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包上一個巨大的石碑,如同一把斷劍一般插在上面。
石碑上面只有古樸的臨白兩字,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石碑前也放着一塊青石,青石上一個俊俏的女子正坐在上面,此人盤腿垂肩,兩手輕輕的捏了一個法訣,雙目緊閉,似是沉浸在什麼當中。
如果李秋生看到此人,一定會大喫一驚,此人正是李秋生頗爲擔心的天都屍。
天都屍也並沒有像李秋生擔心的那樣,有大麻煩,而是坐在這裏,貌似在練功。
而這時候,一天前還滿是乾癟的天都屍已經全部恢復了,也是得益於天都屍得天獨厚的天賦,天都屍完全不像是一具殭屍,倒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美豔女子一般。
山包說小不小,但是隻有天都屍自己在上面,圍着小山包,在無定河邊也站了不少殭屍,其中有不少還氣息深厚,竟然是築基殭屍。
但是這些殭屍雖然在旁邊,但是都絲毫不吵不鬧,都在耐心的看着這邊。
其中在一個河邊的小彎處,還放着一張桌子。
桌子旁邊也坐了兩個殭屍,看氣息都是築基好手,而且還不是剛入築基。
桌子上也放了兩個杯子,杯子裏面也裝着不知道是什麼的紅色液體。
一個年老還長着一捧皆白鬍須的殭屍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不過此人肯定也沒喝出什麼味道,因爲他的眼睛還直直的盯着石碑下的天都屍。
“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聖女一定是悟出了什麼,我就說,以聖女得天獨厚的資質,一定會悟出我們前代沒有悟出的東西,帶着我們無定河邊的白光屍族走向輝煌。”
白鬍子殭屍一拍大腿說。
“還真是資質超人,以前也有資質超羣之輩悟過臨白神碑,但是沒有人入定過聖女一半的時間,典籍上不是說過嗎,天賦出衆的人還可以多次對着臨白神碑入定。”
桌子旁邊是一個胖子殭屍,但是臉和肚子都爛了不少,顯得陰森恐怖,一笑來更是如此。
不過這裏都是殭屍,人人都見怪不怪。
“我相信此人的天賦,但是纔到這裏一天,就被我們定成聖女,還讓她參悟臨白神碑,如果她心在我們無定河邊還好,如果不在,那我們不是損失太大了嗎?她畢竟是外來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後面站着高個子殭屍道,此人也有築基中期的修爲。
“老三,你是什麼意思?”
白鬍子老頭怒道。
“大長老你別生氣,我不是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吧。這臨白神碑是我們無定河畔白光屍族的根基。”
高個子殭屍說。
雖然後面的一衆殭屍們都沒有說話,但是有些人對身爲三長老高大殭屍的話不贊同,而另外一些人似乎認爲三長老的話頗有道理。
“你生前是什麼族,我生前是什麼族。”
被稱之爲大長老的白鬍子殭屍又怒道。
“這不人人都知道嗎?大長老生前是天羅族修士,二長老是力士族修士,而我以前是普通人族修士,並無特別血脈。”
“無定河邊白光屍族。”
“虧你還知道這些,我們生前都不是同族,都化作了枯骨,幸虧這無定河有天屍水和這臨白神碑,這才讓我們成了靈屍,才得以修煉這臨白大法。”
大長老鄭重的說。
“這樣我們才成爲了無定河邊白光屍族。”
二長老也插話說。
“對,不論聖姑來自哪裏,原先是什麼族,一成靈屍,就和此前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都另起了名字,也就是此意。只要聖姑練了我們的臨白大法,就是我們白光屍族的人,有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之類的話。”
頓了一頓,大長老又說:“這裏是兩個空間的交界地帶,危機此起彼伏本來極難生存,但是我們本來屍族,又有臨白大法可以散而復生,又有不錯的靈氣和天屍水,這本來就是我們白光屍族的福地洞天,這些年我們撿的典籍不少,很多都是寫的外面的血雨腥風,有這麼一塊地方不香嗎?”
“香!”
很多殭屍都小聲的說,怕驚擾了天都屍參悟。
“美中不足是這屍道也是極難,我們悟不透那臨白大法,所以現在最高修爲還是築基,現在掉下來一個聖姑,至少是彩骨,也有可能是青骨或者玉骨,如果聖姑參悟透了臨白大法,不是我們的大好機緣嗎。”
人人點頭,又若有所思。
三長老也沒有言語下去。
在參悟神碑的天都屍還沒有醒來的樣子,圍觀的人都默默注視着。
突然有人急匆匆的跑過來。
“大長老,有外來人闖入了。”
圍觀的殭屍都是一驚。
“什麼人,是我們屍族嗎?”
“不是,有人族,對,是普通人族,還有鬼族和力士族。”
“來人什麼修爲?”
“進到河邊的有築基修爲的,不過只有一人,很猛!其他大多都是靈動中後期,有十來個的樣子,外面還有沒有不知道。”
“這個時候萬萬不敢讓這些外來人蔘悟啊……”
大長老自言自語的說。
“這樣吧老三你多帶幾個高手去,可以混在靈動期的屍族中間,一定不讓他們進來。”
大長老定下策略。
三長老答應一聲點了三四個築基去了。
二長老有點不放心的問,“這些人會不會和聖姑有關係。”
“不會吧,聖姑來的時候悲痛欲絕的樣子我們都看到了。”
“那就沒什麼事了。”
……
李秋生順着無定河左突右閃,遊鬥不停。
不一會李秋生聽到一個山坳裏面傳來遠遠的喊殺聲。
心念一動朝喊啥的方向衝了過去。
“他朝那個方向去了。”
“快阻止他。”
“這人太猛了,擋都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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