,而是加強防備,看看誰還敢來救,來個一網打盡。

    敵人盯着你上門,組織可能繼續營救,會變得束手無策。

    所以說組織目前的想法就是,確定究竟暴露多少同志,然後同一時間展開救援,這樣起碼可以避免出現上述的情況。

    至於救援過程中,會不會出現損失,那是另一回事情。

    “想要救人,最好能做最後的確定。”房沛民說道。

    “組織同志暫時安全嗎?”

    “這個說不準。”

    房沛民他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爲武漢區究竟什麼時候會抓人,是沒有定數的。

    就例如這一次的於師孔,大家都認爲不會立馬抓人,肯定還會監視調查一段時間,但是姚筠伯這裏就已經下令抓人了。

    “我在武漢區,再想想辦法吧。”魏定波說道,目前想要掌握確切的消息,只能從武漢區這裏入手。

    但是房沛民卻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參與,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負責,孔瑞這裏的事情如果你繼續插手,很容易使你暴露。”

    聽到房沛民的話,魏定波立馬意識到,需要自己去負責的事情,肯定是齊八勇這裏的事情。

    難不成是從劉翠兒口中,真的得到了線索?

    都不需要魏定波開口,單單是看他的眼神,房沛民就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所以房沛民直接說道:“你讓組織聯繫劉翠兒,詢問有關齊八勇祕密的消息,組織就已經電報後方,讓同志找劉翠兒交談。

    經過這段時間的政治學習和思想建設,劉翠兒已經認可了我們組織,所以在面對詢問時,她表現的非常配合,只是希望我們儘可能的將齊八勇救回來。”

    劉翠兒有想要救齊八勇的想法,這一點沒什麼不對,畢竟是她的未婚夫,她如果一點都不擔心,纔是最大的問題。

    但是救人不是說說而已,所以組織只能告訴她盡力而爲,不過劉翠兒的思想覺悟已經提高,所以很認真的回答了問題。

    “她知道嗎?”魏定波問道。

    “她不知道,在組織同志如此詢問她的時候,她同樣表現的非常喫驚,因爲她也不知道齊八勇藏的如此深的祕密是什麼。”

    “一點印象都沒有?”

    “根據劉翠兒的回憶,她說在去年冬天的時候,齊八勇帶人出去了一趟,不過就回來了三個人。”

    “出去多少人?”

    “二十來個。”

    “就回來三個?”

    “是。”

    “齊八勇怎麼解釋的?”魏定波問道。

    “說是在路上遇到了敵人,經過一番戰鬥,就他們三個跑了回來。”房沛民說道。

    這個解釋合理嗎?

    沒什麼問題。

    當時劉翠兒就沒有懷疑,只是擔心齊八勇的安危罷了。

    他們在城外打游擊,遭遇敵人的次數並不少,有戰鬥有犧牲很正常,所以當時四湖大隊內的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劉翠兒也覺得正常,這一次不過是組織讓她回憶,有沒有什麼地方有疑點,她才說起來這件事情,不然她可能都不會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

    “組織覺得有點奇怪?”魏定波問道,畢竟大家都覺得合理,房沛民卻專門告訴他這件事情,必然是組織認爲這件事情並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