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

    “砰。”

    正要喝茶的沐雲安,手下一個不穩,那茶杯砸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元嘉禾忙問道:“晏晏,你沒事吧?”

    沐雲安有些失魂落魄的,她盯着地上的碎片道:“人家都說打碎了東西不吉利,會不會是逸哥哥他有什麼危險?”

    “呸呸呸。”

    元嘉禾拉着她的胳膊道:“你別胡思亂想,蕭承逸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還懷着身孕呢,切不可優思過重。”

    沐雲安也不想,可是她就是有些心慌,雖然她將骨笛和蠱王都給了蕭承逸,但如果沒有用呢?

    漠北的狼到處可見,而蕭承逸就帶了那麼幾個人,她實在是擔心。

    她看向玄渡問道:“狼原距離這裏遠嗎?爲什麼逸哥哥還沒有回來?”

    玄渡蹙了蹙眉,他沒有去過狼原只知道距離王庭是不近。

    他安撫着沐雲安:“挺遠的,蕭承逸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別多想。”

    沐雲安點了點頭,壓下心頭的思緒。

    玄渡站了起來道:“我出去看看。”他轉身掀了簾子出去,卻是直奔着王帳去了。

    他徑自走了進去,就見呼延殤和漠北王正在喝茶。

    看見他們悠閒自得的樣子,玄渡意識到不妙,他瞳孔猛的一縮,盯着呼延殤問:“汗王怎麼在這裏?你兒子生死未卜,你竟還有心思在這裏陪我父王喝茶?”

    呼延殤怔了怔,隨即站了起來行了一禮道:“我一個人待着也會胡思亂想,所以就來陪大王說說話。”

    “哦?”

    玄渡眯了眯眼睛,他盯着他們問:“是你們設局引攝政王去狼原的?呼延烈根本不在那裏是不是?”

    呼延殤一驚,似是沒想到玄渡這麼快就猜了出來。

    他看向漠北王,就見他氣定神閒的喝着茶道:“不愧是我的兒子,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玄渡一臉慍怒:“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你們可知攝政王一旦在漠北出了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漠北王斥道:“你這就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你當我不知道,中原最厲害的莫屬攝政王嗎?如果沒有攝政王,中原就是一盤散沙。

    所以只有除掉他,我們漠北才能獨霸一方。”

    漠北王這一番話說的自信十足,他相信只有除掉了攝政王,漠北纔不會有威脅。

    所以纔會冒險布了這麼一局棋,將攝政王困死在狼原。

    玄渡怒極:“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和兒臣商議,你就沒想過一旦事情失敗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

    漠北王面色沉沉,隱隱有些不太高興:“我布的局天衣無縫,不會失敗。”

    說着,他看向玄渡道:“最近你和攝政王走的有些近,我知道你自小在中原長大,但別忘了你身體裏流的是誰的血?”

    玄渡緊握着雙手道:“我自然不會忘,既然父王不聽兒臣勸誡,有什麼後果你便自己承擔吧。”

    他一揮衣袖轉身走了出去。

    玄渡有些着急,漠北王和呼延殤聯手做局,一定還有後招,沐雲安將馭狼之物給了蕭承逸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不行,他不能讓蕭承逸出事。

    玄渡立即點了人馬,正欲帶人去接應。

    身後,呼延殤卻追了過來道:“大王有命,蘭渡王子不得離開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