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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八章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yolo?

    明明這個名字,剛纔才聽到。

    可從姜夕嘴裏說出來,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yolo......

    姜夕......

    米歇爾呆愣在原地,一身禮服設計感的十足長袍將她抖動的身體遮掩住,眼眸釋放着審慎的光芒。

    她認真盯着姜夕,眯了眯眼。

    眼前這女孩兒,除了設計功力與yolo有一拼,長相氣韻沒有半分像她母親。

    呵。

    真想不到,軟包子yolo,能生出這麼牙尖嘴利,臨危不亂的女兒。

    二十年前的事,不可能有人知道真相。

    姜夕她想借這個時機替她母親申冤,完全是做夢!

    臺下的媒體和觀衆,以及臺上的其他評委,聽見姜夕的話,均愣了一下。

    現在不是解決姜夕有沒有違規的事嗎?

    怎麼扯到她的母親yolo了!

    “姜夕小姐,所有的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了。”米歇爾躲開姜夕的視線,淡定解釋,“是miss林陷害你,她也承認了。jean雖然意外進入我的房間,但我是評委會主席,不參與評分。

    你現在是本屆維納斯設計大賽的最高分,金獎獲得者。如果心裏不滿jean,我們也可以取消他的成績......”

    “老師——”

    jean張嘴想反駁,卻被米歇爾一個冰冷的眼神震懾住。

    保住米歇爾,就是保住所有人的前途。

    這個道理,jean懂!

    想了想,jean默默的縮回脖子,雙手緩緩收緊,惡毒的目光定格在姜夕身上。

    就算拿到金獎,也不會讓她有命離開意大利的!

    jean噤聲後,米歇爾這才收回視線,毫不示弱的對準鏡頭。

    “二十年前的事,在座的各位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也略有耳聞。你母親勾引評委,抄襲我的作品,當年的評委和參賽者,都可以作證。”

    “作證?”

    姜夕繞着纖白的玉指,譏笑出聲,“我今天的事,不就是我母親當年的翻版?如果不是我爲自己洗清冤屈,說不定也和當年我母親一樣,被你們扔出比賽現場了。”

    “米歇爾主席,當年你設計我母親進入評委房間。偷取她的創意,反過來誣陷她。”姜夕清冷的杏眸,一眨不眨的注視着米歇爾,聲音冷得像冰碴,“你當年的金獎,現在的成就、地位,乃至‘施華洛‘品牌,都是屬於我母親的!”

    自己“偷來”的東西,就這麼被姜夕撕破暴露在衆人面前,米歇爾只覺得呼吸困難,僅剩的理智提醒她要冷靜。

    沒有證據,空口白牙,誰會相信她?

    “姜夕小姐,這裏是意大利,神聖的維納斯設計大賽現場。”

    “你母親犯錯違規,被設計界聯合封殺的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你作爲她的女兒,不替她感到羞恥就罷了,怎麼能反過來誣陷我?”

    “我明白了!”米歇爾眼珠子一轉,陰毒的話脫口而出,“你早就知道miss林沖動設計你,所以將計就計,試圖將所有事情賴在我身上......”

    “真相曝光,你又扯出二十年前的事,編造我欺負你母親的謊話。”米歇爾冷笑,“原來你是衝着我來,想徹底毀了我,爲你母親報仇,是嗎?”

    米歇爾兩嘴皮一碰,所有的過錯又推到了姜夕身上。

    連帶着其他評委也站出來,替米歇爾說話。

    “姜夕小姐,你母親的事,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與米歇爾主席沒有任何關係。”

    “今天的事,雖然你受了委屈。可也是你私人恩怨造成。身爲兇手的老師,米歇爾也盡到做老師的責任,答應還你公道。你卻抓着她不放,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姜夕小姐,你別仗着自己拿了金獎,在現場撒潑耍賴!”

    “咎由自取?”

    姜夕擡眸朝說話的幾位評委看去,冷聲道:“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當年如果被扔雞蛋和侮辱的是你們其中一位,又當如何?”

    “姜夕——”

    有人還想勸,卻被姜夕不耐煩的打斷,“這件事與你們沒有關係!我今天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當年真相,還我母親一個公道。”

    評委被姜夕一身瘮人的寒意嚇到,頓時閉上嘴。

    今年這場比賽,註定要以鬧劇收場了。

    姜夕往前走,米歇爾身前的人下意識退到兩邊,不明白姜夕想做什麼。

    “我給你一次機會,向所有人說清楚。當年你是如何算計、冤枉我母親的,我考慮給你留全屍!”

    “留全屍”三個字,姜夕用了極小的聲音,唯獨兩人聽得見。

    米歇爾被姜夕的話驚得睜大雙眸,猶豫許久才吐出一句心虛的話,“說清楚什麼?yolo她就是個小偷。她如果是冤枉的,怎麼不來找我理論?!”

    “果然,小偷教出來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完,米歇爾轉身就要走。

    事情發展超出控制,她不能再留下來!

    可沒想到,她剛走兩步,身後便傳來姜夕的聲音。

    “爲了證明我母親是被冤枉的,我找到當年的評委,以及其他證據。”

    聞聲,米歇爾只覺得腦海中有東西猛地炸開,吞噬着她的理智,讓她血液倒流。

    證據......

    除了那個評委,她還能有什麼證據?

    姜夕話音剛落,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被擡了上來。

    米歇爾一眼認出,此人就是當年誣陷polo的人。

    可他怎麼敢來作證,不怕名聲盡毀嗎?

    “你......”

    米歇爾目光躲閃的看向男人,握緊雙手,沉聲開口:“當年的事你最清楚!你告訴大家,yolo是怎麼跑進你房間,勾引你給她高分的?”

    這些話,當年她們都對過!

    二十年前,這個男人對yolo有意思,想盡辦法佔yolo便宜。

    可yolo是個有骨氣的女子,多次拒絕後,惹怒了男人。

    男人知道米歇爾的打算後,便將計就計,試圖“欺辱”yolo。

    可誰知yolo寧死不從,割傷自己的手後,匆匆跑出房間。

    直到在賽場上看見那男人,她才知道......試圖毀了自己清白的人,竟是評委。

    男人指着她,聲音鏗鏘有力:“她跑進我的房間,主動勾引我......”

    被誣陷抄襲,又被污衊勾引評委,yolo當時就傻了,百口莫辯。

    大概是報應。

    比賽結束後,這男人就因爲車禍,被撞斷了雙腿,癱了二十年。

    “我今天來,就是爲了澄清當年的事。”

    男人摸着自己殘廢的雙腿,似笑非笑的瞪着米歇爾,那森冷的目光,好似從地獄爬出的猛鬼。

    澄清?

    米歇爾眼皮猛跳,神經繃緊。

    她不信,他真的敢說。

    強(bao)的罪名,他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