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眉梢微微一動,勉爲其難的答應她:“行吧。”

    說着,他突然一把將沐雲安抱了起來問:“夫人,我們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嗎?”

    沐雲安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她趴在蕭承逸的懷中,摟着他的脖子不由的紅了臉頰。

    嗯,她和逸哥哥現在是夫妻了,自然要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

    兩人回了房間,自是一夜溫情,不可言說。

    而此時,大公主府裏。

    南疆的習俗,新娘子要在大婚的時候爲新郎準備一雙鞋子。

    姜念挑着燈,正在準備着君離陌大婚時穿的鞋子,就聽敲門聲響起。

    她看了看時辰,已經很晚了,不知是誰這麼晚前來打擾,便問了一聲:“是誰?”

    “我。”

    男人壓低了聲音,在靜逸的夜色裏顯的特別清晰。

    姜念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打開了房門就見門外站着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她微微蹙眉,狐疑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道:“大公主不請我進去嗎?”

    姜念道:“夜色已經深了,衛公子進我的閨房不合適,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

    “呵。”

    她口中的那位衛公子譏笑了一聲,卻是徑自走了進來,還閉上了房門。

    姜念有些惱火,面色慍怒的斥道:“衛忠堂,你要做什麼?”

    衛忠堂打量了房中一眼,他見桌上那做了一半的鞋子,便來了興趣。

    他走過去,拿起那雙沒有做完的鞋子道:“大公主想來還不知道吧,你和大祭司的婚事怕是要黃了。”

    姜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胡說什麼?這樁婚事是母皇親口應許的。”

    衛忠堂聳了聳肩道:“陛下親口應許是不錯,只不過今日朝堂生變,南疆的天已經變了,大公主已經卸了權自然不知道,但我可是得到了風聲。”

    姜念心中好奇問道:“什麼風聲?”

    衛忠堂面色一沉:“今日陛下召見了大祭司以及聖子和聖女,你猜怎麼着?

    大祭司和聖子聖女一同叛變,就連陛下的侄子段統領以及她的男寵青陽,全都背叛了她。

    只是陛下到底是大祭司的母親,大祭司爲救陛下而負傷,好在保住了性命,如今南疆已經被南嶽掌控了。”

    “什麼?”

    姜念大驚失色,她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你從來得來的消息?爲什麼我不知道?”

    這麼大的事情,她連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

    衛忠堂道:“自然是宮人有人給我們衛家傳遞的消息,不僅如此,陛下已經打算要廢除蠱王宮了,而那所謂的聖子其實是南嶽的攝政王易容假扮的。”

    他看着姜念道:“不過奇怪的是,南嶽的這位攝政王雖然掌控了全局,卻沒有爲難陛下。

    而且瞧着陛下這意思,似乎是已經妥協了,她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已經不在執着於什麼聖子和聖女,倘若真的如此,你覺得你和大祭司的這樁婚事還能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