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昏聵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楚天歌躲在被窩裏哆哆嗦嗦的脫下了溼透的衣服。

    “跳下去前,我是被動的一方。跳下去後,你就成了被動的那個。求未必有用,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好。”

    李雲臨笑了笑,“你倒也知道,你是我最大的弱點。”

    楚天歌換好了衣服,把潮溼的被褥踢下牀去。

    “你答應我的事做到了,我答應你的也會做到。”

    李雲臨笑道:“哦?把自己給我,爲我生兒育女?”

    楚天歌說“嗯”。

    李雲臨心裏抽痛了一下,聽着她沒了動靜,便知換好了衣服,轉過身去看她。

    他笑着說:“你一個爲別人生過孩子的殘破女人,憑什麼以爲我對你的身子會感興趣?豈不知生過孩子的女人最沒滋味?”

    楚天歌瞧着他嘴硬故意傷人的樣子,好氣又好笑道:“你話說的這麼硬朗,有種永遠也別碰我。”

    李雲臨坐到她牀邊,賭氣似的捏了一下她的臉。

    “就碰你臉了,你咬我啊?”

    楚天歌翻了個白眼,下了牀。

    “我還是回我那屋睡去,離我女兒近些。”

    -

    李雲臨固執的把她蓋得嚴嚴實實,然後從櫃子裏抱了另一條被子,安安分分的睡在牀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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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高興的,是她半夜時候無意間翻過身來,把臉對着他,他可以近在咫尺的看她黛眉緊蹙的樣子。

    她今夜的面色格外的差,看她的神色也知她始終在夢魘中。

    突然,楚天歌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這張放大的臉先是一怔,兩雙眼睛互瞪了下,再開口道:“幹什麼?”

    李雲臨尷尬的說道:“你前夫和孟將軍一同反了,明日我們要回金陵城。”

    楚天歌本該故作驚訝的,但發現也沒這個必要。

    “你什麼時候收到的消息。”

    李雲臨想了想道:“剛剛。”

    “剛剛?”楚天歌一時懵住,“我怎麼不知道。”

    “你睡得太熟了,”李雲臨胡亂的縷了縷她的發頂,“早知道他反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走,是不是。”

    楚天歌順着他的話點頭。

    是啊,早知道的話,李雲臨一定快刀斬亂麻,放走不過是以爲燼宵已無縛雞之力,成不了氣候罷了。

    李雲臨替她拉了拉被子,“再睡會兒,天亮了我們就要啓程。”

    楚天歌看着他那幾乎無波瀾的神色,心中感嘆着他倒挺穩得住,試探的問:“我纔剛生完孩子,我女兒也剛出生,身子都弱,我們兩能不能不趕路了留在這裏?”

    “你覺得可能?”李雲臨脣邊笑意深了深。

    他看着楚天歌,溫聲細語的說,“天歌,若換作是從前的你,我死了,你會不會殉我?”

    楚天歌無奈的笑了笑,翻過身仰天躺着。她死在刑場的時候,他殉了嗎?她又憑什麼要殉他呢。

    “雲臨,我們都不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了,但是在那個年紀,我的確很喜歡你。”

    李雲臨看着她的側顏,喃喃道:“喜歡你……這三個字真好聽。”

    她閉上了眼睛。

    李雲臨默了許久,久到不知她是不是睡着了,才問:“喜歡我,終究是不值嗎?”

    -

    一大早,楚天歌還在困頓之中,該出發的人都已收拾完畢,李雲臨將她裹入了大氅中抱上了馬車。

    這一路越往北越冷,路上停歇時環環燒了熱水,往裏遞了暖手壺,楚天歌接過。

    “你久坐着對身子不好。”

    說完,李雲臨把她往懷裏一攬,打橫抱着,“就這樣睡會兒吧。”

    楚天歌的眉頭越擰越緊。

    李雲臨笑道:“女兒叫什麼?想好了?”

    她搖了搖頭。

    “那就叫凌雲。”李雲臨捏了捏她的鼻子。

    楚天歌張了張嘴,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

    從前她是說過,他們將來的女兒就叫凌雲,可這不是他的孩子……

    但若這個名字能暫保女兒周全,自然是好的。

    “好,就叫凌芸。裳裳者華,芸其黃矣的芸。”

    聽她應了下來,李雲臨的眸中劃過一瞬欣喜,情不自禁的在她眉間啄了一下。

    “真好。”

    -

    大家夥兒在水清林秀之處休頓,楚天歌站在高處眺望,“那是姑蘇。”

    李雲臨點頭,給她披上大氅,蓋上帽子,她原本小巧的面容在雪白裘毛中隱去了輪廓。

    “聽聞姑蘇的橋比金陵城還多,都路過了,去看看吧?”

    她這一路上都沒提出過要求,難得有此提議,李雲臨不忍拂去,可又爲難。

    “你還在月子裏,風吹多了傷身。”

    “水都下過了,還談什麼傷身,”楚天歌輕笑道,“再說了,我不是凡軀,是妖體。”

    李雲臨再不敢聽她說出更難聽的話,只能讓大夥兒都在原地等候,自己跟天歌輕裝簡行的去了地勢稍低之處的姑蘇鎮上。

    李雲臨拿過了她手中漸涼的暖手壺,買了個番薯給她捂手。

    楚天歌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勾了勾脣角。

    只這一笑,李雲臨就來勁了,“這幾日趕路都沒好好喫東西,我們去找個酒樓吧,胡吃海喝一頓,怎麼樣。”

    “好啊。”她淺淺笑着。

    李雲臨點菜向來無節制,滿滿一圓桌,菜上到一般,掌櫃的便笑呵呵過來打招呼,“客官要不先把銀子結一下吧?”

    雖說人看起來人模狗樣,賴賬這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

    李雲臨無所謂的掏出了一掂大白眼,掌櫃的笑意更深了,哈腰離開了包間。

    他倆正喫得香,隔壁包間突如其來的高談闊論聽得楚天歌身子繃直。

    “咱們現在這個皇帝太昏聵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只顧跟寵妃去鷺島過冬!他不亡國誰亡?”

    “聿親王若篡了位,那也不算亡國吧,乾元朝還是乾元朝。”

    “聽說他爲了這個寵妃,還把丞相千金裴貴妃廢了,趕去了寶華寺!”

    “作孽啊,這個寵妃路氏還是風塵出身。”

    “這樣昏聵的皇帝當真沒見過!”

    楚天歌仔細看李雲臨的神色,沒看到異常之色。

    他若無其事的爲她舀了碗雞湯,輕聲說:“他們說的只一點不對,我的寵妃不是風塵出身,是功勳赫赫的楚太師的掌上明珠。”

    楚天歌笑道:“我早已不在乎了。”

    李雲臨見她沒什麼胃口,勸道:“喝點雞湯,你現在正是補身子的時候。”

    楚天歌把滿腹的疑問憋了回去,喝了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