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殤道:“蘭渡王子如此不避嫌,看着也不像是有鬼的樣子,萬一咱們弄錯了呢?”

    漠北王道:“就算錯了又如何?總之攝政王纔是我們漠北的心腹大患,此人不除,漠北必將落入他的手裏。”

    呼延殤低着頭應了一聲:“大王說的是,不過大王就不擔心臣真的叛變嗎?”

    漠北王看着他問:“你會嗎?難道你甘心臣服於中原人,將我們漠北廣袤的土地,拱手相讓?”

    呼延殤道:“是不甘心。”

    漠北王哼了一聲:“那不就得了。”

    說着,他舒了舒眉:“只要我們漠北上下齊心,才能長盛不衰。”

    呼延殤也是這麼想的,他問道:“如果蘭渡王子的心不在漠北呢?”

    漠北王眯了眯眼睛:“本王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

    他絕對容不下一個心中沒有漠北的王子,更不會將漠北交託在這樣的人手裏。

    將攝政王引入狼原,是他和呼延殤早就商議好的對策。

    但如何讓攝政王心甘情願的去,卻是問題。

    於是漠北王想到了假意投誠。

    他知道攝政王想拉攏呼延殤,而呼延殤也想利用攝政王。

    無論哪一種都對他不利,所以他只能拋出誘餌,讓呼延殤選擇他。

    事實證明這步棋,他走對了。

    呼延殤聞言,頓時無話可說了,雖然漠北王已經年邁,但是在江山未來方面,他絕對不會讓步。

    如果漠北落入攝政王的手裏,那麼他就是漠北的亡國之君。

    所以哪怕和自己的兒子反目,他也會保全自己的身後之名。

    ......

    蕭承逸和葉修塵帶着人一直追到了狼原也沒有見到呼延烈的影子。

    眼看着這天色就要黑了,葉修塵道:“大哥,這裏這麼大,我們去哪裏找?我看這裏偏僻很,咱們還是回去吧。”

    蕭承逸環顧着四周,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如果呼延烈真來了這裏,他們不可能追不上,除非......

    他面色一斂,沉聲道:“走。”

    衆人調轉馬頭,正要回去,就聽草原上傳來一聲狼嘯。

    暮色漸黑,只見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從四面八方朝着他們逼近。

    葉修塵大駭:“怎麼這麼多狼?”

    這些狼估計有十幾只,且是從四面八方包抄來的,顯然是想將他們全軍覆沒。

    蕭承逸拉着繮繩的手緊了緊,叮囑道:“都不要亂動。”

    他們幾人坐在馬背上,有些警惕的環顧着四周。

    蕭承逸將沐雲安給她的骨笛拿了出來,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然而周圍的狼羣卻還在靠近。

    葉修塵面色一變結結巴巴道:“大......大哥,它們好像不聽你的指揮啊。”

    蕭承逸皺了皺眉,他的笛音沒有停而且打量着狼羣的反應,並從中找到了狼王。

    如果笛音無法驅使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死戰了。

    只要拿下狼王,他們便有逃脫的機會。

    正想着,那威風凜凜的狼王突然一躍而起朝着蕭承逸撲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