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什麼......啊!
姜夕本想安撫一下薄寒沉再解釋,可剛張嘴,人便被打橫抱起,輕輕放在椅子上。
“紅九,衣服!”
紅九立刻將早早準備好的外套搭在姜夕身上,又撿起鞋......
“薄爺,這......”
涼拖......這麼冷的天,也是沒穿的必要了。
薄寒沉寒着臉,將拖鞋扔進垃圾桶,攤開雙手,輕輕包裹住姜夕的腳。
替她暖腳!
腳趾觸碰到男人溫熱的肌膚,姜夕臉頰微紅,不適的想縮回來。
“還亂動!”
薄寒沉睨着她臉頰發白的臉,壓制着擔憂和怒火,沉聲問:“大半夜來這裏做什麼?知不知道這是四樓,摔下去,不死也是半個殘廢?”
姜夕輕咬着嘴脣,心裏愧疚,任由薄寒沉教訓。
“姜夕,說話!”
低沉夾雜着怒意的嗓音,在漆黑涼薄的夜裏顯得格外瘮人,姜夕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知道瞞不住,姜夕也沒想瞞。
沉默幾秒,揚着漂亮的下巴,愧疚不已的看向薄寒沉,聲音很輕:“我來找東西。”
原本打算找不到,一早就告訴薄寒沉的。
“找什麼?”
薄寒沉黑眸微冷。
什麼東西,能讓她冒着生命危險翻窗?
姜夕咬了咬嘴脣,眼睛發熱,喉嚨更是乾澀,低聲道:“戒指!我不小心把戒指弄丟了......”
“戒指丟了?”薄寒沉黑眸眯了眯,視線定格在姜夕蒼白的臉上,眼底的怒火轉爲溫柔。
因爲丟了婚戒,所以她大半夜不要命的飆車回學校,又赤手空拳的爬四樓?
“嗯。”姜夕一五一十將事件經過說清楚:“我只去過教室和圖書館,教室沒找到,只能來圖書館。可門鎖着,我只能爬窗。”
說着,姜夕不忘指了指四樓的窗戶,埋怨着:“你要是不把我抓下來,說不定我已經進去了。”
一時間,薄寒沉竟然不知該生氣,還是開心。
原以爲她不戴戒指,是不喜歡。
可沒想到如此看重!
薄寒沉深深凝視她幾秒,伸手攬過她的身體,輕輕壓在懷裏,大掌撫摸着烏黑的髮絲。
“一枚戒指,不值得你花這麼代價去找。”
姜夕抵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序跳動的心臟,神色暗淡。
不一樣,那是他費盡心思定製的戒指......她們的婚戒,丟不得。
“薄寒沉,你有辦法打開門嗎?我想進去找。”
姜夕剛說完,紅九便接收到薄寒沉的眼神,帶着幾個保鏢走上前。
對着門鎖抽推幾下,大門便打開了,連報警器都沒驚擾。
門打開後,姜夕迫不及待從薄寒沉懷裏爬起來,腳趾落地瞬間,忽然被薄寒沉握住。
“等下!”
下一秒,薄寒沉站起身,將自己腳上的拖鞋脫下來,再套到姜夕腳上。
薄寒沉光着腳站在地板上,將她摟進懷裏。
看着腳上這雙溫暖,卻大如船隻一般的拖鞋,姜夕微微蹙眉:“把鞋給我,你感冒怎麼辦?”
“我不像你,細皮嫩·肉的小嬌嬌。”
薄寒沉鼻尖從臉上臉上滑過,帶着她往裏走。
......
紅九帶了四個手下,將姜夕經過的地方仔細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戒指。
如果在圖書館也沒有,那就真的找不到了!
姜夕呆愣在原地,臉色看看。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薄爺,沒找到。”
折騰到凌晨四點,還是一無所獲。
“戒指有盒子,掉在哪兒很容易找到纔對。如果找不到,很有可能被人撿走了。”
紅九恭敬道。
撿走?
是有這種可能!
她出現的地方,大部分是同院系的學生,肯定一眼能認出戒指價值不菲。
若是偷偷藏起來,她肯定沒法找到。
“對不起,薄寒沉。”姜夕看向男人,眼睛忽然就紅了起來。
薄寒沉俯首,在她眼睛上輕親了一下,柔聲安撫:“你要是喜歡,我讓人照着再做一枚。”
再做一枚,就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姜夕覺得心裏堵得慌,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戒指不可能不翼而飛,連個蹤影也沒有。
她明天來學校查監控,如果圖書館沒人撿到,那就是掉在班裏。
班裏有人撿到,或者......故意偷,也說不定!
計劃好,姜夕擡眸看向薄寒沉,愧疚極了:“回去吧。”
可往前走了兩步,才意識到薄寒沉還光着腳。
他有潔癖,斷不會穿保鏢的鞋。
看出姜夕在想什麼,薄寒沉勾動薄脣,低聲道:“把鞋給我,我揹着你走。”
“啊?哦!”
這是唯一的辦法,姜夕沒拒絕,乖乖將鞋脫給薄寒沉。
薄寒沉穿上鞋,在她身前蹲下,露出俊美的側顏,低聲道:“上來!”
姜夕沒忘記他手臂有傷的事,不免多問一句:“薄寒沉,你行嗎?”
薄寒沉被她氣消了,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回答:“薄太太,永遠別問男人行不行這個問題。老公行不行,你不清楚?”
聽見薄寒沉調侃的話,周圍的保鏢拼命憋笑。
這行不行的,太太最有發言權了!
看着保鏢的反應,姜夕臉頰一陣滾燙,低聲罵了句“不要臉”,才趴到薄寒沉身上。
薄寒沉站直身子,拉出襯衫蓋住姜夕的腳,揹着她往門口走去。
男人的背又寬又熱,手上力度將她摟得緊緊的,讓人格外有安全感。
身後跟着的保鏢,一個個眼珠子都快跌出來了。
薄爺簡直兩副面孔:其他人一副,太太一副!
只是這樣幸福的相處,又能持續多久?
——
家裏沒車,薄寒沉來也是開的機車。
瞥了眼姜夕開來的車,薄寒沉眸色深了深:“怎麼不知道你會騎機車?”
女孩兒一般誰碰這東西?
她就像全能寶庫,時不時給他一個驚喜!
姜夕搖頭,實話實說:“我也是嘗試,沒想到還真會。可能是孤兒院時學的。”
覺得奇怪,無法·理解的,通通歸咎給小時候。
明天報告出來,她就知道有沒有希望恢復記憶了。
薄寒沉沒接話,替姜夕戴上頭盔後,把人放在身前,自己跨坐在後座。
男人從後往前摟着女孩兒的腰,下巴靠在她肩頭,嗓音性感醇厚:“害怕嗎?”
感受着身後男人炙熱的體溫,姜夕從未有過的安心,搖頭回答:“不怕。”
薄寒沉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貼着她的耳畔,聲音魅惑:“坐穩了,薄太太!”
最好一直這麼信任他......
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變!