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微淵齋魏定波在街上買了些水果糕點,提着去了醫院看望望月宗介,順便會會望月稚子。
來到醫院接受檢查表明身份日軍進去通報,得到望月宗介首肯日軍才放行,病房魏定波自然知道位置直徑走去。
自從劉朝君死在醫院內後,此時日軍軍官的病房窗戶都沒有朝着街邊的,方向都衝着醫院內部。地位不夠住在臨街病房的日軍士兵,窗簾也拉得死死的,擔心被突施冷箭。
包括醫院周圍高層建築日軍都派人把守,從根本上杜絕類似事件再次發生,魏定波心說難怪軍統行動隊暗殺行動越來越難以開展,全因日軍會吸取教訓及時作出調整。
每執行暗殺任務一次後,精心設計的暗殺計劃便不能重複利用,幾次之後日軍防範將漏洞補起,可不就難以下手了嘛。
走到病房門前擡手敲門,魏定波同時出言表明身份,便聽到房間內傳出望月宗介的聲音,讓他進去。
推門進入只見望月宗介坐在牀邊,他是胳膊骨折雙腿並無大礙,在牀上躺不住也會起來溜達溜達。今日早上還溜達到了日軍海軍第一聯合航空隊司令病房外,但望月宗介並未進去問候,他聽門外日軍士兵說司令少將被炸掉一條胳膊,這幾日心情煩躁。望月宗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僅僅只是骨折,進去讓少將看到不是自找沒趣,所以就扭頭回來。
“望月隊長,身體好些了嗎?”魏定波將手裏東西放下,關心的問道。
“你們中國有句俗語,叫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早着呢。”這句俗語望月宗介說的並不流利,可見剛學沒多久。
“望月隊長果然是勤勉好學,住院期間也不忘吸取知識,定波要好好和隊長學習纔是。”
“是稚子告訴我的,讓我安心養傷。”
“對了,稚子小姐不在嗎?”魏定波來前以爲望月稚子在醫院,可進來之後並未看到人,他此時趁機問道。
“有事出去了。”
有事?
她不是說來武漢是照顧望月宗介的嗎?
不過這樣的疑問魏定波並沒有表現出來,好像對望月稚子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起身將自己帶來的水果洗乾淨給望月宗介削皮。
喫着魏定波處理好的水果,望月宗介問道:“你覺得稚子怎麼樣?”
“稚子小姐端莊大方、美豔動人,更重要的是有孝心,對望月隊長十分關心。”雖不知望月宗介爲何有此一問,但夸人的話魏定波還是會說的。
果然他的回答讓望月宗介十分滿意,樂呵呵的喫着水果,卻沒有再問。
至於機場方面情況怎麼樣,望月宗介也沒有聊,他早就從日軍這裏收到消息,沒必要等着魏定波彙報。還有就是機場爲何會被空襲,望月宗介隻字未提,並非是調查無果,而是顧及顏面不想聊罷了。
魏定波可不是沒有眼色之人,當然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配合望月宗介閒聊打發時間。聊了挺久也未見望月稚子回來,魏定波不便再等下去,準備離開打算改日再來。
叮囑望月宗介好好養傷他日後再來看望就從病房離開,走出醫院大門後剛好看到望月稚子從一輛黃包車上下來,換了一身衣服卻依然是幹練的女士西裝,不過袖口處有細微的設計呈現波浪,內襯的衣領有別於普通的襯衣,彰顯時尚。
望月稚子同樣看到了魏定波,她付了車資之後邁步上前說道:“我還以爲你會上前幫我付賬。”
“可能是他們足夠紳士。”
“是稚子小姐的美貌讓他們變得紳士。”
再次見面望月稚子依然不是特別友好,她暗諷魏定波不夠紳士,魏定波也不慣着她,委婉的告訴她你的美貌還不足以讓我爲你變得紳士。
兩人相視一笑皆不點破,魏定波讓開路說道:“望月隊長還病房內,稚子小姐快上去吧。”
“魏先生不上去再坐坐?”
“今日來了許久,就不再叨擾,改天吧。”他雖是爲望月稚子而來,但此時已不便再上去。
“魏先生慢走。”
“稚子小姐留步。”
看着魏定波遠去的背影,望月稚子並未有何心情上的波動,扭頭進入醫院。
剛進入病房便聽望月宗介說道:“定波今日過來看望我,剛剛纔出去,你們沒有遇到嗎?”
“遇到了。”望月稚子回答。
“沒聊幾句?”
“如果那也算聊天的話。”
“你這叫什麼話?”望月宗介聽的一頭霧水。
“着急上來看望義父,哪有閒情逸致聊天,打個招呼罷了。”
“他對你印象不錯呢。”
“對我?”望月稚子問道。
“聊天過程中我問了,他對你很滿意。”望月宗介說起這件事情,很是精神。
望月稚子心裏明白,魏定波在望月宗介面前誇自己,只是爲了討望月宗介開心罷了。
至於你說滿意?
望月稚子方纔可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再說這些事情我以後可不來了。”望月稚子說道。
“你不急你爹和我可急。”望月宗介現在就是受傷養病,整個人閒下來了,這人一閒吧就愛找點事情。剛好望月稚子來了,日常舊事重提,也不是第一次了。
望月稚子急忙轉移話題說道:“此行上面交代的任務還毫無進展呢,哪有心情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關於任務,望月稚子對望月宗介並未隱瞞,看望受傷的義父不假,有任務在身也不假,由此可見兩人相處並非小心翼翼,是有一些真感情在其中的。
“一天腦子裏面就是任務任務。”
“這不是爲了帝國效力。”
“我還說不過你了。”望月宗介寵溺的笑着說道。
“那是因爲我說得對。”
“任務之事我不方便過問,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我建議你可以找魏定波試試看。”
“怎麼又提起他來了。”
“這一次是說真的,魏定波是軍統情報科出身,應該不完全是靠着關係上位,且還被選中滲透共黨,能力是得到軍統認可的,你隻身前來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他或許可以幫你。”望月宗介這完全是站在望月稚子的角度去考慮,他的義女他還是很關心的。
面對這樣的提議,望月稚子並未立馬錶態,只是說自己考慮考慮。
望月宗介也沒有過多催促,工作上的事情他不太好插手,他也不願意參合情報部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