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零就這麼看着她。
梵小木剛踏出門檻,果然扶着門框停住了。
“沒有力氣?”
塗零直直地看過來,目光卻穿過她的身體看向別處,一雙褚紅色的眼睛發着幽光。
“再過一段時間,你連踏出這個門檻的機會都沒了。”
聖女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接下來,我會跟在你的身邊親自監視你。”
塗零的話音消失在空氣中,梵小木回過神,急匆匆跑回了房間。
“太冷了太冷了......最近的溫度有降的這麼快嗎?”
梵小木找了個毛絨絨的斗篷披在身上,靠近火盆不停搓着手。按理說應該不會這樣纔對,以前在長城的時候冬天比這個溫度還低,那時候也沒有感覺這麼冷過。
難道是因爲......自己的體質原因?
雖然有塗零的催促,但梵小木最終還是沒能踏出那扇門。
木質的窗子打開,撐起,她就坐在那裏一直看着窗外。
院子裏面種了一棵小榕樹,因爲這樹個頭不大而且有些醜醜的,平日裏倒是沒多注意到它。榕樹是常綠植物,一年四季一般不落葉,今年的冬天有些過於寒冷再加上照顧不周,它的葉子也是稀稀拉拉落了好多。
榕樹的枝椏上綁了兩個紅絲帶,是韓信那傢伙某日發神經非要她與自己一起綁上去的。
豔紅的絲帶在寒風中隨風飛舞,發出撲簌簌的響聲。
梵小木撐着下巴:“好像某人張揚的髮色啊......”
“小姐,這外面的天兒太冷了,要是受涼了可不好,奴婢幫您把窗子關上吧?”,粉衣婢女小心翼翼地詢問。
“不用了,我要看風景。”
“可是韓將軍知道了的話......”
梵小木滿不在乎:“那就讓他來跟我幹架!”
“......”
婢女沒辦法,只能作罷。
“小木,你要的臭臭臭豆腐乾來啦!”
餘蔓闖進房間,從懷裏拿出一個油紙袋:“快趁熱喫!”
梵小木擡頭,發現她的鼻孔裏塞了兩團紙。
怪不得不怕臭。
把東西放下,餘蔓立即甩甩手:“你喫着,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梵小木打開油紙袋,房間裏的婢女,外面的小廝全都被薰到了十幾米開外。
“......”
“有這麼誇張嗎?!”
梵小木喜滋滋地夾起一塊:“嘗一下好喫嗎~”
“嘔。”
!!!
“不是因爲它臭,是因爲......”
“這狗塗零,她的味覺都***跟着下降了!!!”
“煩死了!!!”
梵小木一拳頭揮出去,啾的一聲慘叫,好像打到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豌豆兒被打的眼冒金星,鳥腿抽搐。
梵小木忍者寒冷走出去,在地上找了好久。
“我去,這不是那隻胖麻雀嗎?!”
豌豆兒氣憤爬起,一腳踹到梵小木胸口上,不過貌似並沒有什麼卵用。
“你個死女人,下這麼重的手,真不知道賢者大人怎麼想的!”
“胖麻雀胖麻雀,一來就說人家胖,有沒有禮貌啊?!”
梵小木已經習慣了豌豆兒的罵罵咧咧,對於這種場景見怪不怪了。
“對了,你來這兒幹什麼?張良讓你過來的?”
“哼。”
豌豆兒飛到梵小木的肩膀上,用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羽毛。
“你想的也太多了點,賢者大人才不會叫你去呢。”
“我是看賢者大人最近有些消瘦,好像心情不好......”
梵小木歪着頭:“他不喫飯好像也死...沒什麼大事,至於心情不好,可能是想喫甜食了?”
豌豆兒眼裏冒出小火苗:“你這個心腸如蛇蠍的女子!要不是每次賢者大人見到你心情就會好我纔不會來找你呢!”
“哦,原來不是他讓你來的啊......”
豌豆兒挺直胸脯:“哼,自然。”
梵小木點點頭,轉身回屋:“既然如此那就不去了。”
豌豆兒:“?!”
“你這個女人不要不知好歹......”
“等等啊...你怎麼回事,大不了再商量一下......”
豌豆兒一看她要走,立馬急眼了。
“他能出門對嗎?”
梵小木突然停住問了一句。
豌豆兒愣住了:“啊?”
“他進的來這將軍府嗎?”
豌豆兒沒有聽懂她話裏的意思:“賢者大人是誰啊,怎麼可能進不來這將軍府,要知道多年以前大人還跟韓將軍是故交呢......”
“我知道了。”
梵小木攏好斗篷:“大門出不去,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本來想攢一攢等寫完了再發,不過窩子太懶了還是算了,前兩天就沒有更新要是再不發就要被制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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